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换句话说,如果他当年是个情场浪子,懂得把妹子的话,就不会靠相亲来解决婚姻问题了。
当然,这种心里话,沈临风也不会告诉林晓龙的,不然一个“木头疙瘩”的形象,容易毁了自己在他心里那种伟光正的人设。
带着他,依靠着记忆,沈临风找到了教师办公室,又问了几个人之后,才确定了赵有田的办公点。
此时的赵有田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不愧是高级别职称的教授,在大学里竟然拥有着一个单独的办公室,整个天海大学能够享受到这种待遇的教授,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由此可见,赵有田的能量之大了吧!所以说,沈临风认下这位老师的码头,只赚不亏。一个图名,一个图利,两全其美的相得益彰!
“人呢?咋不在呢?”来到陌生环境的林晓龙略显拘谨,坐在椅子上横竖都不适应,甚至都不好意思碰水杯,如果不是因为沈临风不让的话,自己甚至都想先回到宾馆歇着了,总感觉自己这种大老粗,登上“大雅之堂”会弄脏这里的环境。自己不适合这里。
“估计上课去了吧,没事儿,反正也快下课了,等等就行了。”沈临风一开始还计划着要不要去拜访一下其他的老师们,但是一想,如果还没有见到赵有田,自己就贸然就参拜其他人,难免会给赵有田留下一种心事过重,摇摆不定的墙头草形象。
“咦?临风?来了啊。”说曹操,曹操就到,沈临风话音刚落没多久,胳膊下夹着文案的赵有田就回来了。
一堂大课结束之后,他一周的工作就已经完成三分之二了,作为一个非主科的指导教授,同时也是社会学和三农经济学的双重专家,带学生研究课题才是他的主业。每年必须要保证一定数量的研究课题上线,也得有论文发表才可以。
沈临风上前,两个人握了握手,简单介绍了一下林晓龙之后,沈临风就给他说了句悄悄话,就把他派出去办事了。
如此一来,办公室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关起门来的话,听的人越少越好。
“上星期,接到你的电话之后,我就开始为你物色起了合适的学生,初步的名单已经捋出来了,现在这年头,想单招个大学生,实在是不容易呀。外面多少个企业和单位,早在好几个月之前,就已经盯上了应届毕业生们,就连明年的毕业生,私底下甚至已经有不少人提前签订工作合同了呢!”
大学生是抢手货,抢手到什么程度呢?这么说吧,只要你踏进大学的那一天开始,就会有企业的负责人,专门来找你聊天,跟你聊未来,聊待遇,各种进行画饼,图的就是一个事儿——那就是必须提前签订合同,然后等到毕业之后,要到他们的企业里去工作。
所谓的包分配,这便是其中的一种形式,如果在学校里,并没有合适的企业让你心动的话,没关系,学校会统一对学生的个人情况进行调研,然后再针对性地进行推荐和安排,甚至体制内的岗位都没有任何问题!大学生=铁饭碗,这个等号一点都没有画错。
“是啊,我也知道,想从央企、外企,体制内抢生源,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所以嘛,这不就求到了咱们老师的头上,希望老师能念在师生一场的情分上,帮学生一把。”小事不找,大事别找。就是这么个道理,这件事虽然是个挺麻烦的事儿,但并非是解决不了的问题。
对于赵有田来说,无非就是替他们铁马重工说几句话,让学生们认识到,有个高几届的学长开了个企业,面向所有的校友们招工。
从人情世故和加深师生情分的关系上来说,如果连这种赵有田分内的工作都不肯找他帮个忙的话,那以后万一碰上超级大的麻烦事儿,可千万不能来劳烦人家!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闲事儿和小事儿都是用来加深彼此关系的一种形式,人情是干嘛用的?就是用来相互欠的!
“帮你不是问题,毕竟你是我的好学生,如若不然,我也不会专门抽出精力去做这个事情的。对了,等一下,一会儿名单就有人送来了。”
两人在办公室里等待了几分钟之后,一个身材高挑,靓丽的马尾辫女学生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堆文件,进门的同时,冲着沈临风笑了笑。
“这不,来了,这个是你的小学妹,明年才能毕业,她还有一层身份,是我的表侄女儿赵若兰,你这些事儿,可都是她里里外外帮忙张罗着办的。”
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关系户,走到哪儿都能碰上个领导的侄女、老板的表妹、教授的亲戚……
沈临风也习惯了,都是司空见惯的正常事儿。要是过于计较的话,容易把人给累死、纠结死。
赵有田不动声色地跟沈临风介绍赵若兰身份,给沈临风传递了两个信息:第一,她是教授的亲戚,明年就会毕业,需要自己帮忙拉一把。
第二,她也是个从事工业的“预备人员”,并且有着极强的个人组织能力,综合实力过硬。
“那可就太感谢小师妹了,如果小师妹以后有意向到我的铁马重工发展的话,那可就太好了,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呢。”
话都点到这个份上了,沈临风干脆直接抛出橄榄枝,免得让教授还得再开口了,收下一个赵若兰,就等于是跟赵有田绑定得更深了。
“毕业还早着呢,还得明年,明年再说,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不可控的情况太多了。”赵有田并没有明着接受。
看来,赵有田并不太希望自己这个侄女将来走去民企打工上班的路线,毕竟,对于华北来说,体制内才是最香的职业……
反正,对沈临风来说,横竖不亏,能在这个时间段考上大学的大学生,草包率几乎等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