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霸道!注意,这不是商量,这是命令!想要业绩,要钱花,就得踏踏实实给老子办事!不然,随时停了你们的订阅量!
我手里的权力有限,不一定能让你们的报社飞黄腾达,但一定可以保证你们完不成销量任务!这种靠“威胁”获利的行为,虽然不道德,但确实有效果!
所以,当传统原则遭受到金钱的挑战之后,该头疼的就不是沈临风了,而是各家报社的总编和老板。
“总编,哪有这样的?怎么?有钱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这也太不把我们报社当回事儿了吧!”
“就是,简直无礼!不讲礼貌!他沈临风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普通企业的部门领导而已,竟敢对咱们呼来喝去,耀武扬威!咱们是媒体人,做报纸写新闻的!咱们的报社要写什么内容、登什么内容,我们自己说了算!他没有资格对咱们指手画脚!总编,咱们不能妥协!凭什么给他上一周的头条?”
全县最大的国企厂,要在金牛日报的头条版面连续播放一周的新闻稿。
从标题到内容,再到选图,竟然全部都由他们企业提供,纯粹把报社当成了一个“发稿工具”!
这种霸道无理的行为,在他们金牛日报的历史上,还是头一回呢!报社里的编辑们各个义愤填膺,谴责沈临风这种无理行为!
坚决不能惯着他!有了第一回,以后就会有第二回,第三回!长此以往下去的话,谁还会把他们这些写稿的编辑放在眼里呢!
“好了,好了,大家都冷静一下,先别闹了。”总编辑沈成林安抚着暴躁的编辑们,沟壑纵横的老脸上满是无奈。
“总编,您这话说得就很让同志们寒心了,我们只是捍卫自己的合法权益而已,怎么就成闹了呢?”不愧是做文字工作的,很快就抓住了语言漏洞。
“行了,行了!算我求求诸位了,行不?让我安静一下吧,都快闹死我了!登报这件事,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严重,不就是人家写好了新闻稿,让咱们刊登一下嘛,只要内容没问题,不涉政、涉暴,就给他登上嘛!小事一桩,犯不上大家集体暴躁。”
沈成林早就在心里妥协了,他之所以愿意向霸权主义低头,是因为有软肋捏在沈临风手里,金牛日报虽然是一家官方性质的报刊,可在金牛县的销量甚至排不进前三,全靠着县政府各机关部门的订阅撑着,维系生计。而一家掌握着上千日刊订阅量的化工厂,在总编眼里,无疑是最大的“金主”。
发发牢骚就算了,可轻易得罪不起。沈临风真要是取消了他们的订阅,他们报刊的销量至少要垮掉三分之一!
“总编,真不是同志们挑理儿,而是没有他沈临风这么办事的呀,您说说看,自古以来,哪有只让一家企业一口气直接占据一整周头版标题版面的事迹呢?万一,以后其他的企业也都学他怎么办?回回都拿订阅来威胁咱?往后,咱们还怎么办报纸?”
文人都是有风骨的,大多数的编辑们轻易不肯向“金主”妥协!坚持自己办报纸的原则,只想自由地安排别人,而不想被人安排!
“不如这样吧,我去一趟化工厂吧,去跟那边当面聊一下。”沈成林决定亲自走一趟,他不想失去化工厂这位金主,同时也觉得同事们的担忧是有道理的。
报社绝不能沦为企业独家利用的“口舌工具”,他们是有思想的媒体人,刊登什么新闻,写什么样的稿子,应该由他们说了算才对!绝不能受制于人!
疲惫的沈成林,拎着公文包蹬着自行车朝着化工厂的方向而去,他跟沈临风虽然都姓沈,可除了姓氏一样之外,没有半毛钱关系。
“门卫同志,我登个记,我是金牛日报的总编辑沈成林,今日特地前来拜访一下沈临风同志。”
自行车停在了工厂大门口,沈成林在门口保安亭里做了登记之后,才由一个保安专门引荐着去了办公室。
此时的办公室里,竟然还有另外两家报社的总编,而且彼此都认识!
“呦?这不老沈吗?你咋也来了呢?”沈成林跟他们两个分别握了握手,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被王秀禾安排在了沙发上坐下喝咖啡。
“唉,还不是新闻登报的事儿,专门来聊一聊,你们想必也是为了这个事情而来的吧?”
金牛日报、金牛时报、每日新闻报,三家报社隶属于不同的组织架构,前两家是国办,后一家是私营,可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靠化工厂的订阅维持生计。所以,沈临风强势霸道的行事风格对他们三家的影响是最大的!取消订阅会直接影响到正常营收。
“咖啡不错呀,口感上等,一尝这味道就知道,肯定是手磨咖啡!”沈成林饮了一口香浓的咖啡,顿时赞不绝口。
“是吧!咖啡的味道不错吧!”一听这话,王秀禾乐的满脸春花开!总算是碰上个识货的了!
一个沈临风,一个马林,两个不识货的家伙,这么好的咖啡给他们喝,纯白瞎了,简直是对牛弹琴!
“诸位请稍等片刻,我们沈顾问去考察新生产线车间选址了,估计得一个小时之后才能回来,大家就先在这里喝喝咖啡,聊聊天,稍等一下。”
王秀禾又给端来了瓜子和果盘,沈临风曾经交代过,最近几天,肯定会有陆陆续续的报社总编上门来找自己谈话。
果不其然,这才第一天,就上来了三家,正如沈临风之前说的那样,当掌握了供需关系之后,谁拿捏谁,就不一定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王秀禾是坚决不相信一个干工厂的工业人竟然能把媒体人给拿捏住的!这简直是旷古奇闻!
而且,还能决定他们的生死!就更是个惊天冷闻了!
“唉,小王同志啊,你们领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