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数一数:“裴东杰,赵晓东”
“啪”的一声巨响,李巧云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整个人都被这一巴掌扇倒在了地上,脸部瞬间肿了起来,嘴里更是鲜血不止。
楚星辰目光冰冷刺骨,如利刃般射向她:“嘴巴既然不会说话,那就别要了。”
他漫不经心地抬起脚,落下的瞬间,咔嚓的骨碎声传来,下一秒李巧云抱着双臂鬼哭狼嚎地惨叫了起来。
这双推了小女人的手,他早就想给废了。
李巧云没想到楚星辰会这么狠心,她痛得恨不得晕死过去,这一瞬间,埋在心底的怨恨全部涌了出来,她此时只想毁了带给她难堪的所有人,恶毒的言语再次冒了出来:“王潇潇,我真好奇你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你这个千人”
辱骂声再次骤然停止了。
王奶奶面色温柔地走到李巧云跟前,俯身伸手在她身上某个穴位按了下去,原本还在嚎叫的人顿时发不出声音来了。
李巧云早已经被疼痛占据了,压根没有注意到王奶奶的动作,她拼命地撕扯着嗓子,但仍旧无济于事,像是个哑巴一样。
李巧云心恐不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说不出来话了,她眼里全是惊慌,直觉告诉她应该是眼前这个老太婆搞的鬼。
她目光狠毒地瞪着王奶奶,嘴巴不停地张合着,像是在咒骂着什么。
王奶奶笑得更温柔了:“小同志,做人呢得积点口德,不然连老天都会看不过去的。”
她扶着李巧云起身的同时,双手自然按在了她手臂的穴位上:“这做错事的人就得受到惩罚,你还是去好好改造,争取早点赎清自己的过错吧。”
王奶奶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李巧云被她这动作弄得愣了下,这个老太婆到底要做什么,很快她就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被这老太婆子扶起以后,自己的胳膊不疼了。
她盯着王奶奶的背影,满是疑惑,可无人能替她解。
王潇潇自始至终都被护着,完全不需要她亲自动手,李巧云就被解决了。
她心里是满满的感动,至于李巧云的那些风言风语,她压根没放在心上,因为根本没有人会相信。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然而没有一个是同情李巧云的。
没多久,押送李巧云的主要负责人就提着一包药从医院出来了。
他们原本是要押着李巧云去研究院解决一些事的,途中恰巧他肚子剧痛无比,没办法只能先来最近的军区看病了。
两个等待的下属见队长出来,连忙关心地上前询问道:“队长,你身体没事吧?”
队长摇了摇头:“小问题,刚才已经吃了止痛药,现在已经不疼了。”
他看向还在嘶吼挣扎的李巧云,眉头紧皱了下,问下属:“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下属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完事后各自推卸责任,其中一个抢先说道:“队长,我们也想拦得,可拦不住呀。”
另一个不甘示弱,连忙附和道:“就是呀队长,那几人气势强大,看着就是大领导,我们也不敢得罪呀。”
两人都选择性的隐瞒下来他们刚才因害怕,连屁话都没敢说一句的事实,毕竟押送的人员路上出了问题,他们有可能也会被追责。
而李巧云连出声都不行,更不能替自己辩解了。
那队长听完,眉心不由拧了起来,他暗骂了几句,这都是什么破事呀。
两个下属见自家队长没有怪罪他们,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见李巧云嘴角还挂着血迹,两手也废了,一个下属小声问道:“队长,要不要带这女的去医院看看。”
队长直接给他头上赏了一下:“看个屁,医院那么烧钱,你出吗?”
那下属摸了摸被拍疼的头,紧紧护住自己的口袋,连忙改口道:“队长,我说错了,这不是好好站着呢嘛,看什么看。”
他可没那么多钱给那女人花。
队长看了李巧云一眼,给两个下属吩咐道:“走吧,赶紧跑完这一趟回家。”
他是为数不多知道点隐情的人,自然能够猜到已经离开了的王潇潇等人的身份,肯定不会傻到给李巧云行便而去得罪不能得罪的人。
路上,王潇潇实没能按耐住好奇的心,询问道:“奶奶,你是怎样做到让李巧云说不出话来的?”
王奶奶笑了笑:“这有什么难的,只需要按两个穴位就行了。”
对于一个医学世家出身的她来说,这些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举手小事了。
王潇潇两眼放光,一脸崇拜地说道:“奶奶,你好厉害。”
王奶奶轻轻地拍了拍王潇潇搭在她胳膊上的手:“你呀,以前叫你跟着我学医,你每次都跑得飞快。”
王潇潇干笑了两声,原主以前确实没少被奶奶拉着学医,可是她不敢兴趣,每次都找借口溜走,久而久之,奶奶也就不强迫她了。
她继续问:“奶奶,那李巧云以后还能说话吗?”
王奶奶想了想,说:“不一定,穴位借助的是“巧”理,要是遇到一个懂的医生,扎几针就能让她言语功能恢复。”
她在心里默默地补了一句,可惜这样的医生现在很少很少了。
王潇潇想起王奶奶那会的动作,又问:“奶奶,那你刚才扶李巧云是为了?”
她可不相信护短的奶奶会那么好心扶那李巧云。
王奶奶嘴角笑意更浓了:“我呀,当然是给你报仇了,小楚那一脚伤到的是骨头,而我动的是胳膊上的神经。”
骨头废了还能在接回去,神经死了
“我看似在扶她,其实是在按穴位。”
这一刻,王潇潇是打心底佩服中医的博大精深,更佩服王奶奶这出神入化的医术,她敢打保证,刚才医院门口围了那么多人,没人瞧见奶奶动手。
正如王潇潇所想,没人看见王奶奶的行为,他们还都在夸王奶奶善良呢。
而李巧云也是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胳膊不是不痛了,而是彻底失去知觉了,但已经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