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镇国公府,温芸美美地睡了一觉。
今天她打算好好地放松一番,舒缓舒缓在猎场是紧绷的情绪。
“李妈妈我今天想吃烤肉。”
“世子妃想吃老奴就去准备。”
温芸开心地笑道:“李妈妈对我最好了,我要吃烤鸡,烤羊排,要是能再吃上烤乳猪就更好了……”她不停歇地报了一串菜名,越想越馋,馋得手里的肉包子都不香了。
李妈妈都笑着应声,“好好好,老奴这就去给世子妃准备食材,今天保证让世子妃吃得满意。”
“李妈妈最最最好了。”
吃了早饭,温芸就到了正院那边,今天早上各个管事会来跟她汇报工作情况。
没多久,管事们都到得差不多了,除了姜管事外。
温芸正打算让春芽去看看情况时,姜管事就匆匆跑来。
“世子妃恕罪,小的来迟,还请世子妃勿怪。”
姜管事就是温芸之前第一个提拔的管事,对她是否完全没有二心不知道,但事儿倒是办得不错的。
“姜管事这是遇到什么事了?”
姜管事一脸无奈,“回世子妃,确实遇到了一点事情耽搁了,就是今天小的说要趁着入冬前将瓦片修整修整,可谁曾想有个工人在修瓦片的时候从屋檐上摔了下来,眼看着人就快没气了,小的也不敢耽搁,赶紧去找了大夫过来,现在人还在后院里待着呢。”
温芸眉头微拧,“大夫怎么说?”
姜管事摇头道:“大夫说人不行了,让赶紧送回去准备后事了。”
温芸站起身往外走,“带我去看看。”
“是,是。”
修缮瓦片的工人是外面请回来的,也不是第一回过来了,但今天来的应该是老瓦工的儿子,年轻人做工没有那么熟练,脚下一个不稳就跌落下来了,姜管事说,摔下来的时候刚好又撞到了了。
姜管事不敢把人抬到客院,就找人拿了两张凳子搭了块木板抬到柴房去了。
温芸刚到柴房外就听见一阵低沉的哭声,“大夫,求求您了,您救救我儿子吧,我把赚的银子都给您了。”
大夫也是一脸无奈,“老哥,不是我不想救人,而是他摔得也太狠了,现在肚子里估计都是血了,这让我怎么救啊!今天的出诊费我不要了,你们再去找别的大夫过来看看吧。”
大夫摆摆手背着药箱走了。
老瓦匠更是绝望,可却没有任何办法。
“将人抬到最近的屋子里去。”温芸命令道。
柴房里的环境太差了,如果伤者需要手术的话在这么差劲的环境下很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感染。
“抬着木板,小心点,不要再造成二次伤害。”
“是。”
几个小厮过去把人从柴房里抬了出来。
老瓦匠迷茫地看向温芸。
姜管事对他解释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世子妃请安,世子妃知道你儿子出事了特地过来看看。”
老瓦匠回过神来在温芸跟前跪下,“求世子妃,求世子妃救救我儿子吧,我,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别急,我先看看他是什么情况。”
人被抬到了最近的空屋内,温芸跟着进屋后就着手检查伤者的情况。
人在这时醒了过来,嘴里哼哼唧唧的已经发不出更大的声音了。
温芸伸手在他的肚子上轻轻的按了按,“痛吗?”
小瓦匠点点头,温芸跟着又按压了好几个地方,小瓦匠都说痛。
温芸就摸了摸他的胸骨,断了两根,这一跤摔下来很可能是把内脏摔坏了,这种情况必须尽快的将淤血引流做手术。
“你们都出去,春来去给我准备两个木桶过来,再去拿一些干净的布。”
“是。”
趁着准备东西的空档,温芸又仔细看了小瓦匠的情况,等到东西都拿过来后,她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屋门关上的瞬间,温芸就用眼罩将小瓦匠的眼睛遮挡起来,然后从空间里拿出相应的手术器具跟药瓶针剂给他注射进去。
药水流进血管的几个瞬间,小瓦匠就彻底沉睡了过去。
温芸拿出手术刀跟导管,在小瓦匠的腹腔摸了摸后在腹腔隔开一个切口将导管插了进去。
不多会儿,导管内就有源源不断的血流了出来。
等到瘀血导得差不多后,她才拿出仪器给他做检查。
发现脏器内有一个出血点,确定出血点所在后,温芸进行手术止血。
因为仪器有限,这样的手术就只能考验大夫的能力了,手术过程中温芸不敢有一丝松懈,不然不仅不能够止血,还可能对小瓦匠的伤情造成更大的伤害。
不知道过了多久了,老瓦匠在屋外蹲的双腿已经麻木了,可不管姜管事怎么说他都不愿意移动半步。
一直到太阳渐渐偏西,温芸终于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老瓦匠急不可耐地站起身想要上前,可他蹲得实在太久了,刚一起来就狠狠地摔到地上动不了了。
“世子妃……”
“别急,你儿子已经捡回一条命了,今日就且让他在这里歇息一晚吧,等到明天情况彻底稳定了你们再回去也不迟。”
老瓦匠一听自己儿子的命保住了就感恩戴德地爬到温芸跟前给她磕头,“多谢世子妃,多谢世子妃的救命之恩。”
温芸不在意地摆摆手,对姜管事道:“到底是你这个部门出的问题,这边你就派一个人过来照看照看。”
“世子妃放心,小的一定安置好。”
温芸又给老瓦匠留了药,跟他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后才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温芸才回到前厅就有传话丫鬟走了进来
“世子妃,大夫人回来了。”
温芸眼睛一眯,赵氏回来了。
厅内的管事们也面面相觑,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安。
当初温芸是怎么从赵氏那里拿到中馈权的他们多少知道些。
如今大夫人回来了,她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权利落到世子妃手中吗?
“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