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贱人,枉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却从来不拿正眼看我!”
贺公子,在董慧的闺房发泄一通后。
终于恢复一些理智。
并未提着剑,继续砍浴室的隔绝法阵。
女修的闺房、浴室等私密之地,布置隔绝法阵,是件很常见的事。
他方才只是怒急攻心,想要撒气罢了。
“贺伟雄,董家那几个老东西,许诺了伱什么,我管不着,至于筑基丹?你给了谁,你找谁去。”
“你贺大公子,怎么说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后还请不要出现在我百宝楼,否则别怪我让你失去体面!”
盯着容月貌的董慧,贺公子眼中充满暴戾。
“好好好,你个贱人,你给我等着,我就看你能否逃过我的手掌心。”
说完,他将手中的法剑掷了出去。
击碎梳妆台上的琉璃镜。
脸上带着怨毒,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董慧默默看着满屋子的狼藉,精致的俏脸上,无声滑落几滴眼泪。
饶是如此飒爽干练、八面玲珑的女强人。
也有脆弱无助的一面。
贺氏商会的大公子,打也打不的,躲也躲不掉。
虽然贺家对这位大公子,早就放弃了。
不会因这等烂事破事,为他出头。
但也绝不会,任由外人欺负他。
而董家,一个连筑基境修士都没有的小家族,如何敢得罪拥有金丹坐镇的贺家?
更何况,族中那几个目光短浅的老东西,巴不得将她推给贺大公子做续弦,以换取贺氏商会的扶持。
金丹势力的压迫,固然让人绝望,但族人的背刺,更让她寒心。
就在董慧再也控制不住委屈,身体剧烈颤抖,坐在乱糟糟的床榻上,一抽一泣时。
曹光,悄无声息的来到她身边。
非常自然的牵住了她的柔荑,然后顺势也坐到床榻上。
另一只手搂着董慧的香肩,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痛哭。
过了一会。
董慧从悲伤绝望的心境中缓过神,才发现两人的姿势,有些过于亲密了。
但女人,都是感性动物。
在最需要安慰的时候,你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那么她,一定会对你敞开心扉,慢慢倾诉。
董慧用白皙的玉手,轻轻擦拭着眼角泪痕。
强自控制住心情,让语气尽量平缓道:
“让曹兄弟见笑了,方才让你躲起来,实在是怕那贺伟雄误会,此人心胸狭窄,猜疑心重,如果让他看到曹兄弟在我房间,恐怕会无端嫉恨,为曹兄弟招来麻烦。”
“族里那几个老家伙,为了区区一粒筑基丹,便将我卖了,即便我不认,但他却已将我视为禁脔,虽然真斗起法,他打不过我,但偏偏此人背景不凡,我不能、也不敢还手,只能默默忍受着这种骚扰。”
“也幸好此人烂泥扶不上墙,在贺家属于混吃等死的纨绔,没有任何话语权,否则我恐怕早就被捆起来,种下禁制,扔到他床上了。”
曹光手里揽着佳人,嗅着她的发香。
为了让她尽快走出低迷的情绪,开玩笑道:
“早知道一粒筑基丹,就能将你抱回家,我省吃俭用、拼命赚灵石,也要搞一粒筑基丹,然后去你族中提亲。”
董慧用葱指拢了拢耳边碎发,幽幽一叹道:
“如果提亲的是曹兄弟,我定然愿意,但筑基丹啊,何等难得,即便现在有一粒筑基丹,我也能立刻摆脱困境。”
曹光用手,轻轻摩挲着她的香肩。
话锋一转道:“就算给你一粒筑基丹,你还能另嫁咋滴?况且只要那贺公子没死,普通修士,谁敢碰你。”
闻言,董慧黯然神伤,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但也不知道,她是哪根筋搭错了,突然鬼使神差道:“那曹兄弟,你敢不敢碰我?”
曹光直起身,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脸上挂着蔫坏蔫坏的笑容。
“我啊,当然敢,你看我像普通修士嘛?”
当董慧的眼神,对上那炙热的目光,心慌慌的,赶紧偏过头。
曹光见她这个反应,故意曲解她的想法,坏笑道:
“怎么,你不信,那就让我证明,给你看看。”
说罢,他双手捧住董慧光滑粉嫩的俏脸,对着那红润迷人的嘴唇,就吻了上去。
一时间。
董慧有些意乱神迷,本能的开始回应。
直到曹光丈量出谷仓大小,一路向下。
她方猛的惊醒,赶紧推开曹光。
而曹光雅兴被打断,也不恼火,只是笑眯眯的盯着董慧,不说话。
“那个,曹兄弟,时间不早了,你若没事,就赶紧走吧。”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曹光并未表现出丝毫心急,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
便真出门离开了。
但在心里,已经决定。
董慧,他吃定了。
那什么狗屁的贺公子,不是猜疑心重,怀疑有人绿了他吗?
曹光他能受的了这种污蔑?
你既然都冤枉我了。
那他不真将董慧给吃了,做实这件事。
都对不起他这个“曹”姓。
而董慧,在他走后,夹腿进了浴室。
心里,突然感觉空荡荡的。
……
另一边。
曹光憋了一路,
回到家,终于在周韵泽那里得到释放。
结果,出西厢院时。
又好巧不巧,被嫂嫂逮了个正着。
“晴儿,我刚从坊市回来,买了一些好胭脂。”
“路过中庭,便先拐去了西厢院,将周夫人那份,已经给她了,现在这份是你的,快看看喜不喜欢?”
曹光边说,边从储物袋里掏出一盒胭脂。
崔晴心绪难宁的接过来,语气幽幽道:“阿光,这已经是你这半个月,
“额,是吗?那次下次送你灵乳液?”
曹光秉承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只要没被捉奸在床,就抵死不认的优良品质。
一本正经,说着没诚意的话。
崔晴摇摇头,转过身子,眼中是藏不住的忧虑。
曹光从背后抱住她,用脸蛋磨蹭着她粉嫩嫩的脸蛋。
温声细语道:“晴儿,你别一声不吭吗?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但我向你保证,我和周夫人,真的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崔晴掰开他的手,转过身,盯着他的眼睛道:
“哦,那你能解释一下,亲家为什么每天都要洗床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