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整个化工厂最核心的部门,却交给了一个最无能的领导手里。
再这么搞下去,化工厂未来前途不妙啊……
作为一个负责任的领导,杨铭山岂能不知这个道理?
无奈何,许自远这个关系的关系实在是太硬了,自己对他再不满,也没有裁掉他的实力。
折腾吧,再让他折腾下去,等化工厂完蛋了以后,兴许,大领导才会意识到无能关系户给化工厂带来的危害有多大了。
裁又裁不了,赶又赶不走,杨铭山对许自远这种人,除了骂两句之外,再无别的办法。
放下狠话之后,气呼呼的拂袖离开。
等到副厂长走远以后,许自远又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刚才副厂长的话,大家都听懂了吧,有没有反思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们的水平呢?你们的实力都哪儿去了?”
“作为你们的领导,我对此表示非常痛心!堂堂技术部,作为全厂最核心的骨干部门!连最基本、最基础的排障工作都做不到,咱们的价值如何体现!以后,怎么在厂领导面前抬得起头?怎么配得上自己拿到手的工资呢?我对大家很失望!”
失望个屁!
好好地精英骨干技术部,沦为今天的菜鸟集中营,还不都是你这个饭桶指挥官玩弄权术导致的!
心胸狭隘排除异己,容不下有能耐的高手匠师!
被你弄得乌烟瘴气,溜须拍马!
这样的部门不被裁掉,简直天理难容!
挨训的技术员们,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暗骂。
见职工们低着头一言不发,为了彰显自己作为领导的权威,许自远开始了点名批评。“杨东!”
杨东抬起头来,门外的沈临风也看了过去。
“杨东啊杨东,扪心自问,我许自远待你不薄吧?给你升职,给你加薪,领导要裁你的时候,一个劲儿的替你说好话,可是你呢,又是怎么报答我的呢?”
不薄?不薄你奶奶个腿儿!
啥时候给我加过薪?我怎么不知道?
什么时候给我升过职?我怎么也不知道?
编瞎话的本事是张口就来啊!
杨东心里都骂死他了,但碍于情面,没好意思直接开喷。
“你一天到晚不务正业,不干活不学习且不说,我听说,最近你做起了二道贩子的营生,给厂外的人拉人头订餐!这是一个技术研究员该干的活吗!这不是不务正业是什么!你难道不该反思吗!”
可算是被他抓住了把柄,就是说嘛,怎么突然间就把矛头转向了自己。
杨东不服气的辩驳道:“许主管,咱话可不能这么讲,我利用午休时间,帮大家订餐,是为了方便大家,服务大众,把更多的时间能用来专心工作上,而不是为了一日三餐辛劳,再者说了,大家吃饭难的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大食堂一天不开伙,大家就一天没得饭吃,我可从来没有因为订餐的事儿而耽误主职工作。”
“你还敢犟嘴!”许自远瞪起了眼珠子!“你是为数不多的老员工了,理应承担起主要责任!老员工不担责,难道要把困难丢给新工友吗!不带头改进技术、研究技术,就是你的失职!技术部整体水平下降,责任全都在你这种老员工的身上!”
作为大权独揽,性格强势的他,无法容忍手下人质疑自己的任何言论。
反了天了,竟敢怼我?你杨东好大的狗胆!
“我没有犟嘴,我只是就事论事,不涉及别的。”杨东不服。
自己没错,为什么要反思?
自己从来都是按时打卡上班,按时下班,上班期间兢兢业业,一丝不苟。
至于设备故障,完全是因为自己水平不够,跟着沈临风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学到家,沈临风就被你给干掉了!跟我上班的态度没任何关系!
“反了你了,杨东,你竟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是不是拎不清大小王了!”许自远大怒。
以前的杨东唯唯诺诺,而如今,竟敢用质疑的语气反驳自己,显然是一种反常现象!
从性格的转变,再到语气的强势,无不在验证一个事儿:他背后有人撑腰!
“我听说,你最近跟以前被开除的罪犯沈临风走的非常近,有这个事儿吗?”许自远用一种审问的语气,如同审讯犯人一样,当着全部门职工的面儿来“审讯”杨东。
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的突然发难,不乏杀鸡儆猴之意。
“杨东,我奉劝你认清眼前的形势,不要跟他那种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他是咱们厂的害群之马,是垃圾!是罪犯!他的存在,是咱们厂历史上最大的污点,跟这种人待在一起,只会毁了自己的前程!把自己带向不归路!如果你保证,以后再也不跟沈临风来往,再也不帮他做一些与工作无关的事儿,我保证,你工作失职之事,既往不咎!如若不然,就别怪我公事公办了!”
许自远看向杨东的目光里已经流露出了凶光!
看着对自己不敬且油盐不进的杨东,一种杀鸡儆猴的念头,在他心头油然而起!
杨东这个人,留不住了!
他必须得滚出技术部,不,滚出化工厂!
我绝不允许在这个厂里,还有沈临风的余孽在!
还公事公办?
无非就是想找个由头开人罢了!
简直要笑死我了。
沈临风直接被逗乐了,终于忍不住,推门进去。“好啊,我倒要看看怎么个公事公办法儿!”
当这个声音从门口传进来的那一刻。
熟悉这道声音的人无不是精神为之一震!
卧槽!那个男人回来了!
一道道目光朝着门口看向,那个曾经带着技术部走向辉煌的男人,此时正朝着他们一步步走来。
身上仍然洋溢着自信的光芒,挺胸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