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抵在喉间,胖哥仿佛感受到黑白无常就站在自己身边!他是个厨子出身,对刀刃的锋利程度再熟悉不过了,他丝毫不怀疑,这把匕首的锋利程度能够轻而易举地划开自己的喉咙!甚至刃面不会沾血!此时此刻,如果这把匕首没有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话,他一定会竖起大拇指,说一声好刀!
“兄弟,别、别乱来……我、我保证不乱动……”胖哥咽了口唾沫,颤巍巍地举起了双手,声音都颤抖。
“说,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跟踪我?是不是条子派你来的!”
张佛头语气阴冷中透着凶狠,又把匕首朝着胖哥喉咙凑了凑,锋利的刀刃直接蹭破了胖哥细嫩的脖子皮肤!
一丝痛感和凉意,不禁令胖哥浑身汗毛乍起!“不不不、不是!大哥,咱们之间可是没仇啊,我、我就是路过而、而已,您看我这德行,能是警察嘛?”
胖哥怂了,腿肚子都在打转!按理说,以胖哥的性格和为人,草莽汉子,实打实的硬骨头,别说是刀架在脖子上,哪怕是砍个十几刀,都不会说一声软话,纯爷们儿!就是这么刚!就是这么硬!自打被砍十八刀养伤归来之后,整个人对生死有了一个重新的审视。
他开始变得怕死了,家里有挣钱的生意,还有徐娘半老风姿绰约的媳妇,最重要的是,自己还没有个孩子!
万一自己有个三长两短,不小心嘎了的话,伤心的媳妇带着自己的家产重新嫁人,花着自己的钱,养着人家的汉子和孩子,自己岂不就成冤大头了?
这种损己利人的事儿,他可不想干!活着,才有无限可能!所以,他此时的怂,并不是装出来的,他是真的怕了……
“哼,看你这德行,也不像是个警察的样子,既然不是警察,估计也是为了悬赏令盯上我的吧!”能当大哥的人,脑子都是好使的,灵活机敏。
张佛头咬定,眼前这个鬼鬼祟祟的胖子就是冲着自己而来的,当然也能看出来他不是警察,哪有胖成三百斤的警察!
于是乎,自然而然地就把胖哥当成了认出自己,想把自己扭送到派出所领赏钱的“热心群众”!这种人,在张佛头的眼里,比警察更可恨!
“大哥,别伤我,我真的跟您没关系,就是溜达着来这儿想捡点宝贝的!”
胖哥的脑瓜子飞速旋转,想着各种托词,他是真怕狗急跳墙的张佛头给自己一刀……
“呵呵,你觉得我能信吗?少废话,趴在地上,慢慢地趴地上!”张佛头威胁着。
没办法,刀抵在脖子上,胖哥只能乖乖就范,按照张佛头说的那样,宛如青蛙般趴了下来,他那三百斤的体重,趴在地上直接成了一大坨!
起身都费劲儿,更别说伤人了,这下完犊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成人质了,胖哥有点后悔自己的莽撞。
见趴在地上的胖子对自己失去了威胁,可张佛头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用自己随身的编织袋套住了他的双腿和双手,紧紧绑住,彻底杜绝胖子的活动能力!“大哥,不至于吧,我又没有恶意,你干嘛这么对我?”胖哥很无奈。
“呵呵,有没有恶意你自己心里有数,身上有钱没有!”把胖哥捆住之后,张佛头开始勒索起了钱财。
不等胖哥回答,张佛头就在他身上一阵摸索,从兜里摸索出了一把毛票和几个一分钱的硬币,再就是两张没啥用的牛肉票。
“就这点钱?你他妈的出门不带身份证啊!”自认为一无所获的张佛头,气急败坏地朝着胖哥的脑瓜子狠狠地踢了一脚!
嗡——脑瓜子重重挨了一下的胖哥瞬间感觉脑袋一懵!“哎呀~疼死我了~谁特么出门没事带身份证啊,万一被人抢劫了咋整!你他妈的再打老子一下,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哎呦~疼死我了~”
胖哥也是个有脾气的人,被人按在地上羞辱,心头的火气一上头,顿时忘了自己被人捆绑着羞辱的事实了。
“呦呵?还敢顶嘴,是不是觉得,老子不敢杀你?”张佛头阴恻恻地笑了一声。他是名震金牛县的一等一狠人,早在六七十年代就敢捅人闹事的主儿。
虽说当了大哥以后,就再也没有亲自下场捅过人了,可这股子狠劲儿和杀心,多年来丝毫没有减弱!
如果不是怕在逃命关头惹上没必要的人命案件,以他的性格,早就把胖子给解决了!
“士可杀不可辱!我警告你!趁早麻溜地把我给放了,不然,等我兄弟过来,非弄死你不可,我兄弟可不是好惹的,也是在道上混的!是我大哥让我来跟踪你的!”浑身上下,只有嘴能动的胖哥开始放起了狠话,胖哥人虽然莽撞,但是心系,张佛头说话的语气虽然凶悍,但他依然能感觉到,他并没有想要弄死自己的意思,如若不然,早就下手了!他只是想限制住自己的行动而已,估计也是害怕大白天的杀人,被人发现,毕竟,这里是一片拆迁区,经常有拾荒者光顾。吃准了这点的胖哥才敢这么说话。人虽然被捆住了,但是双腿离地了,聪明的大脑又占领高地了!
自己必须要想尽办法来拖延时间,好等到媳妇带沈临风过来支援,就是不知道,媳妇能不能发现自己一路留下的标记和暗号……
“有意思,看不出来啊,你这胖子,竟然也是个有背景的,说说看,你那兄弟是混哪条儿道上的?”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儿,张佛头干脆跟他聊了起来,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胖子在故意拖延时间,他也想摸一摸胖子的底细,万一他大哥是自己的熟人呢?看在交情份上,兴许能拉自己一把。
“你跟老子听好了,我大哥叫奔波儿灞,二哥叫霸波尔奔!他俩可是一等一的狠人,专门捅人,手下兄弟上百个,城南城北无敌手!你要是敢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