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宫家,宫母立马迎了上来。
“小川,你看起来不太高兴,这是怎么了,昨天不是还跟表姐表哥他们玩得很好吗?”她边说边摸小家伙的头。
陆小川立马躲到阮夏身后,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阮夏轻咳一声,说:“妈,我觉得小川自己玩也很好,或者我带他跟他爸去游乐园转转。”
“是发生什么事了?”宫母很敏锐。
阮夏先让小川去跟表哥玩,把他何表姐叫了过来。
她对小姑娘笑了笑,说了几句客套话,随后跟她套话,得知是她家里人觉得晦气时,她闭了闭眼,心里十分烦躁。
之前在学校也是,那个叫张子星的家长也是在家里胡言乱语,被孩子听见。
小孩子心性单纯,加上父母是孩子的第一老师,大多数时候都会受到父母影响,所以父母应该好好管教。
宫母也明白过来,她眉头皱了皱,垂眸看了眼孩子:“你妈妈那个嘴是厉害的,你还小,她说的话不要都信。”
说完,又觉得这样不对。
孩子到底是孩子,她懂什么,她只说单纯直白地传达自己的感受罢了。
想到这,她决定还是将小孩父母叫过来谈谈,解决问题还是得从根源上解决。
宫母轻声跟阮夏商量,阮夏说:“妈妈,这事儿就交给您处理了,我对这些亲戚没有任何偏见跟想法,我希望他们也是如此,不然怎么能叫家人呢。”
尽管她知道有的亲戚不过是名义上的亲戚,根本算不得什么家人。
就像陆家,陆今安之前在高处时,他们就百般巴结,还借口探望过来讨好。
等他们发现他没有跟陆耀争斗的意志,便以为他从此以后就是一摊烂泥,都离得远远的。
她也算是看清那些人的嘴脸。
“你说得对,我知道怎么处理。”宫母拍了拍女儿的肩,让她安心。
同时她有些心疼:“你瘦了好多,妈妈想给你熬点补汤什么的,给你补补。”
“其实我还好。”
阮夏知道母亲很担心她,便说:“今安他会慢慢走出来,您跟爸爸还有大哥也会走出来,一切都会好起来,您信我。”
这话说得宫母无比心酸。
她红着眼说:“是,我们都会好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阮夏便同陆今安一块调查封寓。
封寓跟陆耀走得那么近,加上他们查到的一些证据,足以证明封寓有参与,只是他整个人想来谨慎,想要往深了查还没那么容易。
不过阮夏相信总有突破口,还有当年那名消失的司机,找不到尸首,那就说明他是隐姓埋名将自己藏了起来。
他们刚查到一点线索,陆今安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听说你最近状态不好,我刚好也有话要跟你说,不如我们见个面。”封寓语气淡然。
陆今安眉头微皱,最终还是点头同意:“好,你来定时间。”
听说封寓约见,阮夏的心一下提了起来。
她抿了抿唇:“要不然我陪你一块去。”
“不,我一个人去就行,他约的是我,听他那口气,应该是有重要的话要说,我必须稳住他。”
陆今安也不想让阮夏陪他一块涉险。
阮夏还想再说什么,手机也响了起来,看清手下陈向文发来的消息后,她眼睛一亮,抓住陆今安的胳膊说:“已经查到司机的线索了!”
这说明只要怀抱希望,就有会转机,毕竟天无绝人之路。
她决定亲自去见见那位司机,想知道当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夫妻俩兵分两路,决定各个击破。
得知阮夏要去见司机,宫羽凡这个做大哥的很不放心:“夏夏,哥哥让陈龚陪你去好不好?”
如今是危险重重,他就她一个妹妹了,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她一个人去。
陈龚也表示:“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小姐!”
他其实还有个心结在,当年他爸照顾阮夏时,不但出了事,自己连命都搭进去了。
这一次就当帮他父亲弥补遗憾吧。
阮夏稍微犹豫了下,点头说:“那好吧,我们尽快出发,这次好不容易找到那名司机,不能错过机会。”
“陈龚,你一定要盯好夏夏,不能让她出事。”宫羽凡还是有点不放心。
要不是自己时刻被人盯着,怕引起怀疑,他就亲自送她过去。
阮夏也明白他的心思,便说:“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注意安全,平平安安回来。”
她刚准备上车,就见唐明浩的车子开了过来。
宋真真坐在后座上,还冲她招手:“夏夏,赶紧上车,我们尽快赶过去。”
“你们怎么也……”
唐明浩打断她:“陆今安放心不下你,叫我陪你一块去,当然真真也担心你。”
陈龚愣了愣,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去。
几人抓紧时间出发,一道去寻司机,按照找到的线索,他们往城郊那边开去。
渐渐地,阮夏觉得不对劲。
“我们查到的地址就在这儿,那司机在对面那家汽修厂当修理工。”
阮夏边说,边开车门。
她戴好帽子口罩,假装客人,跟老板打听了一下汽配价格,又顺势套话。
提到那名司机,老板眉头皱了起来:“别提了,那人昨天班上得好好的,今早突然跟我请了病假,还说要请好几天,我本来想骂他一顿,结果发现后面电话打不通了。”
真是越想越气。
得知情况,唐明浩猛地拍了一下大腿:“不好,我们这是中计了!”
中的还是调虎离山之计,他咬了咬牙,立马开车往回赶。
宋真真也气愤:“依我看,这就是封寓故意设的局,这人实在卑鄙,还总是藏着掖着,活得像个假人。”
他们这边气愤至极,另一边,陆今安已经按照约定时间抵达约定地点。
封寓早早等在那儿,手边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坐吧。”他像主人一样招呼他。
陆今安看他一眼,拉开椅子坐下:“说吧,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他也不想喝什么咖啡,就想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封寓却是不紧不慢:“急什么,先喝点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