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景衍一走,她就掏出了针灸包,小心摸索着穴位,扎针帮助自己尽快恢复。
眼底划过冷意。
风浅浅能猜到,对方此举意欲何为。
一定是白江海指使的,想要打断她的双手,让她没有办法对他进行还击……
只是,手断了,还有嘴巴可以说啊。
莫非……
风浅浅想到了中午喝的那杯茶,最后被白芊芊喝了,不知道最终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唇角扬起一抹冷冷的笑意。
她忽然开始期待了呢。
*
烂尾楼里。
律景衍带着六弟和保镖,一身纯黑西装,穿过长廊。
冷俊无暇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强大冷意,每一步,都走出了王者般的气势,令人生畏。
推开门。
林钧被人双手捆绑着,跪坐在地上,害怕地望着来人。
“律先生……”
“你们抓错人了,我没得罪过你们!”
“我是高级督察,你们快放我回去!我什么都没有做!”
律香椿一耳光扇过去,揪住他的头发:“呵,什么都没做,那你跑什么?还带了这么一大笔钱!不是做贼心虚谁信!”
他指着墙角那一个行李袋,装满了现金。
律景衍戴上黑色手套,慢悠悠地走过来,冰冷的神色透着暗意:“说吧,为什么要对我女人下手。”
全世界都知道,风浅浅是他妻子。
还有人敢对风浅浅下手,看来是不想要这条烂命了。
“不是我,真的不是……”
“律爷,这是当时的监控。”赵凌点开。
餐厅门口,旋转门那一块发生的一切,全部都映入律景衍的眼底。
当他看到风浅浅被抓住右手,被那一棍子,狠狠地敲下去,疼得脸色煞白,沁出冷汗的时候。
律景衍的眼角眉梢,狠狠抽跳了一下。
她该有多痛……却还是拼命忍着,甚至在后面,还努力地向对方反抗,用最大的全力,想要抓住行凶者!
就像坚韧不拔的野草,哪怕命运给予她再多的不公,她也从不退缩,拼命反抗到底!
林钧的后背被棒球棍击中过,那一下力度不小,绝对会留下与之相吻合的痕迹。
也正是如此,林钧才会害怕被抓到,惊慌地选择孤注一掷地逃跑!
“把他的上衣扒了。”
律景衍冷冷下令,赵凌撕开了他的后背。
果然看到一条长长的淤痕,就是被棒球棍打中留下的!
律景衍冷冷扯唇,扬起令人颤抖的阴森笑容,猛地抽过赵凌手里的那根在现场发现的棒球棍。
用力对准林钧的脑袋,狠狠挥下!
眼底嗜血冷酷,丝毫不在乎这一棍子下去的后果!
林钧只感觉受到了千钧一击,汗水飞溅,横肉甩动,几乎昏死过去,却被抓住脑袋,一盘冰水泼下!
生不如死地被迫维持着清醒!
“就是这只手吧……”律景衍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情感,棒球棍机械性地敲着他的右手,“你让我的女人受伤的的,就是这只手……”
“不、不要,律爷,我再也不敢了,我也是受人指使的,求你放我一回……”
“放过你?你打断她的手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要不要放过她?”律景衍冷嗤,不屑地嘲讽掠过眼底。
高高扬起手中的棒球棍。
帅气利落姿势,就像在打网球。
咔嚓咔嚓……
骨骼断裂的声音是那样的悦耳,伴着林钧痛不欲生的惨叫,他的右手被生生打断,跌倒在地上,疼得直打滚!
右手无力地向前伸着,除了无边的痛意,什么也做不了,直接从手肘部断裂,甚至连控制手指抬起来这样一个微小的动作都没办法做到!
“啊——”
尽管如此,还不够!
律景衍的皮鞋,毫不留情地碾压上去,踩着他受伤的手肘,用力地践踏。
“啊啊啊……好痛,放过我,求你们……”
林钧惨痛地叫喊,涕泗横流,狼狈哭喊。
一旁的律香椿和保镖,仿佛都看惯了这样的场景,脸上只有麻木,没有怜悯。
这人敢对少奶奶下那样的毒手!活该!
就应该好好折磨他,让他也感受一下,被人打断手的滋味!
折磨玩乐了一番后,律景衍总算高抬贵手的停止了,摘掉手套,丢在奄奄一息的男人身上。
拍了拍袖口灰尘。
冷漠地转身,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律爷,接下来这人怎么处置。”
“你看着办,留下他的手。”
“懂了!”赵凌心领神会。
律景衍走后,不一会儿,就听见房间内传来林钧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云霄。
律景衍和律香椿走下楼,和一群武装部队的人撞了个正着。
“律爷……”
他们立刻停下脚步。
“律爷,是这样的,我们听到风声,林钧在你这里……”
“是又如何?”
“能不能请你把他交给我们,他作为高级督察,不仅没有做到职责本分,还伤害人民群众,平时还犯下贪污罪,卷公款私逃……我们必须带他回去,接受国家正义的审判!”
武装部队为首的队长,一脸正色的说道。
律香椿:“该死,那家伙真是什么丧尽天良的事都做!赶紧抓走,我们支持国家对他大力审判,这样的祸害,就应该狠狠肃清!”
“这位小兄弟说得及时,感谢你们的配合!”
队长说完,带着人就过去了,律香椿还配合地跟过去帮忙。
*
回到病房。
风浅浅已经睡着了,手上扎着几根银针。
律景衍平静地走到她身边,看着那几根针,不由陷入了深思。
这女人……到底有多少技能……
看到她的被子都要掉到床下了,忍不住捡起来,替她盖好。
却不料,风浅浅一个激灵醒来了。
“哎呀,你回来了,差点扎过头了,这个针灸理疗的时间不能超过1小时的,幸好你把我弄醒了,要不然将来手好不了就完了。”
???
律景衍冷漠的眼底划过惊诧:“你不知道世界上有种东西叫闹钟吗!明知道不能超过一小时,还放任自己睡大觉,到时候手真的好不了怎么办?你打算一辈子当个残疾人吗!又想把女儿交给我一个人照顾是不是,然后就心安理得地躺平当个废人!”
但,律景衍或许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其实并不在乎,风浅浅以后是不是真的要躺平。
他是因为担心这个蠢女人,才会一口气说这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