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对父子俩在一边插科打诨的干扰,姚佳和阮清泉正经事谈的磕磕绊绊。
好在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姚佳二人倒也乐得一边看父子大战,一边聊事情。
姚佳其实没有和阮清泉说太多。
她只是简单的和阮清泉说了一下那天下午的经历,随后半真半假地说在那处废弃矿坑之下有种非常玄妙的感觉。
别人这么说,阮清泉听听也就算了。
但是姚佳这么说,那可就意义不同了。
毕竟姚佳是翡翠王姜老爷子认定的“同类”。
身为翡翠王小弟子,阮清泉比任何人都知道老爷子的“嗅觉”多么神奇。
那是真的灵光一闪,就是天机!
是老天爷在追着喂饭吃啊!
于是,回去阮清泉就把刚刚抽调下来准备休息的人手又打包送回了山上。
一帮终于回到大城市准备拿着奖金度大假的专家们:???
淦,领导你是继承了华国优良的不休假美德么?
要不是阮清泉实在给的太多了,一棒子白人黑人英国法国欧洲美洲哪都有的外国专家只怕是要闹的!
然而尽管去了,这些人也怨声载道。
毕竟一个废弃矿坑,早就被人摸了无数遍了,还能找出来什么?
不说后面一波波偷偷潜入的淘金者,就是上一波占领了这座山头的家族也早不可能随便就宣布是废矿啊!
不把地皮犁一遍那是绝对不会收兵的。
所以一开始专家们都没有抱什么太大的希望。
只是上头有命令,
结果等到测着测着就发现,嗯?不太对劲啊这个情况!
众所周知,翡翠没有辐射,但是翡翠矿富含钠和铝。
而钠和铝是可以被检测的。
所以,检测土壤中的纳和铝是一种办法。
这也是最基础的检测方式。
此外,还有就是更多对于环境的测算。
翡翠能够形成是因为环境中的温度和压力变化。
而这些温度和压力来源于地壳的运动。
地球内部的压力和温度是可以通过测量沸水的温度、重力、引力等多种数据进行粗略估算的。
因此,半天不到的时间,各项初步数据就已经被摆放在了阮清泉面前。
数值确实不对,但是并没有特别不对。
这也就是阮清泉来找姚佳的原因。
赌石赌矿一行,看重科学,又不那么看重科学。
他们更多看重经验和运气。
而姚佳,则是在经验和运气之外的另一种存在。
老天爷赏饭吃的那种存在。
那块废弃矿坑地下到底有没有矿,没有人比姚佳更清楚了。
因此,阮清泉在她这询问得到的结果必然只有一个。
“挖!”
姚佳缓慢坚定地对着阮清泉吐出了这个字。
“挖!”
面对着玛拉的请示,阮清泉同样回这一个字。
玛拉面上仍然有些犹疑,然而一丝不苟地执行了阮清泉的命令。
挖。
选择了十余个废旧矿坑,从他们的地步先向下挖出个三米的矿点取样。
姚佳到来的时候就见到了一副施工现场热火朝天样子。
她来的时间恰到好处,正是有不少矿点已经完成了第一波取样的时候。
一边的空地已经拜访了不少大大小小的石块。
以姚佳现在的能力,这些石块都不用透视眼去看,只要打眼一扫,就知道它们里面什么也没有。
没有松花,没有纹路,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翡翠原石的标志,不过是普通的石头。
切出来之后,结果也确实如此。
失望的哀叹声此起彼伏,不少人看向姚佳的眼光隐约有些不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块废弃多年,都让人光顾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废矿为什么突然被重视起来,整个工地中已经隐约流传开了。
这个工地中的知识分子是被从城里请回来的,即将度假结果度假失败,大都不是很开心。
工人们则是从隔壁已经确认是翡翠矿坑的3号坑中做工,被临时拉来的。
在翡翠坑中工作,每天只要卖力,挖出来的原石多,每天的工钱自然就多。
结果刚挣了两天“大”钱,就被拉来了这么个破地方,任谁也不开心。
因此,看着“罪魁祸首”,众人虽然不敢说什么,但是私下里议论纷纷还是有的。
然而这些都不能影响姚佳。
姚佳今天打扮得干练利落,亲自下到了矿坑中。
她身边还跟着新晋牛皮糖傅煜。
傅煜肩膀上扛着非要跟下来,结果到了
“爸爸,好黑啊,我害怕,我想上去。”
“那行,你看没,那有筐,我把你放进去,你小阮叔叔就在上面,他那随便一拉,你就做了电梯一样跟着那些石头一起就上去了,行不行?”
傅煜捏了捏肩膀上傻儿子的小胖腿,满脸的戏谑。
还不等姚星耀说些什么,身上带着的对讲机中先传出了来自头顶上方阮清泉的抗议。
“虽然但是,傅先生,您的称呼真的不打算改一改么?”
“啊对对对,是阮、叔、叔!星星,你要不要上去?你阮叔叔就在上面哦?”
全天下所有语言都可以用双重否定表达肯定。
但是几乎没有语言能用双重肯定表达否定。
除了博大精深,阴阳怪气起来无敌的中文。
傅煜同意的阮清泉的提议,并且符合着改正了称呼,然而阮清泉依旧感觉到了自己被攻击。
“傅先生,我不理解。”阮清泉语重心长。
“阮师兄,怎么的呢?”傅煜真心求教。
姚佳在一边无语地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安抚了一下抱着傅煜脑袋不撒手的姚星耀,然后以一记似嗔似怪的眼刀制止了傅煜无差别的招猫递狗。
“阮师兄,你别搭理他了,他这是被前几天装深沉给憋坏了!”
“扑哧。”阮清泉的笑声透过对讲机传入了坑底,“是,我都快忘了前几天深沉寡言的傅先生了。”
姚佳憋着笑,无视了傅煜的叉腰瞪眼。
在男人充满控诉的哀怨视线中,姚佳转头说起了正经事。
“师兄,让他们再往下挖一挖吧,我感觉现在的三米还有点不够深。”
她站在前两天就下过的矿坑底部,看着地下最新挖掘出来的,不过距离延伸带只有方寸之隔的深坑,在对讲机中正色道:
“我初来乍到,经验和眼界自然比不上大家,但是好在我的运气一直都还不错,我有预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