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渊走了以后柳神医被邢家高规格的接待,每天都有人宴请。
甚至他说。想要收奉命过来照顾他的那个年轻保姆为关门弟子,邢佳烨二话不说的,就把人送到了他的身边。
第三天晚上,柳神医正给新收的小徒弟指点临床经验,一个电话打到他这里来。
原来是邢家现在的家主邢振东打过来的:“神医,家父现在病情又反复了,快点过来吧!”
柳神医只好放下手中的事儿,急匆匆的赶到了邢老爷子的病房。
邢老爷子现在住家族医院,躺在病床上不断的咳嗽,每一声咳嗽中都喷出一口黑血。
这时候已经在深度的昏迷中,现在的咳嗽以咳血都是下意识性的动作。
“柳神医,我们该怎么办呢?”
邢振东心急如焚,非常殷切的看着柳神医,希望他使出神仙一把抓的手段,叫自己的父亲马上痊愈。
其实柳神医看到现在的场景,也已经慌的一批。
就他目前的艺术水平而言,看到这种情况,自然知道以他的医术恐怕回天乏术了。
但此时千万不能露怯,被人拆穿自己是骗子,后果不堪设想。
他强自镇定心神说。
“你们放心,有老朽在,只要你们能在两个小时之内拿到千年的天山雪莲,保准药到病除!”
邢振东非常焦急的问。
“请问柳神医,那个拥有雪莲的人离这近不近?我怎么联系他。”
到了这时候,柳神医反而镇定下来了。
“那个人居无定所,老朽现在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但老朽跟他交情莫逆,只要我说一句,哪怕他在另一半球,也会飞回这里,只不过,旅途中有什么意外,老朽可不敢保证。”
柳神医是一个老神棍,在这种状态下仍然能够保持高度的镇定,把众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邢振东张口就说:“我可以加钱,不管他那个天山雪莲卖多少钱,我都会翻倍!”
柳神医斩钉截铁的说:“五倍!”
邢振东刚想答应,就听邢慕柯说。
“爷爷现在的状况不是和张渊说的一模一样吗,既然这样,我们要不要把他请来?”
柳神医脸色不悦:“看病最忌讳半路换医生,如果你们相信老朽就一直叫老朽看,如果你们相信他,以后也不要再找老朽了!”
邢宽也跳出来道。
“也之所以这样,就是叫张渊那家伙胡乱医治,我们没有追究他无证行医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他还敢再来行骗?梁翠萍给他的勇气吗?”
这时候,邢家的其他家属也纷纷炮轰张渊的自不量力行为。
邢振东的脸色黑成了锅底,愤愤不平的看着女儿:“柯儿,你一定要和整个家族的人对着干吗?”
邢慕柯原本不打算忤逆父亲的意思,可是看到爷爷要危在旦夕,她咬了咬牙,狠了狠心。
“爸,现在我才是整个邢氏集团的执行人,总不能看着爷爷这样,救不过来怎么办?你们筹集钱买雪莲,我去请张渊过来,说什么也要治好爷爷的病!”
听到她这么说,邢振东这才不表态了,说服了自己的老爹,邢慕柯也有了自己的底气。
她把管家叫了过来,又带了十几个保镖,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奔张渊的出租屋而去。
以邢家的能量,只要你人还在江岸,就没有他们找不到的,因此很轻松的来到了这个棚户区前。
张渊租住的是一个写着拆字的临时房屋,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正式拆除,房子还能住而住。
人家则买了新房,所以他这个小院也显得相当大。
一行人刚到跟前,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狗叫。
接着屋里面传来了一阵铃声,那狗好像是被训练过的,听到铃声,颠颠的跑到了里面。
等保镖前去拍门的时候,那条大黄狗摇着尾巴跑了出来,它的嘴里叼着一个纸条,丢在了保镖的脚底下。
见到这条大黄狗没有伤人的意思,保镖弯腰把纸条捡起来,就见上面写着一句话。
“我家主人怕吵,你们走吧!”
那个保镖气呼呼的对着里面的石棉瓦房破口大骂。
“小泥腿子,装什么装?没看到我家大小姐来了吗?”
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回答他的是那只大黄狗。
汪汪!这只狗呲着牙,恶狠狠的瞪着这些人。
虽然他不会说人话,意思很明显:硬闯一个试试,本汪好久没发飙了!
管家似乎琢磨出什么来了,于是他来到了前面叫保安退一下。
“小兄弟,我奉我家小姐之命特意来请你,还请出门相见。”
里面又传来了一阵铃声,那只狗颠颠的跑了回去。
不一会儿,又雕出了一个纸条,放到了管家的脚底下。
这只狗只要你不对他进攻,他倒没有什么敌意行为,只是蹲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这位管家。
管家捡起纸条就见上面,仍然是用毛笔写成的蝇头小楷。
“我家主人也讲的是同级对等接待,有什么事跟本汪谈!”
那只狗歪着头看着管家,尾巴还时不时的摇了一下,仿佛要跟他“谈条件”一样。
管家苦笑一声,他想起了邢家大小姐,接待张渊的情形。
大小姐派我跟他谈,到他家来的时候,他直接派一个大黄狗跟我谈,好家伙,骂人不带脏字!
他心中又有些委屈,大小姐叫我跟你谈不假,但我好歹能听懂你的话呀,你就这只大黄狗跟我谈,他能听懂我说什么了吗?
邢家大小姐对张渊的恨达到了极点,只不过现在爷爷危在旦夕,自己还有求于他。
她微微一笑,叫管家退下。
来到了开门前,非常恭敬的道。
“对不起张先生,那天是我的错,在这里给您道歉了。”
里面的铃声一响,那条狗又跑了进去,不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