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楚凡一边揉着刚刚被青锋一顿蹂躏的胳膊，一边冷笑着回答。
周聪的声音他当然能听出来，换多少个号码也一样。
只是周聪可能不知道，除了最开始被拉黑的那个号码外，楚凡也不是故意不接他电话的。
他被青锋拉去训练了，手机也放在一边。
然后楚凡在和青锋切磋的同时，还感受着黑气源源不断地涌入。
那感觉别提多舒服。
“两天后，会有一伙人袭击花苑小区，这批人很厉害，你搞不定，我可以帮你。”
周聪语速极快，生怕楚凡再挂电话。
沙发上，正在揉自己被打肿的胳膊的楚凡，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
他当然知道有人要袭击花苑小区，神秘短信早给他说过了，只是……周聪是怎么知道的？
“你周大公子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这冰天雪地的，谁他娘的会闲着没事干袭击花苑小区？再说了，这关我什么事？”
尽管心中震动，楚凡却没有表现出来丝毫，说话也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我说的是真的，而且这一次，她们的目标就是你，还有你身边的女人。”
“我知道你身边有一个很厉害的女人，但这一次，你们的对手很强，你们挡不住的。”周聪说道。
随着谈判的正式展开，他的语气也逐渐平稳了下来，不服之前的急躁。
另一边，楚凡将电话放在桌子上，手指有节奏地轻敲桌面。
“既然是合作，那你的诉求是什么，别告诉我你只是好心来帮忙的。”
“很简单，帮我杀一个人。”
“杀谁？”
“就是那个袭击你们的幕后黑手，她是一个女人，而且有控制尸体的能力。”
楚凡原本轻敲桌面的手停在了半空，迟迟没有敲下。
“女人？能控制尸体？”
末世下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能控制尸体的人，无异于最恐怖的杀器。
她和昨天自己遇见的那女人，是同一个人吗？
“我凭什么相信你？跟一个会控制尸体的女人相比，我宁愿相信寒冰末世会在明天结束。”
楚凡继续诈周聪。
“这是事实，这个女人已经杀了我身边的所有人，而且把他们都控制了起来，我担心她袭击完花苑小区后，下一个死的就是我。”
话说到这个份上，周聪的目的其实已经很明确。
杀风衣女人，求自保，他自己没把握杀，于是想到向楚凡求援。
既然这样，那自己就不必着急了。
楚凡翘起二郎腿，继续诈自己想要的信息。
“你说她杀了你身边的所有人，那她为什么不连你一起杀了？”
“呃……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吧。”
“什么价值？关键时刻背刺她的价值吗？”
“我……因为她想让我帮她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这与合作无关。”
“如果你不说，那咱也别合作了，我倒是很好奇，什么女人有魄力来杀我。”
“你……行，我告诉你。”
周聪的语气中颇多愤懑，但无奈他是弱势方，只能按照楚凡的节奏走。
“我对那东西也知之不详，只知道包括官方在内，很多人都在找，我当初进沃联集团，就是冲着那东西去的。”
周聪耍了个心眼，说自己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但实际上，那东西现在就在他手里提着呢，而且他已经给自己注射了一支。
“什么玩意？你不会随口胡诌着吓我吧？谁不知道你进沃联集团是冲着陈静去的？”
楚凡依然是满嘴跑火车，不过脸上神情已经一片凝重。
青锋已经坐在了楚凡对面，并写下几个字。
“问问那个风衣女人的信息。”
“扯淡，陈静算什么货色，也配得上本公子。”
周聪冷笑不已。
“既然这样，那你说说你要杀的那个女人吧，她长啥样，身高体重三围是多少？”
楚凡将手机放在桌子上，打开免提。
“身高一米六五左右，穿上高跟鞋一米七，长得很漂亮，瓜子脸，看起来应该不超过一百二十斤，三围的话……胸部很大。”周聪回忆起自己刚见到风衣女人的那天。
在说到某个部位很突出的时候，楚凡下意识看了青锋一眼。
嗯，她也很那啥。
青锋自然注意到了楚凡的这个动作，不过她却没有生气，反而冲着楚凡一笑。
就是这笑容中，带着些许的……寒意。
随后她拿起笔，在桌上写下一行字。
“明天格斗训练，延长一小时。”
楚凡欲哭无泪。
他在电话里对周聪继续问道：
“你再回忆一下，那个女人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比如喜不喜欢说话时手里玩什么东西，以及透露其他的信息？”
周聪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后说道：
“她说，我父亲死的那天，她在现场。”
“还有呢？”
“她说话时手里喜欢玩一把飞镖。”
“就这，能查到什么信息？”
楚凡嗤之以鼻。
“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那好吧，你继续盯着他，有什么动静随时告诉我。”
“好的。”
周聪下意识回应，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样很像下属跟领导汇报工作，而不是甲方乙方的谈判。
“看起来，她就是田鸡。”
挂断电话后，楚凡神情凝重。
“敢进攻花苑小区，她对自己实力也很自信。或许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底牌。”青锋分析。
“不管怎么样，得全力备战了。”楚凡伸了个懒腰，眼中战意勃发。
接下来的两天，楚凡陷入极度的忙碌之中。
除了每天雷打不动地找青锋训练外，剩余的时间他都把自己关在一楼，鼓捣一些东西。
青锋不知道楚凡在干嘛，不过或多或少能够猜到一些。
因为这段时间的花苑小区，时不时响起阵阵爆炸声，搞得小区居民本就不好的状态雪上加霜。
在这样的忙碌下，两天时间一晃而过。
按照周聪的情报，今晚应该就是田鸡向花苑小区出手的日子。
晚上光线昏暗，更适合尸体行动。
房间内，楚凡和青锋正在闭目养神。
茵茵坐在他们身边，乖巧地看着楚凡早在末世降临之前就下载好的海量影视剧。
今天的她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脸上也没了玉兔鼓捣出来的高冷御姐妆，看起来和其他的小孩无异。
只是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她眼中仍然有挥之不去的冷意。
唯一在跟楚凡他们交流的时候，这种冷意才会消散些许。
“他们来了，前头有几十个人，田鸡暂时还未现身。”
对讲机中传来了白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