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巴巴的送过来了

云苡歌就是打定了她不会去问父亲,所以才用父亲做了挡箭牌。

二人又说了会儿话,离开院子的时候,云姒雪的心情低落到了谷底,若是父亲插手了书肆,她以后岂不是拿不到书肆的营收了?光靠每个月的月例银子,根本就不够用。

而且,江宁外祖甄家,因为甄姚茗失了清白,委身当妾,更是不待见她,那边也不怎么给她们母女二人银钱。

可怎么办才好……江宁外祖……

“穗儿,你悄悄问问门房,昨天的具体情形。”云姒雪眉头紧锁,她要弄清楚,这件事情到底和云苡歌有没有关系。不过看情形,若是想出人头地为自己谋一门好亲事,侯府是万万指望不上了,她得另谋出路。

“是,小姐。”

云姒雪听到脚步声看到是云苡舒走了过来,停止了和穗儿的对话,笑着说了声三姐姐好,云苡舒像是没看见她一样眼皮都不抬一下,径直走了过去。

见到云苡歌半靠在床上,她没好奇地哼道:“我炖了藕汤,喝剩下一些,扔了怪可惜的,便给你端过来了。”

娟儿端着莲藕排骨汤吐了吐舌头,这明明是她家小姐特意炖的,炖了个把时辰,自己都没喝上一口就巴巴的送过来了。

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何每次小姐对四小姐好,都不直接说。

“真的?我就知道三姐最疼我了!珠儿,快把门窗关上!我要喝汤。”

珠儿会意,把屋子里其他的丫鬟都支了出去。

云苡舒听说她伤了胳膊好担心了一会儿,后来听母亲说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你让暴二爷和你去书肆了?”云苡舒低声问道。

云苡歌点点头继续喝汤,暴二爷是大哥的人,这些事情自然瞒不过同一个院子里的云苡舒。

“哼,这会儿知道管了,以前被她们娘俩吃进去那么多银子呢!”

云苡舒哼了一声,她以前就劝过自己的妹妹管一管书肆,家都要被掏空了,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可这傻妹妹还以为是她嫉妒她有人帮着管铺子,她气得索性不管她了,左右侯府也不差那仨瓜俩枣的。

“三姐放心,我会让她们加倍吐出来的。”云苡歌狡黠一笑,啃了一块排骨,向珠儿使了个眼色。

珠儿会意,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紫檀木的盒子,打开盖子,里面是一支并蒂海棠花步摇。

云苡舒看到之后略显惊讶,这是前阵子二人一起去如意坊的时候,店里新出的款式,她很喜欢,还试戴了。

“三姐姐不是喜欢却不舍得买吗,我买了送你”云苡歌眨着眼睛笑道,前世,她欠她这些哥哥姐姐的太多,这一世,她只想把最好的都给他们,让他们快乐开心。

“谁稀罕要你的东西!”云苡舒傲娇地哼了一声,她不是没钱买首饰也不是舍不得,只是觉得新款太贵了,再过一阵子买肯定会便宜不少,没必要多花银子。

娟儿十分了解自己小姐,高兴了拿着盒子跟着云苡舒准备出去,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云苡舒停住脚步低声说道:“最近甄姨娘那边让人找了不少医书,和江南的书信来往频繁,你自己小心些,指不定那两个贱人憋着什么坏呢!”

“三姐姐这么关心我?”云苡歌露出一个欠揍的表情,端着汤碗,扬着头看她,她这个姐姐刀子嘴豆腐心,心里比谁都疼自己,偏偏嘴上不饶人。

“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照顾好自己,你死了我还得给你哭丧。”说完,云苡舒头也不回地走了。这次听说她和云姒雪被人扔到府门口,心里着实是吃了一惊,好在今日来看人看着没什么大碍。

云苡歌:“……”

和她姐姐斗嘴,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至于甄姨娘那边,目前她并不担心,甄姨娘搜寻医书,给娘家送信,还不是为了给云姒雪治病。若是女人不能生孩子,没了孩子做倚靠,怎么在这深宅大院里存活?

……

吃饱喝足候,云苡歌叫来荆墨和荆壮安排事情:“荆墨,你去把京城和江宁周边的棉花都收上来。荆壮,你去收北疆一带的棉花、动物皮毛,从钱庄取出来的钱,应该是够用了。”

“可以去江宁?太好了小姐!小的从来都没去过江宁!”荆壮开心的手舞足蹈,脸上的五官乱飞。

“除了收皮毛,要杀人吗?”荆壮笑的纯真,他仔细想了想似乎还没在江宁杀过人,不知道是什么体验。

“你是去办事情的,若是事情搞砸了,你就不用回来了!”荆墨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安静些,他十分后悔,小时候没有好好管管这个弟弟,怎么这般没大没小不分主次?

收到荆墨警告的眼神,荆壮不说话了,可眼底的喜悦并没有消失。

“小姐,收棉花是……”

云苡歌知道他是担心自己闯祸,二哥肯定嘱咐了他不少:“你放心,我自有用处,这银子不会白花,将来我会成倍地再赚回来,这些棉花和动物皮毛,日后,自然会有人买单。”

“荆墨,荆壮,这件事情你们要悄悄地办,不可声张,对外就说是生意人做买卖,不可谈到侯府。”云苡歌收起笑脸,表情严肃地说道。

荆墨点点头,荆壮见主子忽而认真起来也点了点头:“小姐放心,这个我们还是知道的。”

“小姐,收上来的棉花,要放在庄子里吗?”

云苡歌思考片刻:“放在玉泽的庄子吧。”

这个庄子是她前些年二表哥送给她的生辰礼,没几个人知道。她又嘱咐了二人几句,买回来的棉花、动物皮毛和棉衣成衣要储存好,不可暴晒也不可被雪水打湿。

……

皇宫昭阳殿内,皇帝玄铮靠在软榻上,皇后上官珺茹轻轻地按着他的肩膀。

“今年冬天格外的冷,驻守在北疆的将士们冻伤冻死的不少。”玄铮语气低沉,难掩低落的心情。

“不少奏折是请求朝廷支援的,可是,朝廷哪里还有多余的银钱去制备棉衣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