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浅浅这两天在家,把那副《桃源山水图》画完后,寄给了雇主,顺利拿到了一笔300w的佣金。
接下来,又开始捣鼓后院那些草药。
准备再制作一些生肌美容的药膏,上次涂手臂刀疤,发明的一款药膏,感觉很有效。
堂哥这后院简直就是百草园。
正忙活着,院子的门被敲响。
风浅浅跑去拉开门,只见赵凌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站在门口。
眼底划过一丝了然,面上还要装冷酷地问:“你怎么来了?”
“浅浅啊,我这次来,是来劝你回律家工作的。”
她就知道。
风浅浅冷眸一凛:“怎么,是小小姐想我了?”
“不是。是律爷。”
“律爷?”风浅浅愕然,“你乱说,那个暴君会想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是真的,你走后,律爷他就不正常了,可苦了我们这些下边的人了,律爷自己也不好受,你要是不信的话,跟我回去看看就知道了。”赵凌的话,让人不得不多想。
风浅浅蹙眉。
听起来,倒像是他出什么事了一样。
“我才不回去,他不是让我滚蛋吗?口气不小,成天对我怄气指使的,还当那么多人的面打我一耳光!我不要面子的吗?我管他呢,他变成什么样,都跟我没关系。”
风浅浅提起那件事,肚子里就憋着气,小脸鼓鼓的。
这几天她料定了律家会派人来,所以每天都特意化好丑妆等着。
但也不能人家一来请,就回去了。
“哎呀,我的姑奶奶,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律爷他打你那一耳光,是有苦衷的啊。”
“什么苦衷?”
“他是为了救你才打你的啊,在那种情形下,律刑韫的地盘,他是不可能动小小姐和律爷的,但你就不一样了,你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佣人!被律刑韫抓住了把柄,他发作起来,真把你给毙了,又能怎么样呢?”
“倒霉的人是你,他又不会少几根汗毛,他是律家的人!”
赵凌说罢,无奈且真诚地看着她,“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懂吗?”
风浅浅赫然怔住。
捣草药的动作顿了一下。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的确是那样,只是她那时候太过伤心,无法接受,才一时没想明白。
现在想想,她会那么伤心,也很不合理……
不就是被律景衍打一下么,那个暴君,谁都打,动不动就把人抓去喂鳄鱼。
那两个白衣保镖,也是直接丧命在他的枪下。
“虽说大家都一样是人,但你不可否认,有些人就是权势滔天,枉顾法纪,我们平头老百姓根本斗不过。那天,如果律爷没有挡在你面前,躺在血泊中的,就不止是那两个保镖,还有你……”
“我明白了。”
风浅浅黯然垂下眸子,“你不用再说了。”
“那,你愿意跟我回去吗?律爷那边,魏管家也在想办法劝他,关键恐怕还在于你。”
“我跟你走。”
风浅浅放下药罐,忽然,看见赵凌手臂上纵横交错的疤痕。
眼睛一亮。
“赵保镖,这个生肌美肤膏送给你。你拿回去擦,不要钱,能祛痘,美肤,美白,祛疤。三天见效。”
“这……这我怎么好意思……我一个大男人,用什么粉膏……”
“你试试!用得好,多帮我打打广告宣传就行。”
“那……好吧,我就谢谢你了。”赵凌挠了挠头,不明所以地收下了这小小一罐粉膏。
开车载着风浅浅回到律庄。
一进客厅。
就看到几个佣人神色慌张,和带头的魏管家一起,惊慌失措地从楼上跑下来。
楼上。
律景衍的咆哮穿透云霄:"滚!全都给我滚——”
“怎么是怎么了?”
气氛紧张,风浅浅短暂地愣住。
那几名佣人神色讳莫如深。
还是魏管家叹了口气,抹了把额头的血:“律爷狂躁症发作了。”
“上次还是十几年前,很久远了,这次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风浅浅,你来得正好。”
“等等?什么叫我来得正好,以及那个暴君他真的有狂躁症?你们怎么不早说?”
难怪在律家做佣人工资这么高,雇主有随时发疯打死人的潜在危险!
“你跟我来,律爷多半是因为你,才进入狂躁状态的,只有你能解救他了。”
魏管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不行,我不行。建议遇到这种事,还是找专业的医疗团队来,不应该把他送去医院吗?还留在家里,这样太危险了。”风浅浅严肃地拒绝。
“你放心,律爷房间的窗户,门,我们都锁死了,利器我们刚才也收走了,他不会有机会伤害自己的,你只要进去安抚一下他就好了,刚才他一直念叨你的名字,相信你进去了,他就会好很多。”
“骗鬼吧!他现在处于狂躁状态,就算不伤害自己,伤害我怎么办?”
“……我们会给你料理好后事,照顾好你的家人。”
”告辞!”风浅浅扭头就想跑。
一针冰冷的液体从后面扎入她的胳膊。
风浅浅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管家佣人。
试问,这是人干的事吗?
药效发作,风浅浅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处在律景衍的卧室里,费劲地睁开一条眼缝。
周遭一片漆黑,几乎什么也看不清。
整个房间的气氛都阴沉,压抑,黑暗到令人窒息。
不远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埋着头,刘海遮住了半张面孔,高大的身影散发出狂暴的气息,危险逼仄地快要爆炸了。
风浅浅感觉有些喘不上气,动了一下,想坐起来。
就看见律景衍从沙发上气势,庞大的阴影如猛兽般缓慢逼近。
他低着头,嘴里是念叨着,她的名字。
不过具体内容是:“风浅浅……我要弄死你……”
风浅浅两眼发黑,差点没气晕过去,魏管家你个狗贼!这不摆明把她往虎口里送吗?
“律爷……你,你清醒一点,那个,我不是风浅浅,我只是个小小的女佣,你放我走,好不好?”
她害怕地蜷缩着,往后退,噗咚一下,半个身子跌下床。
脚踝忽然被男人滚烫的大手一把抓住。
“啊!”
风浅浅只感到一股大力,拽着她的脚踝,将她整个人拉回了床上。
律景衍沉重的身躯覆盖上来,将她牢牢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