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肺痨之症

“没什么,只不过听旁人说这家的弟弟似乎得了……”

姜荼歌突然四下瞧了一眼,这才低声说道,“好像是得了肺痨,林大夫您去敲过他,说的可是真的?”

闻言,林大夫身子颤了一下,“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可不能乱说!”

“林大夫别急,我不过是猜的。没想到,这事情还真的让我猜到了。”姜荼歌确实是猜的,只不过是在大黄所描述的病情之上猜的。

林大夫赶忙把门关了起来,“这件事你一定要守口如瓶,这庄子上的人要是知道了这件事,只怕会把他们赶出去。”

“这孩子自幼没了爹娘,眼下只有一口气吊着,让他安心走了便是。”

姜荼歌点点头,对林大夫不由得佩服了几分,“你说的正是,天下的医者若都像您一样,便好了。”

“谬赞了,乡里乡亲的能帮一些就帮一些!”林大夫摆摆手,他这么多年行医只求做到问心无愧。

姜荼歌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猜测,那么她就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

回到家中,司慕白已经将饭菜做好。姜荼歌饿了半晌,闻着这肉香气更加馋的不行。

“夫君,今日做的肉看着不错!”说罢,姜荼歌给两个孩子一人夹了一块,这才吃了起来。

贺鹏看见这一幕还以为自己的眼出了问题,他不停的揉搓着眼,还以为是自己出了幻觉。

“姜、姜荼歌,你、你是疯了吗?你怎么会先给两个孩子,这根本就不是你!”

姜荼歌白了他一眼,“不是我,是谁?更何况,我跟我夫君说句话又怎么了?只能你说?”

贺鹏被姜荼歌说的无法反驳,他气冲冲的放下手中的那碗肉粥,“姜荼歌,你太过分了。将军,她疯了、一定是疯了!”

闻言,司慕白眯着眸子,“你够了,贺鹏现在还有伤,他若是复发了怎么办?”

复发?这简直是在小瞧她好吗?

她本想反驳,可看着眼前的美食,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贺鹏坐在那里,只能吃着没有味道的肉粥,他一下子没了胃口,“姜荼歌,活该你是胖子!”

“你管我!”闻言,姜荼歌也丝毫不客气的回着。

眼瞧着两个人又要争吵起来,司慕白这才出声阻止了两个人。

贺鹏还想说些什么,但他看着大宝和小宝这样开心,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相比于司家的肉香,隔壁刘风的白水面倒显得没了滋味。他好不容易才填饱了肚子,这肉香气一飘进来便全白费了。

他越想越气,这婆娘有钱吃肉竟没钱给她束脩,不行这笔钱他必须要让这个胖子给出了。

昨日先生已经寻过他,这两日若是交不上,这书院怕是不能再去了。

随着他眼眸的转动,刘风似乎已经想到了办法。他冷笑出声,大步流星的朝着司家而去。

这几日司慕白一直在家,刘风转了个身绕到房后的窗子那里。这窗外他以前没少来,他学着鸟的叫声,接下来便猫在那里等着。

另一侧,姜荼歌吃完饭便回屋歇息了。肺痨在她这个时代又叫做肺结核,而她的空间里恰好就有治疗的针剂。

就在她准备进入空间时,她突然发觉窗外若隐若现的人影。姜荼歌紧了紧眸子,悄声走上前推开窗子。

下一刻,刘风的脸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姜荼歌着实被吓了一跳,她伸出手一拳打向刘风的眼。

可不知是不是她的力气太大,刘风竟然昏倒在了地上。

这声音说小不小,院外大宝推开屋子,打量着姜荼歌,“刚刚是什么声音?”

姜荼歌咧开嘴笑了笑,“没什么,我刚刚不小心推窗子时碰到了头,这不头还疼着呢。多谢大宝关心娘亲,娘亲没事的。”

“谁关心你了,我是怕你把房子拆了!”大宝嘴上依旧十分倔强,没好气的瞧着面前的人。

姜荼歌点点头,顺着大宝的话说着。可她越说,大宝的脸色越难看,到最后索性啪的一声把门关了起来。

屋内,姜荼歌确定大宝回了屋,这才敢偷偷的跑了出去。墙后,刘风正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一只眼睛更是如同熊猫一般。

姜荼歌看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活该,谁让你突然出现的!”

可刘风躺在这里终究不是办法,姜荼歌用足了力气扛着刘风就往他家走去。

看着这四处漏风的家,姜荼歌不禁咂舌。她环视四周,视线被桌面上的纸张吸引,她凑上前看了看,应该是上等纸。

姜荼歌转身准备离开时,突然想起上一次刘风说的那件贴身衣物。

趁着刘风还没醒来,姜荼歌开始在屋子里翻找起来。这样的东西留在这里,日后只会是祸害。

可她翻找了许久,就连床

“狗娘养的,东西也不知道藏哪里了!”说罢,姜荼歌朝着刘风身上踹了一脚。

“姜妹妹,你怎么……”刘风捂着脑袋,只觉得身上有些疼,“对了,刚刚你是不是打了我。”

姜荼歌也不否认,“是我打了你,你一个人莫名其妙的跑到我的窗户

闻言,刘风的白眼差一点翻到天上去。明日去书院,他一定会被嘲笑的。若不是因为要让她出束脩的钱,这件事他不会轻易作罢。

“姜妹妹,我今日不过是想你了,想去见见你。”刘风一脸的无辜,就差在他脑门上贴着他是好人的字样了。

姜荼歌只觉得恶心,“停,刘书生,你莫不是属孔雀的?”

“孔雀?什么意思?”刘风有些不明白,他和孔雀有什么关系?

“亏你还是书生呢,我是说你太自作多情了。你想我就要见我吗?那你要是想钱了,钱就要跑到你面前吗?”姜荼歌推开他,就要离开。

刘风紧了紧眸子,脸上也没了笑意,“姜妹妹,亏你先前说无论什么都先紧着我。”

“现如今,你在司家和那些人一日三餐顿顿吃肉,而我呢?你竟然忘了你与我之间的感情,我只不过想要个束脩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