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1关言中毒

几人吃饱喝足,聊了聊京城的八卦后便散了。

……

回到公主府,玄文朵见到一袭青衫,白色锦缎的男子,倚窗而立

“少傅……”

她双眼迷离,醉醺醺地扑倒在月毓的怀里,她深吸了一口气,闻着他身上清香的味道,舒服地在他怀里拱了拱。

“怎么喝的这样醉?”月毓伸手扶住她的肩膀,捧起她的脸。

她的脸很烫,月毓的手冰冰凉凉的,贴在她的脸上很是舒服,她歪头在他的手掌心里蹭了蹭。

“头好痛,九皇婶府上的果酒太好喝了,我一不小心就喝多了,少傅莫要罚我。”玄文朵喃喃自语。

月毓哑然失笑,他怎么忍心罚她。

“我弹琴给你听。”

“好。”

玄文朵的头躺在月毓的大腿上,他将她的头摆正,摸了摸她的小脸,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拨动着琴弦,琴声悠扬,轻柔缓慢,如同山涧流水,清脆悠长,又如同细雨轻拍着窗棂,悠然自得。

玄文朵看着他,沉醉其中,双眼含情脉脉,在他轻柔琴声的抚慰下,头没有那么痛了:“正好听……”

玄文朵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月毓笑道:“看来是真醉了,话都说不利索了,正和真都分不清了。”

他低头,只见月色映在她的脸上,洒下一层银色的光晕,她微仰着头,神情恬静而淡雅,嘴角弯成温柔的弧度

“你这样子,倒是温顺娴静。”

他的手轻抚着她的长发,动作温柔,充满爱意。

……

这一日,是云苡歌和云苡舒约好了一起回云府看祖父祖母、父亲母亲的日子,因为从关府去云府会路过冥王府,所以云苡歌在府中等着她顺道带她一起过去。

可等了许久,都不见云苡舒过来,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她吩咐珠儿备好马车,准备去关府看看。

到了关府的门口,只见大门紧闭,里面安安静静的,这寂静萧条的样子让云苡歌的心里惴惴不安。

里面也听不见平日里蓉儿的欢声笑语。

敲开大门,门房一见是云苡歌,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哭着跪在地上喊道:“冥王妃,快去看看我们夫人和小少爷吧!”

三姐和言儿出事了?!

云苡歌心中一惊,险些摔倒,珠儿和月儿眼疾手快地一左一右将她稳稳地扶住。

“怎么了,你说清楚,三姐和言儿可是出了什么事?!”

几人在门口说着话,管家和娟儿也出来了,娟儿忙带着云苡歌往里面走,她一双眼睛红肿着,脸色发白:“小少爷中了毒,请了府医和郎中们,正在商量如何解毒,可眼瞅着小少爷难受的蜷缩成了一团,身子止不住的发抖,难受的要命……”

娟儿泣不成声:“夫人急火攻心,晕过去几次,还是用参片吊着才撑到了现在。”

云苡歌听了,顿时眼泪就流了下来,她如今怀了孩子更是听不得小孩子们出事,娟儿一见她落泪,哽咽着骂自己不该说这么多。

“王妃可千万别动了胎气,夫人就是怕惊动了王妃肚子里的孩子,才没有派人去请。”

快步走到屋子里,云苡舒趴在言儿的身旁,满脸的心疼懊悔。

“三姐!”

云苡歌惊呼一声,扑到了她的身旁,云苡舒眼睛哭的厉害,眼睛都有些看不清东西了,呆愣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后抱着她,肩膀一抽一抽的。

“三姐,言儿会没事的,我一定把他治好,你放心。”

云苡歌说了个药方,珠儿立刻会意带着娟儿去给云苡舒熬药,她急火攻心,忧思难去,总用参片吊着也不是个事儿。

随后,她蹲坐在小床旁给关言把脉,这毒很是蹊跷,她不由地转头看向云苡舒,询问她是怎么回事。

丫鬟们带着府医和郎中出去,关紧了门窗。

云苡舒哭道:“都是我不好,言儿好动好玩,我瞧着他无聊,便让人去库房搬了一箱子玩具来给他玩儿,谁承想,他才抱着那木球玩儿了半个时辰,忽而就口吐白沫,脸色发青晕了过去!”

“陪着的奶娘和嬷嬷也晕了过去,那时,我在一旁教蓉儿写字,只看着她们逗他玩儿,没碰到那木球,若是……”

说着,云苡舒已经泣不成声,哭的声音嘶哑。

云苡歌转头看向那个木球,她用帕子包着木球拿起来仔细看了看,随后用银针试探了一番:“这木球上是被淬了毒的。”

“好狠的心呐,竟然在小孩子的玩具上淬毒!这帮杀千刀的!”

“三姐可知道这木球是从哪里来的?”

“是许家派人送来的,这些玩具原本都是在库房放着的,夫君离开京城后,许家派人来送过几次东西,我本也没在意,让下人登记在册收在了库房,想着许家毕竟是蓉儿生母的娘家,我这个做后娘的不好插手太多,可没想到……”

从前,蓉儿生母的妹妹许青笛三番四次地找云苡舒的不痛快,被关狄送走后,许青笛被嫁给了老家寿春当地的一个农户,那农户十分厉害,将许青笛看的很紧,不准她出门上街,被圈在那一亩三分地里,日日洗衣做饭伺候公婆。

本以为此事就此了了,出乎意料地是,许家竟还没有罢休。

原来是许家不甘心和关家就此断了联系,这么一个在京城中当大官的女婿,滔天的富贵,谁不想要?只要他新娶的老婆死了,新生的儿子死了,许家就有机会。

到时候,只要送过来有两个和蓉儿生母长相相似的许家姑娘,温香软玉地安慰一番,不怕沉浸在悲痛中的关狄不上钩,未来,许家便可在关狄的助力下光耀门楣。

“当时,门房还来传话,说许家的人并没有亲自过来,而是托了老家来京城做生意的老乡送过来的,我当时还没在意。”

“现在想来,他们故意说这话,就是想等着东窗事发后,说这东西可能是路上被人动了手脚,把自己摘干净。”

云苡舒越说越气,胸口发堵,咳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