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飒爽的女声从内堂响起。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在清楼闹事!”
闹事的皆是一愣,他们顺着声音看去,一位禁欲系大美女出现在了面前。
嘶!
好美!
即便那美女身穿标志性的高领紧身单衣,捂得严严实实。
但那几个牲口依旧色胆包天,目不转睛,仿佛要用眼神扒了对方的衣服一般。
而杜孟生的眼神却死死锁定地上的那口巨钟。
这座巨大的钟表是开业前青帮请港岛的风水大师专门打造的。
据大师说,此钟属金,乃是风水宝物。有钟镇宅,可平衡阴阳,扫清一切小人,进而帮助清楼财运兴旺。
这座钟表一直有人定期检查,挂在横梁上一直很牢固,但不知为何今天却无缘无故掉了下来!
“是谁干的?”
杜孟生的声音无比冷冽。
她虽然不信什么风水之说,也不在乎这一口钟。但出了事总得找到第一责任人。
听罢,众人纷纷看向了那位花臂中年男人。
而他却还在失神中,傻愣在原地。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论谁都得缓一缓。
“就是你把我的风水钟给弄塌了?”
杜孟生又提高音量问了一遍。
这回,中年男人终于回过神来了,他惊恐地指着莫问天说道:
“不是我,是他!”
“在钟表掉落之前,他就已经捂耳朵了!肯定是他动了什么手脚,才导致钟表坍塌的!”
到现在为止,中年男人还在胡搅蛮缠。
从他的视角看,他经历的几次事故都是巧合,而且全都毫发无损。所以他宁愿相信莫问天是骗子,而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血光之灾!
而经他这么一提醒,大家纷纷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在钟表掉落之前,莫问天的确做出了躲避的奇怪的举动,好像未卜先知一般。
杜孟生也看向莫问天问道:
“是这样吗?”
工作人员点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
莫问天呵呵一笑:
“小爷几次三番点拨你,你却恩将仇报搞诬陷是吧?”
随即,他又扭头对着杜孟生说道:
“不是,你就不管管?就任凭他在这里闹事,欺负你的红粉至尊客户?”
而杜孟生则一脸玩味:
“事是你惹出来的,自己解决!”
她看出来了,这两人之间有过节。
莫问天在自己面前猖狂太久了,上次见面就被他搞得死去活来的。
这次总算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了。
杜孟生两手一抱,打算袖手旁观。
而莫问天则像是看透了对方的心思一般,皎洁一笑:
“你信不信,我只动动嘴,就能说得他跪地求饶!”
杜孟生美眸一白:
“如果真的做到了,你大可以也动动嘴,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莫问天自信道:
“好,这是你说的!”
杜孟生小鼻子哼了一声,她倒要看看这家伙究竟有什么办法。
莫问天没理她,而是清了清嗓子,来到了丢了魂一般的中年男子面前:
“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你属兔,而且是乙卯年丙寅月辛卯日庚寅时生人。”
一语出。
中年男人内心惊骇,惊呼道:“你怎么知道?”
平常生活中,他鲜少能用到生辰八字,就连他老婆都不清楚,对面这个毛头小子究竟是从何得知的?
然而,莫问天却没回答他,而是自顾自说道:
“木年木月木日木时,这个命格十分罕见。不仅是最旺的松柏木命,而且还是四木成春,说是财运亨通也不为过。”
随即,他又话锋一转道:
“可惜,今天却是更为罕见的金星撞日,专克木命!所有属金的物品都可能会让你头破血流!”
“棒球棍、汽车、电梯、金钟,都属金,皆为你命中的劫数。”
一席话说完,杜孟生不禁冷笑。
呵。
原来是江湖算命,唬人抓瞎这一套。
还以为他有什么本事呢,原来就是个骗子!
而中年男人听罢,却眼神飘忽。
他在脑海里,将之前发生的一幕幕全都联系了起来。
这一路上的确是诸事不顺,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偏执地不愿意相信对方说的话。
“你瞎说!如果真的是劫数的话,为何老子现在依旧毫发无损?”
莫问天指了指他的耳朵:
“你耳朵破相了。”
中年男人听罢,反倒哈哈大笑,毫不在乎地说道:
“这算什么血光之灾!”
他身边的同伴也跟着笑道:
“就这?你是不是不懂什么叫做血光之灾啊!”
“那小子没准是娘炮,擦破了点皮都会去医院包扎!”
“呵呵,唬人得拿出点真东西来,一以为这就能吓住我们吗?”
就连前台的工作人员也投来了一丝不屑的目光。
莫问天则背着手,侃侃而谈道:
“你看看自己的面向,地阁短小,眉棱骨突,如今又加上来了耳朵破相,这就叫作三凶照堂!”
中年男子大惊,赶忙跑到玻璃墙面前照镜子。
发现对方说得一点不差!
“本来你今天顶多流点血,也不至于丧命。可就是这金星撞日,偏偏又撞上了三凶照堂,让你命数再变,血光之灾彻底升级为了金行克命。”
莫问天边说边走了过来,最后直接盯着中年男人的眼睛说出了最终判断:
“十分钟内,你不仅会头破血流!”
“一小时内,你还会万箭穿心,凄惨而亡!”
莫问天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
中年男人就算再不信命,也被吓得冷汗涔涔,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
“你少妖言惑众!我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他第一想法就是赶紧回家,躲起来,直到今天安稳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