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怎么能背叛侯爷,与……与别的男人在一起?”雪夫人捂着眼睛,大喊着。
门外乔老夫人气的拄着拐杖狠狠地敲着地面,“侯府不幸,侯府不幸!”
宁远侯走进去,室内的气味让他脸色如同锅底一般。
床榻上两个人的身影叠加纠缠,他的气血一下上涌,几步上前,一把扯下只剩下一半的幔帐,男子还在那不肯停下来,脸色潮红,而男子身下的人穿着的衣服,他记得是王嫣然常穿的衣服。
他一手临起男子,狠狠地甩了出去,应声落地,男子吐出一口血来。
他看着那被暴露在空气之中的白皙的脊背,上面还有欢好的痕迹,怒火冲天,一手扯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怒道:“王嫣然,一会儿本侯再跟你算账。”
宁远侯大步走出来,被他扔出来的男子
,疼的蜷缩在那里,他一脚踩在男子暴露在空气中的胸膛,狠狠地。
他是征兆沙场的将军,一身的蛮力,脚下的力道很重也很足。
男子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你去劝劝他,别让他弄出人命来!”老夫人看着宁远侯的神色不对劲。
“老夫人,侯爷现在怒火之下,妾身不敢劝。”
她巴不得这个男人死去,死无对证,王嫣然再也无法翻身了。
“侯爷,脚下留情!”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
紧接着一道身影飞奔而来,朝着宁远侯而来,宁远侯接了两掌,发现这个人与他旗鼓相当。
收回掌,他定晴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冷道:“礼部侍郎?”
“下官礼部侍郎傅书墨见过侯爷!”
宁远侯蹙眉,冷冷问“你怎么在这里?”
傅书墨有些歉意,指着被宁远侯踩在脚下的男子俯身道:“下官的舍弟在侯爷的脚下。”
宁远侯后退了一步,脸色难看,“这是你的舍弟?”
“是,这个不成器的人是下官一母同胞的弟弟。”
宁远侯看着他,冷冷的道:“你可知道你的弟弟做了什么?”
傅书墨看了一眼傅书寒,俯身道:“侯爷,舍弟做了什么,下官都会付出代价的,但是,
如今舍弟思绪不清醒,恐怕问不出什么,能否让下官把舍弟带回去,解了药性在带回来,任由侯爷审问?”
“侯爷,万一他们回去想毁灭证据呢?”雪夫人在宁远侯耳边轻轻的提醒。
“不需要,常宁……”宁远侯低喝。
常宁走了过来,一盆冷水浇了上去,冷水的刺激让傅书寒整个人激灵清醒了不少。
“傅书寒。”傅书墨冷冷的吐出这个名字来。
傅书寒浑身一颤,这个声音他听的都快魔怔了,抬眼看着这张熟悉的容颜,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只有冷。
他好冷,抱紧双臂,才发现不对劲,低头一看,发现他的上半身竟然是暴露在空气之中,“啊……”他忍不住喊出来。
傅书墨终究是不忍心,毕竟是他的弟弟,脱下披风盖在傅书寒的身上。
“傅书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傅书墨冷声问。
傅书寒一怔,揉了揉头,“我……我不记得了,只记得和几位朋友在春喜酒楼喝酒,然后……然后醒来就看到了兄长。”
“你欺辱了宁远侯夫人,你竟然还敢抵赖?”雪夫人装作愤怒指着傅书寒。
傅书寒一怔,“欺辱宁远侯夫人?”
傅书墨脸色微冷,看着雪夫人冷道:“这
位夫人慎言,我的弟弟我知道,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侯爷,他……他抵赖!”雪夫人装作害怕后退了好几步。
傅书墨蹙眉,抬眼去看宁远侯,发现宁远侯的脸色难看至极,心里人忍不住惊了一下,难道这里面另有隐情?
“本侯的夫人没有说错,你……的舍弟欺辱了本侯的夫人。”宁远侯咬牙切齿的道。
“不可能的,兄长他们胡说,我不可能………”
傅书寒的话还未说完,被雪夫人打断,“傅侍郎不信可以进房间里看看。”
傅书墨脸色一冷,不理身后的傅书墨,走进房间,房间里的气味,让他的脸色难看了一些,来到床榻前,看着被子里的人此刻盖在挣扎,他闭上了眼睛,睁开眼朝着随后走进来的宁远侯,俯身道:“侯爷,此事恐怕另有隐情,舍弟不会无缘无故……的欺负侯夫人,这其中……”
“你们欺负了夫人,就想不承认?”雪夫人大声追问。
“侯爷,该承担的,不会退缩!但是……”
“本侯要他的命!”宁远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几个字来。
傅书墨目光一顿,赶紧道:“侯爷,舍弟是下官的母亲生生的入了鬼门关才生下来的,还请侯爷高抬贵手。”
“欺辱了本侯的夫人,就是欺辱了宁远侯,这口恶气本侯无法咽下去,如果傅侍郎绝的不妥,那就去大理寺说个清楚吧!”
傅书墨抿唇,入了大理寺恐怕书寒会更惨,可是若是不能保下书寒的命,母亲恐怕也不会活下去的。
想到这里,他掀开衣袍,跪了下去,“侯爷,手下留情,只要留下舍弟的一条命,下官赴滔倒火,在所不辞!”
宁远侯冷笑,“你与本侯都是为太子殿下做事,你有什么让本侯觊觎的?本侯只要他的命!”
傅书墨蹙眉,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侯爷只针对傅侍郎,本宫真是看不过去,说起来这件事情不过是你情我愿,侯爷不能只罚傅侍郎的弟弟,却一点也不罚侯夫人吧?”
宁远侯眉头紧紧的皱起来,抬眼看到来人,脸色沉了下来,“七皇子殿下!”
七皇子公孙渊走了进来,来到傅书墨的面前,低声道:“傅侍郎,别跪了,宁远侯如果想要舍弟的命,你下跪也无济于事。”
傅书墨眸光一闪,看着七皇子,不知道七皇子这话何意?
公孙渊来到床榻前,突然掀开被子,宁远侯眸光一沉,出手阻止,可是他没有公孙渊快。
被子被掀开,暴露在空气之下的是雪白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