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无意中引起了玄冥的注意

“如果只拿了一枚印章去取钱……会被钱庄老板,请去喝茶。”云苡歌露出一个真诚纯真的笑容,将两枚印章放在了另一个暗卫荆墨手里。

“喝茶好啊!嘿嘿!喝茶好!”荆壮的脸很黑,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亮的很。他嘿嘿地笑着,舔了舔嘴唇,这又是射箭又是抓人的,还真是有些口渴了。

“你个榆木脑袋,喝茶搞不好就是一顿暴打,缺胳膊少腿还算好的!”荆壮的哥哥看着弟弟直摇头,好奇他究竟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荆壮撇了撇嘴,主子心真黑,刚才配合主子演了一出好戏,这就把他卖了!

云苡歌一脸慈祥地看着荆壮:“荆墨你就别吓唬他了,如果只拿了取钱的印章,无非就是被人盯上,当然,若是拿了不该拿的钱,肯定会吃苦头的。”

“你们去钱庄取十万两银子,小心些,别让人跟着。”云苡歌嘱咐二人,在钱庄这种人杂的地方,取了钱怕是会被人盯上。

“小姐放心吧,走,去钱庄取钱喽!”荆壮一幅高兴的模样,他很少干除了杀人以外的事情,跟着新主子让他觉得很新奇很有趣。

荆墨用食指第二指节敲了他的头一下,给了弟弟荆壮一记爆栗:“你叫这么大声做什么,想让所有人都听见吗?!”

“小姐取这么多钱,是有什么用处吗?”荆墨知道问这话是越界了,可是按照四小姐从前的性子,怕是要闹出很多麻烦来,他提前问了,也好提前准备收拾烂摊子。

“你放心,我自有用处!别苦着一张脸,我不会惹祸的!”

看着四小姐明媚的笑脸,他总觉得小姐和以前不一样了,但是二少爷曾嘱咐过要护四小姐周全,也交代过对待小姐,一定不能放松警惕,她最是会装出一幅人畜无害的模样干惊天动地的荒唐事。

看着荆墨不放心的表情,云苡歌自嘲地笑了笑,想起从前做过的荒唐事。

去年的百花宴,梁家的马车超过了她的马车还挡在前面停了片刻,她下马车去理论,质问她们为何要故意停在前面挡路,抓花了梁家二小姐梁千兰的脸;前年打马球,她因为不满对方抢了自己的球便骑马撞了上去,把黄府嫡女黄翠翠撞下了马,修养了大半年才把腿养好,害得她差点被准夫家退婚,闹得京城人尽皆知;还有几个月前,她去如意坊买首饰,看中了一套珍珠石榴晶头面,硬是从孙家大小姐孙语柔手里抢了过去。

她大哥和二哥都说,京城豪门大户的嫡女们都快被她给得罪完了。正因如此,云苡歌前世人缘很不好,无人愿意与她亲近,只有云姒雪愿意和她一起吃饭喝茶逛庙会。

似乎是被风迷了眼睛,云苡歌眨了眨眼睛,勾了勾唇角,她怀疑玄冥前世是不是瞎了眼才会看上这样的自己。

她是在祖母寿宴那日重生的,前些年犯下的错已经无法改变了,如今,只好想法子去弥补。

“对了,荆壮,你得把我和云姒雪送回侯府,荆墨,你去取钱,路上小心些。”

荆墨颔首表示明白,荆壮却是急了,他不去钱庄取钱了吗?对上大哥荆墨警告的眼神,他不敢多问,撇了撇嘴委屈巴巴地上了马车驾车。

到了府门口,荆壮把云苡歌和云姒雪扔到府门口,没等云府的人有所反应,他已经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云苡歌忍着身上的疼连眉头都不敢皱,心想这老二荆壮还真是愣头愣脑的,做戏也不用做这么足啊,摔的她是真疼。

“四小姐?五小姐?!快来人啊!”门房定睛一看吓坏了,还好周围没什么人看到,赶紧让嬷嬷婆子把二人抬进了各自的院子里。

“哎呦,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怎么好端端的两位小姐被人扔了回来?”

宋氏听到动静,快步走出来,一见这情形心里一紧,吩咐府内上上下下都不准把这件事情说出去,随后加了府医来给两位小姐查看身体。

怡雪院内,宋氏看着云苡歌身上的衣服没有破败这才放下心来,心疼地握着女儿的手,担忧地看着她,珠儿见到她的衣衫上带着血,顿时惊呼出声:“小姐,你受伤了?!”

确认到了自己的院子,云苡歌睁开眼睛,对母亲珠儿说:“没事儿,衣服上沾的是别人的血。”

“娘,我没受伤,今天的事儿我得空了和你说,珠儿,若是有人来问我的情况,你就说我的肩膀上中了一箭,这几日胳膊怕是都抬不起来了。”

珠儿有很多话想问,但她知道执行小姐的命令最重要,她忍住心中的狐疑,点了点头:“小姐,你好好休息,我去打点热水给你擦擦。”

宋氏将她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后,见女儿真的没什么事,这才放下心来,去厨房吩咐人准备养身子补血的药膳。

片刻后,珠儿和丫鬟们准备好了热水,服侍云苡歌沐浴。

“嗯,珠儿,今天的事儿以后我再和你解释,珠儿,明天,你把我那盒玉蓉膏给梁家二小姐送过去,就说……算了,不用说什么了。”

都是去年的事情了,没道理再说一遍给人添堵。

“是,小姐。小姐,那孙家的,马家的,还有齐家的的周家的小姐公子们……”珠儿看着云苡歌的脸色并没有不悦,掰着手指头认真地想着。

云苡歌挑了挑眉,不禁苦笑,她得罪了这么多人吗?好在她丫鬟是个机灵的,都帮她记着呢。

“你去库房挑些合适的东西,送过去吧,记得要低调一些,别让怡云院的知道了。”

“嗯!放心小姐!”

珠儿高兴地咧着嘴直笑,她觉得自家小姐真是开窍了,曾经得罪的人可都是京城的权贵,如今正好缓和缓和关系。

……

冥王府,书房内静悄悄的,香炉内的烟缓缓飘动,一身黑衣,头发用玉冠束起的玄冥正低头写字。

“主子,有人从钱庄支走十万两银子。”侍卫湛岳轻声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