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痒意一直在持续。
阮夏往医院赶时,心脏还在发痒,麻酥酥一片,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她有些晕乎,进了医院也没注意方向,因此阮母看见她时,一脸惊讶:“夏夏,你这是怀了?”
“妈,没有啊。”
阮夏看了一眼旁边的科室,“妇产科”几个字晃了晃她的眼,因此她根本就没演戏,是货真价实的惊讶。
“不是,我就是感冒了,鼻子有点堵塞,很不舒服,所以过来看看。对了妈,您怎么在这,小弟呢?”
阮夏一边说,一边扶住阮母的胳膊,一脸担忧。
“傻丫头,我又没什么大事,看你急得快哭了的样子,我就是过来检查检查,你弟他去给我挂号去了。我在这边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来着,结果看到了你。”
阮母看着女儿,伸手摸了摸她的手,叹道:“瘦了,难道你老公舍不得给你吃?”
刚要回话,一道熟悉的嗓音忽然响起:“怎么可能,妈您这是冤枉我。”
阮夏对上陆今安的视线,不禁怔住,她不是说了不让他来了!
“我本来该带夏夏来医院看病的,但是工作太忙,我这会推迟会议过来。”陆今安解释了一番。
他又问阮母:“没想到看到您,您是哪里不舒服?”
见女儿女婿齐齐忘向自己,阮母笑了笑,他们小夫妻倒是挺恩爱的,她不用太操心。
她笑了笑:“我就是感觉胸口总是疼,不大舒服,就想着过来做个全身检查,应该不是什么大毛病,夏夏你拿了药就去忙吧,不用管我。”
老实说,她确实想见女儿,想得不行,但又不想耽误她的事。
“妈,您这话怎么说的,我可是您的女儿,您放心,我也不忙,等会我陪您一块做检查。”
阮夏说完,紧紧握住母亲的手,声音低低的:“再说,我可想您了,做梦都梦见您,您还记得我小时候放学回家第一时间就是去找你吗?我梦里也梦见我在找你。”
“记得记得,那时候你特别粘人,我走哪儿你跟哪儿,简直是个小跟屁虫!”
阮母说着,轻轻拍了下她的脑袋,眼底满是柔和。
这时阮小弟拿着单子走了过来:“妈,我挂到号了,我们赶紧去做检查……姐姐姐夫?”
他一脸惊讶,随后激动地抱住阮夏:“姐,我好想你啊,没想到在这儿我们也能遇上,我们真不愧是一家人,这么有缘!”
阮夏差点笑出声,没想到他们几个中演技最好的是这小子。
做检查时,陆今安一直陪着。
得治结果要三天后才出来,他便做主:“妈就住到我们那儿去,我叫人去买菜。”
“不了,我跟小弟去住宾馆就行,也花不了几个钱,我怕过去把一身病气过给你们。”
阮母连连摆手。
“妈,家里有多的房间又不是没有,去住什么宾馆,”阮夏挽住她的胳膊,直接往停车场走,“晚上我跟您睡,我想跟妈妈好好说会话。”
“……好。”
阮母还是答应了下来,她按捺不住心里的想念,伸手握住女儿的手。
晚上,佣人按照阮母的口味烧了一大桌菜,还炖了一锅加了人参的乌鸡汤。
“您好好补补,我瞧着妈您比之前瘦多了。”阮夏将满满一碗乌鸡汤放到阮母跟前。
阮小弟:“我呢我呢?”
“你自己又不是没长手,自己盛去。”阮夏用脚轻轻踹他。
看两姐弟打闹,阮母露出笑容,仿佛回到从前。
她叹道:“时间过得真快,眨眼间你们都长大了,都是大人了。”
“可不是,所以我更应该陪陪您。”
阮夏刚说完,陆小川小朋友从老爷子那儿回来,看见阮母愣了一下。
“宝宝,快叫外婆。”
小家伙本来有疑问,但他很聪明,很快弄清关系,宫家那个是他外婆,这个也是外婆。
他嘴甜地喊了一声:“外婆……”
“诶,真乖。”
阮母感觉心里那股子因想念堆积的沉闷情绪瞬间一扫而空,她抱住小家伙:“长得真可爱,这眼睛亮得跟星星一样。”
“真的吗?”陆小川小朋友开心极了。
谁不喜欢别人夸自己,谁也不能例外。
阮母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当然,外婆怎么会骗你。”
吃完饭,阮夏先送阮夏回房歇息,阮小弟也进客房洗漱。
随后两人到院子里散步。
陆今安揽着她的肩,声音低沉悦耳:“我看得出来,你也很想他们,不如干脆让他们搬来这,或者再买套房子给他们,你们就能经常见面。”
“我倒是想,但我妈不会同意的,她早跟我说过,她喜欢了那里的生活,到其他地方她不习惯。”
阮夏知道母亲是个极其恋旧的人,她还有个大箱子,专门用来放一些她认为珍贵的东西。
还小的时候,她打开过,里头有书信,有泛着黄的书,还有写满联系方式的电话记录薄。
母亲说:“这些东西可能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但在我眼里就是珍宝,我也知道太恋旧不好,会很痛苦,但改变不了。”
有了那些东西,那些回忆,她才觉得自己的人生是饱满的,是有意义的。
阮夏叹了口气,开始转移话题:“先不说妈妈了,说说宫雪吧,我现在知道的情况就是她出了国,虽然已经安排人去查,但不知道要多久才会有结果。”
“你也不担心这,她自己做的事早晚会付出代价。”
陆今安将她搂紧,眼底迅速划过一道冷光:“我已经给过她很多次机会,但是对于她死性不改,是该长记性。”
声音像是被冰水浸泡过,透着丝丝寒意。
阮夏知道他这回是真动了怒,也没多说,只说:“她确实该付出代价,不然她不会停手。”
两人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