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衍微微一怔,抬眼看着郡主,随即低低一笑,那张颠倒众生的脸突然变得冰冷了起来,犹如寒冰一般。
四周的空气似乎也变得稀薄了起来,仿佛是一只无形的手让她整个人变得呼吸不畅。
可是她还是不甘心,问,“陛下,您笑什么?”
“朕在笑郡主告诉的这些消息毫无意义。”
郡主闻言,咬着下唇,抬眼对上那双漆黑清冷的双眸,“您怎么知道我说的毫无意义?”
“不然呢?你还有什么消息是能让陛下在意的?”
郡主看着他,低低一笑,“我听闻韩昭身边有个妇人。”
她以为公孙衍会有些失态,然而让她失望了,公孙衍什么表情都没有,淡定自如。
这让她有些怀疑,难道她的想法错了,其实公孙衍也没有那么在乎王嫣然?
否则,怎么会在大渊国呆的这么久,也不派人去寻找王嫣然?
“就这样的消息,朕已经知道了。”公孙衍淡淡的道。
郡主见无法撼动公孙衍,只能作罢,行礼退下!
待郡主离开,公孙衍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夜三。”
话音未落,夜三落在他的面前,“陛下,夜
三在。”
“你去南城,如果看到夫人,不要轻举妄动,听候她的指令。”
夜三一愣,“不把夫人带回来吗?”
公孙衍摇头,“朕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夫人,怎么会让郡主找到?很显然夫人是在用这种办法隐蔽,她在哪里?
觉得她可能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所以你务必谨慎,保护她,一切前提都是她平安。”
夜三俯身道:“陛下放心,属下定不负陛下的嘱托。”
“去吧!”公孙衍道。
县令衙门
一路上,韩昭没有任何的机会和王嫣然说上几句话,而王嫣然也没有让他有机会说。
直到到了县衙。
“威武……”
“堂下何人?”县令冷声喝道。
长孙鸿赶紧俯身道:“大人,这位……”
未等他说完,知府已经用惊堂木重重的拍了一下,顿时堂内鸦雀无声。
“本官还未说完话你说什么?你是县令还是本官是?”
长孙鸿一怔,道:“大人是在下,上官……”
“本官管你什么?在敢扰乱公堂,本官让你挨板子。”
长孙鸿有些差异,不对啊,他可是给这位县太爷,送了那么多的银
子,怎么这个县太爷还是对他这样?
长孙鸿蹙眉,看着县太爷确实是昨夜差点和他拜把子的县太爷,他不甘心,继续道:“大人,在下可是昨日与您有过照面的上官……”
“来人将这个扰乱公堂的刁民拖出去先打三十大板。”
长孙鸿懵了,以至于被拖出去还在分神,直到板子打在身上疼痛不已,这才哀嚎出声。
一旁的衙役赶紧往长孙鸿口中塞了东西,让他喊都喊不出来。
县令冷道:“这回本官的耳根清净了,堂下何人?”
“韩昭。”韩昭吐出这三个字。
“见到本官为何不跪?”县令冷道。
韩昭掏出玉牌冷道:“我乃陛下亲封的大将军,见到本将还不下跪?”
“谁知道你拿的玉牌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还是假的,你下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县令想了想,走了下来,正要去看韩昭手中的玉牌,却见他把玉牌踹进衣袖里。
“你这是何意?”县令冷冷的问。
“别装了。”韩昭冷道。
县令一愣怒道:“刁民难道不怕本官……”
“夜三,你装的是挺像,可是你的靴子没换吧?”
夜三一怔,看着韩昭蹙眉,“你怎知道是我?”
至于他为什么不换县令的靴子,实在是他的靴子太臭了,他根本忍不了穿进去那么臭的靴子。突然夜三一愣,这么熟悉他的人怎么能是那个呆子韩昭?
他抬起头来看着韩昭冷笑,“你也不是韩昭吧?”
只见韩昭朝着他一笑,然后低声道:“你觉的我能是谁?”
夜三冷笑,“除了那个把我家陛下迷的团团转转的夫人,不做他人。”
“……”
“你装成韩昭做什么?”
“你装成县令做什么的?”
夜三闻言只能道:“陛下得了您的消息,这不马不停蹄的就把我赶到了这里,让我保护您的安全。”
王嫣然闻言,心里暖暖的,“还是你家陛下深得我心。”
夜三闻言冷哼一声,“不是我说您,您这一招厉害。”
“功劳是你家陛下的。”王嫣然道。
夜三这才脸色好些了,问“那真正的韩昭在哪里?”
王嫣然道:“安全着。”
“外面那个怎么办?”夜三问。
王嫣然这才想起来外面还有个挨板子的长孙鸿。
“逐出府去。”王嫣
然道。
挨了三十板子还被县令当场逐出府去,长孙鸿觉得他从来没有如此的丢脸过。
回到府里,长孙瑶听闻简直是惊呆不已,事情怎么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兄长,您……”
“找大夫……”长孙鸿顾不得其他,他只想让自己好起来,太疼了,太疼了。
长孙瑶不敢推辞,赶紧去找大夫。
“兄长这是怎么了?”韩昭走了过来。
看到韩昭,长孙鸿顿时口不择言,“昭儿,你今日所做之事,简直是寒了兄长的心。”
韩昭一怔,“兄长,我做了什么?我一直……”
“大人,有人找您。”门外突然传来钱同的声音。
“兄长好好养病,晚上我再来看你。”
来到书房,看到里面站着的人,韩昭彻底松了口气,走上前就要行礼,王嫣然制止道:“今日,是我把长孙鸿哄骗到了南城。”
韩昭一愣,道:“夫人,长孙鸿是做了什么错事吗?”
“如果我要对付他,你会怎么办?”
韩昭闻言,缓缓的道:“长孙兄妹对在下有恩,不过,夫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你先退下吧,我还要好好的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