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你说你惹他干吗呢

沈宁宁看着墨凌危泡去灵泉池子里,就又下山了。

她说董三花和邓大叔今天要进城,去官府问问有没有邓富贵的消息。

所以他们怕老村长一个人照看不过来,就请沈宁宁也去帮忙看一看龙儿。

沈宁宁一走,宅子又恢复安静。

墨凌危泡在碧蓝的水里,眯着眼懒洋洋地看着头顶当空的太阳。

“真无聊。”还以为能跟沈宁宁好好地相伴两天。

结果,她比他这个太子还忙。

她人缘太好,只要在祥云村,总是会被人请去帮忙。

既然如此,还不如他回宫,每日将她召去宫中相见,来的更为相处容易。

墨凌危打算住过今晚,明天就回宫去。

村子里。

沈宁宁抱着龙儿晒太阳。

小家伙长得胖乎乎的,戴着薄薄的织线帽子,虎头虎脑的,圆润可爱。

“哒”他指着太阳。

沈宁宁笑哈哈地教导:“跟我念,太阳”

龙儿奶声奶气:“哒哒!”

把沈宁宁逗的合不拢嘴。

老村长坐在屋檐下,嘴里嚼着茶叶梗,笑呵呵地看着他们。

看着看着,他有些感伤。

今年他已经七十了,余生可能没多少时日了,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富贵?

就在这时,院子门口传来一道尖锐的笑声:“呀,宁宁也在,抱着孩子玩呢?”

抬头一看,王巧儿又来了。

沈宁宁瞥她一眼,没答理。

董三花心软才留下王巧儿,但不代表沈宁宁也会待见她。

老村长沉下一张脸:“你来干啥!”

王巧儿哎哟:“老爷子,您别一看见我就生气啊,这不,听说三花妹子跟吉祥去城里,打听富贵的消息了,我就来等结果。”

说着,她自己推门进来,老村长眼睛一瞪:“我们家不欢迎你,别进来!”

王巧儿才不怕这个老东西,她笑呵呵的:“老爷子,怎么说咱们从前都是一家人,您这是何必。”

沈宁宁抬起冷若冰霜的美眸。

“再进来一步,腿打断,进来两步,脖子以下全部瘫痪,不信,你试试。”

王巧儿还在半空的脚直接僵住了。

她看着沈宁宁漆黑的眼眸,知道少女自幼就有福女的美名。

她说下雨就会下雨,她说放晴老天爷就给放晴。

王巧儿可不敢随便得罪她。

于是讪讪地收回脚,又站回了门口。

沈宁宁把龙儿交给老村长。

少女隔着门,冷脸看着王巧儿。

“我不知你到底打什么主意,但是你记住了,只要你在祥云村一天,就不许靠近龙儿,不然,我有办法让你后悔。”

说完,沈宁宁扶着老村长和龙儿,一起回了屋子。

今日她要是不来,还不知王巧儿会不会抱着龙儿就跑。

这个女人,没什么素质可言。

王巧儿见门扉紧闭,气的咬牙切齿。

“有什么好拽的!”她低声咒骂。

她带来的弟兄,已经踩好了点,知道宅子在哪儿。

今晚他们就搬空宅子,再烧了老村长的家。

沈宁宁,就等着哭去吧!

龙儿没过一会,就躺在炕上,被沈宁宁哄睡着了。

快下午的时候,董三花和邓吉祥,总算从城里回来了。

还没进门,沈宁宁就听见院子里传来王巧儿焦急的询问。

“咋样,富贵有消息了吗?”

少女站起身,透过窗子往外看。

&t;divtentadv>只见邓大叔都懒得看一眼王巧儿,她还追在身边喋喋不休地问。

还是董三花耐着性子说:“巧儿嫂,你别急,现在官府那边还没消息,其实,也是好事。”

要是官府有消息了,邓富贵岂不是就要被当做杀人凶手抓走了?

王巧儿心里难过,嘴上就直接道:“富贵不是你儿子,你当然不在意。”

董三花莫名挨了一道训斥,有些无辜地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

邓大叔护着妻子,眼睛一瞪:“确实!富贵不是三花的儿子,她还陪着我在城里跑进跑出,只为了你的一个疏忽,你怎么配为人母!”

王巧儿被说的红了眼眶。

董三花于心不忍,轻轻拽了一下邓大叔的袖子。

就在这时,王巧儿上前:“行了,儿子丢了,我知道你也着急,但你也别急坏身体,你瞧,领子上沾了灰都不晓得。”

邓大叔还没反应过来,王巧儿就像宣誓主权一样,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董三花尴尬地站在原地。

他们倒像是一对夫妻一样。

“你这是干啥!”邓大叔拧眉,挥开她的手。

王巧儿斜了董三花一眼。

“我就是关心你,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咱们好歹做过夫妻,还有一个儿子,你新娶的媳妇不知道怎么照顾你,我只是让她学着点。”

邓大叔怒了:“有你什么事,三花是我唯一的妻子,你再说不好听的话,就给我滚出祥云村。”

说罢,他护着董三花,进了院子里。

王巧儿想跟进来据理力争。

沈宁宁走到门口,幽幽地看着她,道:“脚。”

王巧儿吓得马上缩了回去。

她抿紧唇瓣,一副心有不甘的样子。

“邓吉祥,你没了我,你肯定会后悔。”

说罢,她转身走了。

邓大叔啐了一声:“没了你我才知道,日子是多么美好。”

董三花无可奈何地笑了:“别理会她了,宁宁,多谢你帮我们照看龙儿。”

沈宁宁灿然笑道:“小事一桩,何况龙儿这么可爱,照顾他是一种享受。”

入夜。

沈宁宁照常陪墨凌危用了晚膳,就回村子里住了。

她原本想提醒墨凌危这几天注意,看看有没有陌生人在宅子周围徘徊。

但是,墨凌危告诉她,明日他就打算先回宫去。

于是沈宁宁觉得倒也没有必要让他警惕了。

没想到

夜里,墨凌危的头,忽然就疼了起来。

那种神经绷断一样的疼痛,让他从睡梦中直接疼醒过来!

墨凌危翻来覆去,直到从榻上摔在地上。

“沈宁宁”他薄眸赤红,扶着墙站起来:“我头疼。”

墨凌危喊着,他直觉觉得自己应该跳进水里。

于是他推开门,浑浑噩噩地顺着长廊往前走。

夜很深,只有月亮高悬,照的满地银霜。

墨凌危经过一个房间时,忽然听见里面传来说话的动静

“一箱子玉石,我们发财了!”

话音刚落,门就被人“砰”的一声踢开。

躲在宅子里的山匪们吓了一跳。

不是说没人吗?

回头看去,一个男子红着眼,背着月光立在门口。

他声音缓缓,透着凛冽的杀意。

“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