第一百三十章 这个仙君不太对26

既然是把饮血的剑,墨芩打算以血为引,画阵来寻。

好在她当时在青瑜峰也看了不少书,学了不少东西。

虽然会耗费一些精力,但大约还是能找到的。

这样想着,她一回皇宫就将自己关进了屋子里。

在灵气较为稀薄的地界,消耗灵气后的补充速度本来就要慢上许多。

更别说还是这样以血为引的阵法了。

阵成,墨芩将手指划破,血滴入阵法中心。

阵立刻就有了反应,勾画出寻剑阵的曲线散发出莹白的光亮,将墨芩的小脸映衬的苍白了一分。

不多时,墨芩就感觉到了那剑的大致方向,正准备收手,却发现停止不了。

指尖的伤口似乎不会愈合,一缕细细的血线从伤口处涌出,源源不断的朝着阵的中心而去。

墨芩立刻强行中断了这阵,好在这次成功了。

一瞬间,体内气血翻涌,一股腥甜的气味涌上喉间。

只是找到这剑,就要耗费这么大的力气。

她真的能阻止白榆拿到这把剑吗?

或许她应该想想其他的方法?

等他拿到这把剑之后再……

砰——

正在她思虑见,房门突然被人从门外推开。

常顷黑着脸,面带焦急地站在门口,在看到墨芩有些苍白的脸蛋时,他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怒火。

他语气低沉,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你在做什么?”

屋子里残留的似有若无的血腥味扰动着他的神经。

啪嗒——

墨芩指尖的一滴血滴落在地上,这微小的声音对两人来说都清晰可闻。

常顷三两步走上前来,伸手就要去看墨芩的伤口。

墨芩立刻一退,躲开了常顷伸过来手。

见这人的脸色越来越差,墨芩忍不住解释道:

“常道友,男女授受不亲。”

常顷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笑还是该生气了。

为了一把破剑,将自己弄伤,还不忘提醒他授受不亲。

墨芩掏出一颗补灵丹吃下,调息运气,气色肉眼可见的好了不少。

见她似乎真的没什么事,他又稍微冷静了一下。

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他想要将人教训一顿的想法被硬生生地按耐了下来。

没关系,先存着。

等以后再慢、慢、算!

见墨芩恢复的差不多了,常顷才将自己知道的消息说了出来。

“我刚才四处看了一下,恐怕整个都城都在一个巨大阵法之中,而这个阵法的中心就是皇宫。”

“可见,是……有人想要用整个皇城的百姓做引,用来祭剑。”

整个皇城的百姓祭剑。

还真是大手笔呀。

等等,祭剑?

不是解封吗?

墨芩立刻将自己方才感知到的剑的方位说了出来,“我知道剑在哪里,跟我来!”

说着,人就已经跑出去了。

常顷也立刻跟了出去。

两人一路来到皇宫西边较为偏僻的地方,宫殿似乎已经荒芜了很久,门上的牌匾歪歪斜斜地挂着,还有不少蜘蛛网结在上面。

破殿内,墨芩准确地找到了机关,一条一米宽的秘道出现在眼前。

密道里昏暗无光,一股尘土气扑面而来,里面还夹杂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墨芩掏出一颗夜明珠照明,两人进了密道,顺着阶梯,一路往下。

密道通往的是一个地宫。

地宫庞大,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大。

越是深入,那股难闻的味道中开始有些血腥味。

浓郁腥臭中又带着令人胆寒的侵略性,像是在身上覆盖了一层黏腻恶心的网纱。

将人死死包裹在其中,越是挣脱,就越被被捆得更紧,就像是要将猎物一点一点将人拖入沼泽,绞杀吞噬。

墨芩皱了皱眉,拿出一方丝帕捂住口鼻,见一旁没有动作的常顷,她又递给了常顷一方丝帕。

接着夜明珠的光亮,常顷看到丝帕的一角绣着几片竹叶。

浅淡的香味加上法术的加持,将那难闻的味道遮了个十成十。

细小的流水的声音在寂静的地宫中响起。

有什么东西顺着墙壁,顺着地道,欢快的向前流淌。

直到看到狭窄的沟渠里流淌着暗红的液体时,才确定这是鲜血。

这得是用了多少血,才能做到这样的效果,这些沟渠就像是人体的血管,源源不断的输送这献血去往某个重要的中心地带。

两人顺着血液流淌的方向,来到了一扇石门前。

石门外有结界作为屏障,墨芩试了试,灵气撞击到结界的壁垒,发出沉闷的碰撞声,结界闪动了两下,便又恢复如常。

她完全破不开着结界。

也是,白榆准备了那么久的东西,若是她一个金丹初期的修士就能轻易破开,那白榆干脆直接领盒饭算了。

常顷也假模假式地试了一下,结界当然没有任何变化。

这里的道路不止一条,只不过两旁的门没有这个大,血液也不是往里面流的。

墨芩看了看周围的门,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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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是在附近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别的方法。”

常顷当然没有意见,不过在行动前,他也拿出一颗夜明珠来:

“这里有三道小门,不如我们分开行动?”

听到这话,墨芩一愣,似乎不明白这人为什么现在说出分开行动的话来。

但到底也没有说什么,只点点头,“小心。”

“嗯。”

两人分别来到两道小门前,这次倒是没有花费什么力气,就打来了门。

对视一眼,然后都转身走进了甬道。

两团光亮逐渐消失在甬道之中,黑暗重新笼罩。

忽的,某一个光亮又重新由远及近。

常顷颀长的身影重新出现,他站定在石门前,伸出一只手,四指并拢,虎口张开。

手里一个圆阵出现,向石门的方向一推,巨大的石门瞬间化为粉靡。

石屋内十分空旷,血液顺着沟渠流进去。

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圆形阵盘,在阵盘的最中心立着一把通体暗红的剑。

它正源源不断的从底端吸食者鲜血,滋养着自己。

有人进来,剑身微微颤动,发出细小的嗡鸣声。

常顷看着那剑,冷淡的视线落下,微微歪了歪头。

“小点声,她会听见的。”

剑:抱歉,听不懂人言人语。

它继续颤动着,似乎能感知到危险迫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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