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么聪明的皇子竟然不能成为大渊的下一任君主,他替二皇子感到不平。
“公孙明月公主,不用白费力气了,老夫不会为公孙明月公主所用。”
公孙明月公主低低一笑,“太傅,您想的有些多了,虽然本公主麾下没有太傅这样的人,不代表,本公主想要太傅这样的人,太傅迂腐,顽固,这样的人在本公主这里活不了几天,因为本公主会杀了他的。”
计故辞闻言,冷笑,“那么公孙明月公主想杀就杀了,老夫不会说一声。”
“哈哈……”公孙明月公主大笑着,笑过之后,那张还有些稚嫩的脸上划过一丝冰冷,“杀一个人很简单,可是本公主喜欢杀人先诛心,所以本公主不会杀了你的,本公主要让你内心里所坚持的东西土崩瓦解,看着一点点的崩溃。”
“公孙明月公主,你……”计故辞咬着牙,一字一字的吐出来。
公孙明月公主闻言,抬起眼皮看着他,冰冷如霜,透着一丝的威严,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大渊帝。
不得不说,其实最像大渊帝的是这位公孙明月公主,可是女子为帝岂不是有违天道?
“太傅好好休息,明日启程去泞淖州。”公孙明月说完这
句话转身离开了。
出了太傅的房间,公孙明月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等候在门外的白止忍不住道:“殿下,您这怎么是如释重负?”
公孙明月闻言,道:“你可不知道,小的时候我是怕这位太傅,总觉得他不苟言笑,以至于现在也看到他,还是有小时候的阴影。”
白止闻言,轻笑,“可是奴婢看殿下并不害怕太傅,说的是铿锵有力,倒是太傅有些不适应。”
公孙明月笑了笑,“还不是想唬住他,你知道这个老顽固可不好办,要想他改变陈旧的关点,很难的。”
“那殿下还要去做?”
“要做,这世道对女子真的很不公平,明明我比君儿先出生,明明我也有继承皇位的资格,可是就因为我是女子,反而剥夺了我这些权力。”
白止闻言,忍不住还是问出口,“殿下,最后你会与二皇子争夺吗?”
公孙明月垂下眸子,半响说出一句话,“哟不知道。”
她不知道,那是以后的事情,可是现在她只觉得不公平,凭什么女子不能为大渊帝?
她咽不下这口气,她要为这世间的女子出一口气,告诉所有人女子并不差,能做男人做的事情。
公孙明月做了一
个梦,梦到母后拉着她的手,说,“公孙明月想做什么就去做,母后会在你身边陪着你。”
醒来已经是泪流满面,她想母后。
突然,门外出现了白止的声音,“殿下,渊三来报,外面有鬼鬼祟祟的人,恐怕是针对殿下的。”
“见机行事,让渊一叔叔一定要保护好太傅。”
“是,奴婢这就去传达。”
“走水了,走水了……”不知何时外面有人高声喊着。
公孙明月换好了一套干净利落的衣服裤子,打开门,白止已经在外面等候,“殿下,奴婢带您出去。”
就在这时,一柄冒着寒气的剑刺了过来,“殿下……”
白止大喊。
公孙明月转头,看到房间里不知道多出了一个黑衣人,手执长剑朝着她刺了过来。
她愣住,剑离她的眉心不过分毫的时候,停了下来,因为黑衣人的胸前多了一个血窟窿。
随着黑衣人倒在地上,她看到了一张冷毅的脸,她眉宇间多了一丝欣喜,“渊三叔叔。”
渊三一脚踢开黑衣人走过来,拱手道:“殿下受惊了。”
“渊三叔叔,吓到我了。”她拍了拍胸口。
渊三忍不住勾唇,“殿下放心,有渊三在,不会
让殿下受到任何伤害的。”
公孙明月闻言,笑着,“是吗?那我回去一定好好跟如霜姨夸夸你。”
渊三眉宇间多了一丝的羞涩,“殿下,注意脚下。”
白止在一旁打趣,“殿下,渊三叔叔害羞了。”
渊三大步走上前,“白止,我觉得渊一与你挺相配的。”
白止气的直跺脚,“殿下,您看渊三叔叔乱点鸳鸯谱。”
扳回一局的渊三很高兴,公孙明月道:“渊一叔叔那边如何了?”
渊三:“应该是无事了。”
走出客栈外,公孙明月看到了渊一和他身边还穿着中衣的太傅,计故辞气道:“老夫的衣服呢?这叫成何体统?”
渊三忍不住怼了计故辞一句,“太傅,您刚才命都不保了,还想着要穿戴整齐?”
“你……”
“太傅,救人急切,忽略了您还未穿衣服,不然本公主这里有几件旧衣服,不如……”
“不用。”计故辞气道。
“那太傅就穿这件?”公孙明月啧啧两声。
计故辞气的眼尾通红,指着渊一,“把你的衣服脱下来,老夫穿你的。”
渊一也不推脱,把衣服脱下来递给计故辞,计故辞接在手中,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差点没吐出来,“你就没有换洗的衣服?”
“太傅,这种时候,您就别挑三拣四了,有穿的都不错了。”渊三道。
计故辞忍着血腥味,穿在了身上。
转身看到渊一拿出一件干净的袍子,穿上,计故辞气道:“有新衣服怎么不给老夫穿?”
渊一闻言,道:“太傅也没说要新衣服。”
计故辞气的差点晕过去。
“好了,今晚这觉是没有办法睡了,不如继续赶路吧!”
见无人回应,公孙明月道:“那就启程!”
计故辞气的咬着牙,分明是走走过场罢了,压根没想询问过他。
离开了客栈,一路上计故辞都是避而不见公孙明月公主,即便是乘坐一辆马车,也是能不开口则不开口。
终于在赶了几天路之后,马车停在了宁南州外,公孙明月从马车里下来,看到计故辞迟迟不肯下马车,开口道:“太傅,接下来的路不适合乘车了,不如下来走一走?”
计故辞愤而掀开马车里,语气有些怒意,“公孙明月公主,您是故意的?”
公孙明月勾唇一笑,“就当本公主是故意的如何?”
“你……”计故辞气到不能说话,一肚子的之乎者也此时竟然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