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马林肯定私下里给单位其他部门也都打过招呼了,尽一切可能地来刁难自己!
广播站的喇叭,只是个开始而已,如果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上纲上线计较的话,后面的麻烦事只会越来越多,接踵而至!
对待这种行为,必须得重拳出击!一下给他干趴下!达到敲山震虎,威震四方宵小之徒的功效!
“记住了,小伙子,任何反常现象的背后,必有小人作祟,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息事宁人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装不在意也不是最佳的手段,真正解决问题的方式就像我这样,果断出击,杀一儆百!”横的怕愣的,愣得怕不要命的!
“还得是您啊,我服气了!”叶良辰心服口服,难怪人家能成功,能是个干大事的人呢,眼光毒辣、出手凶狠,又毒又狠!
不一会儿的功夫,播音员就把所谓的上级领导给找来了,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干巴老头,也是老职工了,少说二三十年的工龄。
沈临风认得他,前几年还是个车间中层干部,后来年纪大了,加上犯了点小错误,于是就被迫退居二线了,从车间主管领导的实权部门发配到了无人问津的广播站当站长养老,混吃等死,等混到退休,再给后面的临退干部让出位置继续养老。
国企的好处就是这样,尤其是人在编制内,轻易不会裁人,还会善待老同志。
“沈临风同志,你好你好。”站长满脸堆笑,上来就要握手,然而,板着脸的沈临风坐在椅子上,用轻蔑的眼神看着他,一动不动。
干晾在原地的站长很是尴尬,伸出来的手不知是收回去还是收回去,还是收回去……最后,还是假装摸烟把手拿了回去。
“我好吗?我不好,刘站长,换你被刁难,你会觉得好吗?就像是现在这样,你就不觉得尴尬吗?愤怒吗?”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唉?这话从何说起啊?我记得,咱们俩之间可是素来没有任何交集的?谈何为难一说呢?”刘站长脸上露出一副很是诧异的姿态。
“呵呵,交集确实没有,但是,你刁难我的事是真的。来,看看这份文件,上面写着什么,瞪圆你的狗眼,给老子看仔细了!”
沈临风此言一出,瞬间全场惊骇!他这种说话的语气,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这里是单位!是国企!人家是在编的副科!大小也是个干部!你怎么能用这么粗俗的语气跟人家说话呢!简直太没有礼貌了!
“你、你怎么骂人!”刘站长的胡子都快被气歪了!被一个晚辈后生指着鼻子骂狗眼!而且还是当众羞辱!往后,还让他怎么混!
“你必须给我道歉!不然,我必须得向上面领导反映你恶意出口伤人的恶性!让保卫科追究你的责任!”
“道你妈个头啊!我倒你大爷!你特么算老几啊,跟我用这种语气说话!”此时的沈临风像极了一个浑身是刺的刺猬!
今天,老子不把你这个小卡拉米扎出血来,老子就不姓沈!连你这种货色都敢刁难我,我呸!老子损不死你!
“爱跟谁反映就跟谁反映,老子又不是你们厂里的人!随便你去找谁,报警都可以,老子今天找你,就问你一个事儿!给老子看清楚文件上的字!”
“写的是什么!看清楚!”最后三个字声音洪亮,甚至吓了刘站长一跳。文件上写着化工厂所有单位尽一切可能、一切力量配合农用车制造生产车间的制造任务!文件签署人是王德发,而且,还盖着大红戳。当盖上印之后,这就属于官方文件了。
既然是官方的东西,那么全体职工以及领导就得必须认!谁要是不认,就是跟王德发过不去!
“看你也不是不识字的样子,怎么还敢干阳奉阴违的缺德事儿呢?我求你别的事情了吗?只是管你们借个喇叭而已!就这么一点小事儿,你居然还要我的同事们去给你申请外借批准单!这是人干的事吗?你自己听听,不觉得荒唐吗?不觉得官僚主义吗?”
在最小的权力范围内,尽最大的可能去刁难他人,这就是基层领导们的通病,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芝麻绿豆大小的权力,敢干出捅破天的蠢事儿!
“刁难我是吧,走,走,咱们找个地方说理去,我倒要知道,是厂长特批的红头文件管用呢,还是你这广播站长的命令说了算!”
沈临风不客气地一把揪住了刘站长的衣领子,抓住就往外走!就这么一个举动,直接把他吓破了胆!
“等等!等等!沈顾问,没必要,真的没有必要!一点小事儿而已,咱们犯不上劳驾厂长了!真不至于!”刘站长的魂儿都快丢了!
“不至于?呵呵,不能吧?您手底下的播音员当时说话的语气和口吻,可是非常强硬的,感觉那不是个喇叭,而是个金疙瘩!”
沈临风不依不饶,必须揪着他死缠烂打!必须得让这个老东西尝尝自己的狠劲儿!
作为一个讲道理,懂规矩的人,从来是不会轻易骂人的,哪怕是面对马林这种不死不休的政敌,沈临风都不曾出言羞辱过他。
为什么今天骂这个刘站长呢?原因很简单,这个老欠登欠骂!干啥不好呢?非跟着马林瞎胡闹,给马林当枪使!
放着好好的人不当,去给马林当狗腿子,你没长狗眼的话,那狗眼长在了谁身上呢?
“珍珍爱爱莲莲!是不是你们几个,又摆臭架子了!”出人意料的是,为了脱责,刘站长竟然甩锅给了手下的三个女播音员。
“我多少次的告诉过你们,不能用鼻孔看人,对待广大职工同志们要心平气和的说话!要态度恭谦的聊天!不能觉得自己有文化就看不起这个、瞧不上那个!大家都是革命兄弟姐妹!要一视同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