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求婚

季楼在游昕昕的瞳孔中看见了自己,她在笑,她笑起来的时候像是水中的水妖,美艳的勾魂摄魄。

季楼觉得自己的肩膀有一点痒。那个位置曾被游昕昕狠狠咬过,肆意地留下了刻骨铭心的印迹。此刻不应该存在的酥麻和痛感沿着肩膀和脖颈扩散开,让他忍不住战栗。

他知道自己在渴望着什么。

无法抑制的,身体的最深处,涌起一种强烈的感觉,那种每个男人都能理解的原始欲望。这让他想起那个燥热的夜晚,好像昕昕还躺在他的怀里,在他的手里绽放。

“昕昕……”季楼微张着口。

游昕昕脸色微红,站在季楼身边,伸出手去揉了揉他的头发。

如今手底下的人身体僵硬,抓着轮椅的扶手想躲,又强行忍住,任凭她把那一头柔顺的头发揉乱。

游昕昕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

指缝间的发丝冰凉又柔顺,摸起来手感很好——这是属于我的,游昕昕突然意识到。

这个世界上有谁能这样揉搓季楼的头发?只有我能。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情变得愉悦,轻飘飘地飞扬起来。

季楼穿着真丝的深色睡衣,身上带着沐浴精油熟悉的冷香。垂感很好的睡衣勾勒出肩膀的形状。

从游昕昕站在轮椅侧边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见这个男人睡衣领口下的风光。漂亮的锁骨,起伏的胸肌,陡然收紧的腰线,充满了雄性的荷尔蒙。

他坐着轮椅,微微低头,身体绷紧着,修长的手指扣着扶手,在慢慢收紧。

酒的味道在空气中游荡。两个人都没说话,脑海中想着同一件事。

那些画面太乱,肌肤上黏腻的汗水,颤抖的身体,按捺不住的声音,破碎的喘息。

到处都湿漉漉,黏糊糊的。兴奋到几乎要崩溃,透着难以言述的羞耻。

季楼一次又一次地低头吻她。游昕昕的手勾着他的脖子,在最快乐的时候,把他的肩膀咬出血珠。

游昕昕把手中的酒一口喝完,醇厚的液体流过干渴的喉咙,才让她觉得清醒了一些。

季楼就坐在她的身边,沉静温和,雅正端方,灯光在他身后拉出浓烈的影子,让他看上去比任何时候都俊美。

这个世界上很难找到像他这样完美的男人了,哪怕坐着轮椅,仿佛都给他平添了一种残缺之美。

游昕昕和季楼分享今天的收获,季楼也告诉他自己今天处置了哪些人。

两个人都喝了一点酒,被酒精挑起了兴致,交流得很顺畅。只在游昕昕提到自己约了万明诚的时候,季楼突然抬起眼来,意义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夜色变得很浓,没人舍得回屋睡觉。

季楼撑着另一只手臂起身,拉着游昕昕的手不放,他的眼睛温柔如水,如明镜般纯净。

“你该休息……”游昕昕话还没说完,被季楼拉了一把。

她跌落下来,撑着沙发的扶手,与季楼的距离瞬间缩短为只有一掌,看着季楼的眼眸。

季楼的眼眸在黑夜里像那种浓稠到化不开的蜂蜜,有一种致命的诱惑。

游昕昕咽了下口水,她能听见季楼炙热的心跳声。

季楼手慢慢往上,搂住游昕昕的腰,抬头注视着游昕昕的眼眸。

两个人的距离实在太近,彼此的呼吸混到了一起,酒精让身体变得很热。游昕昕想要拉开一点距离,季楼手上用力,箍住她的腰,朝她笑了一下。

他居然在这个时候对自己笑。

这个男人大概是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诱人,勾得想要发疯。游昕昕伸手掠开季楼的刘海,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啄了一下。

季楼一把抓住了她,把她整个人拉进怀里。

两个人都按耐了太久,一触即燃。季楼吻住游昕昕的唇,向她索求更多。游昕昕轻轻咬了咬他的舌尖,把他整个人点燃。

这个吻潮湿和缠绵,舌尖和唇齿交缠,轻微的声音响在耳边,好似异常响亮,彼此的呼吸交错,恨不能将对方融进怀中。

昂贵的酒杯滚落在地毯上,琥珀色的酒洒了一地。游昕昕的手指紧紧抓着栏杆,季楼扣着她下巴吻她,牢牢占据着主导位置。

心脏跳得很快,季楼追着游昕昕的唇舌,不肯退让一分,好像要将那天没占据的主导权重新握在手中。

他肖想了很久,无时无刻不想着这样把她扣在自己手中,看见她露出那时的表情。

直到游昕昕喘不上气,季楼才肯分开,但他又舍不得分开,转而去亲吻游昕昕的脸颊脖颈。

游昕昕被亲得有些痒,笑了起来,发痒后的酥麻让身体变得瘫软。季楼伸手,把沙发上的薄毯扯过来,把两个人裹在其中,薄薄毛毯形成一个小小的私密空间,有光透进其中,将两人紧紧罩住。

季楼停下了亲吻,却还是忍不住亲近,用鼻尖蹭着游昕昕的鼻尖,两人呼吸都还没有平复,喘着气对视,都忍不住笑意。

“昕昕,等所有事情都处理好,”季楼伸手抚摸游昕昕的耳廓,“我们重新办一次婚礼好不好?”

“我想给你一个难忘的婚礼,”季楼说,“让你永远都记得。”

“已经很难忘了,谁会骑车赶婚礼啊。”

两人都笑了,季楼趴在游昕昕的颈窝里,嗅她身体上的气味,

“我说认真的,你别打岔。”

“好啊,按着你说的来。”

季楼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游昕昕。

“你真的听明白了吗?我是在正式向你求婚,希望你能真真正正嫁给我。”

游昕昕点点头,“听明白了啊,我已经答应了。”

昏暗狭隘的空间里,两个人靠得很近,游昕昕看见季楼的眼眸中隐隐泛起一点水光。

她猜测此刻他的脸颊很红,否则为什么摸起来这样滚烫。

“我……”季楼的声音很暗哑,像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