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始终不肯退让

\u001f宫雪坐上出租车,透过车窗看窗外的街景。

此刻她心情万分复杂,同时又有些恼火,之前想着,只要能帮着陆柏成功拍下地皮,陆今安一动怒,查到她时,她便将一切推给阮夏。

谁曾想,局势瞬间扭转,她拿到的竞价竟然是假的!

此刻司机还在放着电台,电台里还在播报:“据可靠消息,陆氏集团继承人陆今安的二伯父陆柏因涉嫌商业罪,已经被依法逮捕,按照目前的估算,陆柏应该要坐两三年的牢……”

越听越心惊,宫雪深吸一口气,叫前面司机:“师傅,把电台关了吧。”

她心里很烦躁,语气自然也没好到哪里去。

“小姑娘,这类新闻你也应该听听,这些有钱人有钱了也不安分,还要折腾来折腾去,你多听听,也好警醒警醒。”

司机笑呵呵的,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小姑娘,见她脸色难看,还带着几分怒气,干笑了两声,伸手关掉电台。

宫雪闭了闭眼,试图将心底那些烦躁压制下去,然而无济于事,她几乎快要疯掉。

“师傅你再开快点,我赶着做飞机,不能耽误。”

眼下只能先逃到国外,等风平浪静了再回来。

这时,她收到来自自家大哥的短信:小雪,哥哥尽力了,你出国后还是好好反省反省,还有,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是缺钱或者缺其他的,尽管告诉哥哥。

宫雪看完,捂着脸忍不住哭了起来。

今天天气不大好,是个雨天。

阮夏走向小餐厅时,餐桌上已经摆好早餐,一碗皮蛋瘦肉粥,一份凉拌的酱黄瓜,还陪着一份酸豇豆炒肉。

她呆了呆,这些都是她爱吃的。

佣人笑着说:“夫人,这是先生亲自下厨做的,我什么忙也没帮,先生已经吃过了,说是公司那边临时有事,让您自己吃,晚上再回来陪您。”

原来是他亲手做的。

阮夏忽然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作为陆家的继承人,从小他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竟然还能做出这么色浓味香的饭菜来。

味道也不差,她尝了尝,感觉自己被一股暖意包裹着。

刚吃完没多久,宫羽凡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夏夏,你现在忙不忙,哥哥想跟你见个面。”

他语气平静且温和,宛如涓涓而流的溪流,听不出什么情绪。

“那大哥你发我地址吧。”

阮夏对宫羽凡不再有什么抵触之心,因为她知道,他是真的对她好,一直以来都很照顾她的情绪。

但也清楚,宫雪也是他妹妹,小川被宋宴差点拐走那事,他是出面当了和事佬的。

两人在城西一家咖啡馆见了面。

这家咖啡馆是新开的,装潢精致,处处都透着慵懒的情调,还放着一首不知名的法国乡村小调。

阮夏穿着白色体恤跟深蓝及膝裙,简单又舒服。

她背着帆布包拉开宫羽凡对面的椅子坐下。

“夏夏看起来还像个学生。”

宫羽凡笑了笑,他也认出来,她那看起来简单的帆布包,其实也是私人订制,那名设计师受雇于陆氏。

看来陆今安对他是真的不错。

“大哥叫我来是为了什么事?”她拿起勺子轻轻搅动着咖啡。

她脖子上围了一条丝巾,用来遮挡吻痕。

想到昨晚,她眼睫颤了颤,陆今安将她扣住怀里亲吻,时而轻轻碾磨,时而用力,将她吻得晕晕乎乎,像是被柔软的云朵包裹。

这会想起来,一抹绯色悄然间爬上她的脸颊。

见状,宫羽凡没回答她先前的问题,而是关心地问:“夏夏你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哥哥送你去医院瞧瞧吧。”

“不不不,我没事。”

阮夏连忙摆手拒绝,她拿手扇了扇风,故作镇定地道:“我来的时候,怕大哥你着急,所以跑了一段路,有点热,等会就好了。”

她暗暗掐了下自己的掌心,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光想想那些画面就脸红。

宫羽凡松了口气,笑说:“没事就好,我不着急,你不用跑。不过我叫你也是为了一件要紧事,你既然愿意跟我们相认,我跟爸妈商量了一阵,决定把股份给你。”

原来是为这事。

阮夏愣了愣,不过短短几秒,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我明白了,大哥还是为了宫雪。不过我想说的是,这股份本就该是我的,不过给不给的在你们,我并不会强求。但要我放过宫雪,这绝不可能。”

宫雪压根就没安什么好心,之前姐姐姐姐地叫,无非是想让她放松警惕。

她算盘打得很好,但她也不是什么愚蠢之人,不可能任由她胡来。

宫羽凡神色一变,眉头跟着皱了起来,拿出哥哥的架子,沉声说:“夏夏,我知道你跟小雪之前有矛盾,但归根究底,我们是一家人,应该互相体谅。”

好一句互相体谅,阮夏放下咖啡杯,低低笑了一声。

她抬眸看向她这位好哥哥,眼神里透着一丝悲哀:“如果时间倒流,我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说一样的话。我不是圣人,我做不到对一个屡次想伤害我的人心软。”

心软是种病,得治。

想当初,她也心软过,因为可怜别人收留过一个人,不光管吃住,还帮那女生找工作。

结果却是被坑得极惨,对方压根就是白眼狼,只想着从她身上榨取好处。

等到发现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她就果断离开,寻找下一个目标。

宫羽凡怔了怔,眉头皱得更紧,同时心脏抽紧,他心情复杂,但他身为大哥,不想自家小妹出事。

他抬手在眉心上揉了下,语气中多了一丝无奈:“哥哥只是想让你帮小雪一把,她毕竟年纪还小,做事很冲动,不知深浅,你是她姐姐,宽容一下不好吗?”

阮夏心里酸胀,鼻头也有些泛酸。

她静静望着眼前人,眼眶渐渐泛红:“宫先生说得真爽快啊,好像我是故意针对你妹妹,您好像忘了,是她三番五次针对我。您有没有想过,万一被她得逞了,我就没法坐到您跟前了,可能您看到的是一具死尸。”

“……”

宫羽凡心脏发疼,像是被一只手抓住使劲拉扯,一颗心不住地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