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安全通道里。
风浅浅很快又给自己化了一套妆,幸好她今天带了包包。
探出脑袋看了下,外面还是有守卫的人。
就在她思考着,如何才能引开外面的人,回到病房时。
她接到了律少樊的消息。
“嫂子,你回来了吗?我好想你。”
“……你想个锤子。”风浅浅不耐烦的翻白眼,“少调戏我,命根子给你剁了。”
“嫂子好凶。你是躲在安全出口吗,我刚才看到你冒头了。”律少樊站在她的病房门口,饶有兴趣地往她的方向看。
“你知道还说!快帮我想想办法,引开那两个保镖。”风浅浅深吸了口气。
“嫂子,回头怎么谢我。”
“不帮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风浅浅不想欠这种混蛋的。
律少樊看了眼手机。
“说吧,想我怎么帮你。”
风浅浅思索了一下,打下一行字。
律少樊看了后,立刻朝那两个保镖走去。
“喂,你们过来。”
“三少爷有什么吩咐?”
“去给我买包卫生巾。”
“……三少爷,您一个大男人,用什么卫生巾,这,这不太好吧。”
“放你们的狗屁!谁说是我要用了,这是买来让我嫂子用的!让你们去就快点去!少啰嗦!”
“知道了……”
两个保镖听话地溜了,他们可不敢得罪律家这些人。
风浅浅松了口气。
保镖一走,她就溜出来。
一进病房。
门就被律少樊关上。
“嫂子,你看我对你多好,样样都听你的。你离开我哥,来我这里吧。”
风浅浅直接一拳,打得他后退两步,差点呕血。
“你……”
好狠毒的女人。
“滚远点,别挨我。”风浅浅说完,给大宝发消息,处理一下今晚不该留下的监控信息。
然后飞快地跑去洗手间,把衣服什么的一换,病号服穿上,其余的衣服就塞到床底藏起来。
接着躲上床,装作无事的样子,继续睡觉。
没过多久。
门外响起一阵清晰的脚步声。
律景衍推开门,一身西装,风尘仆仆。
看到女人躺在床上。
律少樊站在一旁。
“你在这干嘛?”他的脸色顿时阴霾。
“我……看看二嫂……”
“你还知道她是你的二嫂?”律景衍想起他说的那些混账话,神情镀着淡淡的杀意。
“对于喜欢的姑娘,我自然是要守在她身旁……呕!”
律少樊话还没说完,就挨了律景衍狠狠一拳。
打得他血都呕出来了。
“再说一句。”
“不……不说了……”
风浅浅躺在床上装睡,无语地汗都下来了。
律少樊这嘴贱的玩意,这不是找打么。
如果他不是律景衍的堂弟,恐怕此刻都已经死了三百回了。
律景衍冷着脸走到风浅浅面前坐下,危险的眸子凝视着她,忽然刷地掀开被子。
风浅浅登时不淡定了,从床上起来,质问地看着他:“你干嘛掀我被子?”
“丑女,你一直在这里睡觉,没出去过?”
“没有啊。”风浅浅理直气壮地说,“又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律景衍眯起寒眸,伸出手,想碰下她的肩膀。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女人救他的时候,肩膀受伤了。
风浅浅下意识躲避。
“还有人在呢,你,你不准对我动手动脚。”
律景衍冷冷扫了一眼律少樊。
“你还不走!”
律少樊瘸着腿,艰难地扶着墙壁慢吞吞地往外走。
“给我看看你的肩膀。”
“不要,我肚子不舒服,你别碰我。”风浅浅不耐烦地盖上被子,不给他碰。
“好端端的,肚子怎么就不舒服了?”律景衍蹙眉。
“来大姨妈了,不行啊!”风浅浅委屈地瘪嘴。
“我作证,这是真的,刚才嫂子还让我帮忙叫人去买卫生巾。”
这么私密的东西……
律景衍的脸一黑。
要不是他不在这个丑女身边,她也不至于需要找律少樊帮忙买。
心头涌上少许愧疚。
“抱歉。是我不好。没陪在你身边。”
风浅浅惊讶的睁大眼睛,一副见了鬼的神情。
律景衍这个家伙还会道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没……没关系。”
他突然这个态度,倒教风浅浅有些不好意思了。
“床上这是什么?”
忽然,律景衍的眸光扫到一抹血迹。
就在靠床沿的位置。
糟糕,一定是刚才躺下的时候,蹭到了。
“是侧漏,姨妈侧漏了!你不许看!”
风浅浅红着脸,赶紧把被子捂紧。
律景衍也没有再往她是女杀手那方面去想。
毕竟这段时间,风浅浅一直在医院,根本不可能同时出现在酒吧。
其实,从进来的时候,律景衍就闻到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
但风浅浅既然来姨妈了,一切就说得通了。
“咳,你好好休息。”律景衍站起来,冷冽的面孔,泛起淡淡的粉色。
“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你不回去吗?”
看到律景衍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风浅浅紧张地扭过头。
“怎么了,嫌我在这里碍眼?”律景衍淡淡飘来一个犀利淡漠的眼神。
他这辈子,还是头一次,生出想要在一个女孩子身边照顾她的想法。
“也不是……”风浅浅挠头,“就是有点不适应,那个,孩子们自己在家,见不到我们,应该会很害怕吧。要不然,你还是回去陪孩子们好了。”
“我留在这里陪你。不用说了,你赶紧睡觉。”
“……”好霸道……
风浅浅无奈的叹气。
忍着肩膀上的痛意,不敢乱动。
一夜过去。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她飞快地跑进洗手间,掏出口袋里的纱布,给自己换了药。
剩下的纱布,就丢到垃圾桶里,扯了一堆纸巾盖住。
律景衍总不会变态到来翻垃圾桶。
“我们走吧,律爷,我感觉好多了,可以出院了。”
“你看起来气色不好。”
律景衍蹙眉,从沙发上起来。他就这么单手支着头,睡了一夜,样子稍微有点颓废,但依然不改帅气,甚至为他平时的样子,增添了一丝凌乱美。
风浅浅动了下喉咙,直直地看着他,苍白的嘴唇,有些干涩。
女娲造人的时候真的是不公平的,怎么能把这男人捏得这么好看。
“女人这几天就是这样,脸色会比较差。”风浅浅摆摆手,强打起精神解释,“我没事的,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