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宁出现在高台之上,现场无数人表情各异。
无数人纷纷站起身来,看向高台之上的年轻人,一个个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他真的来了,他是真的不怕死啊!”
“送死的人来了,坐等看戏!”
“哈哈哈……能够亲眼看到此等大战,够我回去吹一辈子了!”
“真是个有趣的家伙,居然真的敢来,怕是来的去不得!”
“胜负已分,看陈宁今天如何坠下神坛!”
……
众人对着高台之上的陈宁指指点点,但人群中还是有一些人,面色凝重,眼中流露出担忧的神情。
庄御风、华向楼、辛雨霏等人忧心忡忡,都担心接下来的场面,无法收拾。
而那些期盼着陈宁陨落在此的人,则是一个个幸灾乐祸,表情兴奋,恨不能自己能够亲自下场。
看到陈宁那一瞬间,嬴家赢无敌直接跳上高台,冲陈宁怒目而视,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杀意。
“陈宁!”赢无敌咬牙切齿着,“你灭我嬴家嫡系,这笔血海深仇,今天便要与你清算!”
陈宁冷冷看向赢无敌,“二十多年前,你们嬴家追杀我母亲的时候,就应该想到,风水轮流转的今天!”
陈宁此话一出,满场瞬间一片死寂,没有一个人再说什么,包括赢无敌。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如今已经被大多数武者知晓,陈宁为母报仇的事情,如今已经是公开的秘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年陈宁母亲,因为怀璧其罪,导致被天下武者追杀,嬴无忧也是其中之一。
赢无敌恨得咬牙切齿,眼眸中血光一闪,“可你滥杀无辜,错就是错,今天你必须给个交代!”
“所谓的守护者,不过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一个排好队上来受死,还是一起上随你们挑选,我陈宁全都接下了!”
陈宁本就不耐烦跟这些人废话,干脆主动挑战,反正一个个上和一起上,对他来说其实没太大分别。
但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瞬间将台下宋史珲,刘奕辰,杨明超和木时轮给彻底激怒。
一股股恐怖的威压,从这些武圣身上喷薄而出,全场武者顿然被压制得连大气都喘不过来。
“就这点手段?”陈宁冷笑,“装模作样,你们还是一起上吧!”
在场的人见陈宁不停挑衅五大高手,一个个头皮感觉直发麻,都被陈宁那天大的口气,给吓到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犹如说的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然而他说的每一个字,都重重击打在在场每个人心头上。
“我先来!”赢无敌早就安耐不住性子,发出一声吼,凛冽的杀意骤然暴涨,周身内劲宛若惊涛骇浪一般,喷涌而出,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对准陈宁所在位置就是一拳击出。
“赢家的霸王拳!”人群中,有人发出惊呼声。
“那可是嬴无忧都没能修炼至大成的赢家绝学,没想到让赢无敌给练成了!”
“这家伙可是守护者家族中的一个异类,天赋与嬴无忧不相上下,甚至犹有过之,如果不是因为他不是赢家嫡系,怕是现在实力已经突破进入武帝境界!”
在场的人看得眉飞色舞,在他们看来,赢无敌这一拳击出,陈宁根本就是避无可避,马上就要被赢无敌毙于拳下!
然而陈宁却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任由赢无敌快速逼近自己。
四周看台上众人注意到这一幕,心头猛然紧缩,每个人的眼睛,都瞪得老大。
“我就知道,这家伙在武圣面前,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一看就知道是被赢老爷子这一招给吓傻了,竟然一动不动,真是可笑!”
“看来传言都高估了这小子,根本啥也不是!”
“老祖威武,快将此獠轰杀成渣!”
看台上大部分的人眉飞色舞着,都以为陈宁接下来死定了。
赢无敌此时也认定了,陈宁必死无疑,但他同时也注意到了陈宁的异样,不过在双方只有最后十米的时候,他心中疑虑荡然无存!
在这么近距离下,陈宁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赢无敌有这个自信!
只剩最后三米,这个距离,赢无敌看着依旧无动于衷的陈宁,彻底放心大胆,将全部力量,集中在眼前这一拳上面。
他要轰爆陈宁,让他尸骨无存,以报赢家嫡系灭门之仇!
然而就在这时候,陈宁终于动了,他手中寒光一闪,刀气凛冽。
那道寒与赢无敌的拳头狠狠对撞在一起,但赢无敌的拳头,却在寒光之中,犹如坚冰遭遇了岩浆,顷刻间融化不见。
嘭!
不得不说,赢无敌是真的猛,几乎整条手臂完全溶解在屠龙刀释放的刀气之中,他却硬是不发一言,相反还能够在危急时刻,倒退出几步,生生避开陈宁这致命一刀!
可陈宁从来都是得势不饶人的性格,屠龙刀既出,就没有道理不收割性命归鞘!
随着那道寒光在武道论战台上划出一道弧线,赢无敌倒飞出去,重重摔倒在高台之上,全身都被鲜血染红,嘴中狂喷着鲜血,犹如死狗一般,全身不停剧烈抽搐着。
哗……
整个场地内看台之上,刚刚坐下准备好好欣赏这一战的观众们,齐齐重新站起身来,满脸不敢置信看着眼前这一幕。
谁都没想到,明明应该是赢无敌取陈宁性命,怎么眨眼间功夫,就变成赢无敌落败?
“就这点本事?”陈宁提着刀,慢慢吞吞踱着步子来到赢无敌跟前,用轻蔑的眼神俯视着对方,“你就是这么报仇的?”
“你……”赢无敌呻.吟着,目眦欲裂,他心中无比悔恨,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浑然不知,依旧还以为,只是自己轻敌导致对方偷袭成功!
“杀了你,就该轮到下一个了,现在,去死吧!”陈宁抬起脚,直接踩在了赢无敌头上。
看到这一幕,在场人无不色变,望着陈宁的脚,对着赢无敌的头发力,所有在场人的头皮不由得一阵阵发麻。
“陈宁,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已经被你废了,何必枉造杀孽?”
突然,宋家宋史珲冲天而起,朗声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