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e程婉带着杳杳到山上干了一日的活。
程婉带着她认识了山上许多新奇的药物。
但凡是空间地图上搜寻到的,程婉都挨个的带着她翻山越岭,必然是要给自己的孩子找个清清楚楚。
杳杳在读书上面没什么天赋,认草药上倒是天赋异禀。
程婉每样草药都才教了她一遍,自己都是在系统的帮助下才把它们认得清清楚楚,可杳杳辨别的时候是一次都没有出错,叫程婉越发的坚定了要送她去学医的打算。
村里地里的黄草,程婉带了一部分样土回到县城。
她初时没怎么看明白,所以没有辨别出这黄草的玄机,未曾弄清楚黄家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才使村里的草全都失了生机。
但今日上山一趟以后,见着有些草药没有受到影响,心里才大概有了主意。
不过要将这件事解决,也还是需要费一些功夫的。
起码需要许多草药大面积的浇灌土地,才能。让受到损害的土地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恢复,赶在腊月之前能再种一次旱稻。
回到县城以后,程婉马不停蹄的就去药房捣鼓医治土地所需要的药材。
黄绾绾知道程婉回来了就将已经选好的铺子地契拿给她。
宋旸回到书院读书,许多事儿又是交代在程婉一个人的身上。
幸好多了个郑大嫂可以帮她忙,程婉也是到了县城和郑大嫂交心,才晓得她名字叫做李雨。
“还要去找人牙子买几个下人,这个铺子后面的院子倒是大,住下咱们几个人都不成问题,以后你女儿就跟杳杳一起睡,两个儿子同睡一间房,大家暂时就先这么委屈委屈,等咱们的店铺做大做强了,再在县城换个大的宅院。”
程婉现在忙得恨不得将一个人掰成两个人来用。
她手中不停调配着治疗土地药草的配方,嘴上又跟郑大嫂安排起铺子的事情来。
“待会儿你就去人牙子那,就说是我让你去挑选人的,咱们只要平民不要难民,和你哭的再怎么凄惨都不去点头知道吗?”
程婉这会儿是要跟郑大嫂说清楚的,可不能一时心软就给他们的铺子招来大问题。
“但县令大人不是说,难民和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吗?还讲若是有地方愿意招难民做工的,可以减免赋税呢,咱们这居中阁以后保不得的生意红火,何不借着这个机会能少交一点钱就少交一点钱?”
郑大嫂不怎么明白程婉为什么对难民那么排斥?
毕竟她自己家里就收养了一个难民小孩,还对那孩子非常有耐心,愿意安排他的前程。
由此可见,程婉应当对难民没什么坏心。
“赋税是我们该交的钱,何必总想着这些办法避税?而且我也不瞒着你,只怕没过多久这县城的寻常百姓跟难民之间就会爆发一场无可调节的矛盾,咱们现在卷入这场风波当中去,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程婉这些虽然都只是猜想,可她从来都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觉。
黄绾绾已然决定要和沈慕妍合作,两个聪明的小姑娘搅合在一起,还不知道会把这卧龙县闹得怎么天翻地覆?
那黄选……
着实是一个良心丑恶,对治下的百姓没有一点善心的浪荡公子哥。
他会有一个无比凄惨的下场,程婉对此也并不觉得唏嘘。
此刻无非是希望自己能够少掺合这些事一点就少掺合这些事一点。
起码不要把宋家闹到明面上去。
“若是这般……确实应该低调一点。”
郑大嫂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些圈圈绕绕,不过这程娘子如此聪明,怪不得他们村子里有不少的人在县城讨生活,却只有她混的最好,现在还能够帮衬帮衬他们了。
郑大嫂在心里一直感慨自己运道好,而程婉同她说完话后就一心一意的投入治理土地的事情中去,想着快些把土地的事情解决了,村里人也能快点多一条活路。
只是祸不单行,人倒霉的时候就是喝凉水都塞牙。
程婉这里才等于被黄选整了一道,那里就又收到了陈老板寄来的一封信。
货物居然还没有走出卧龙县,就直接被卡到了卧龙县跟另外一个县城交界的地方。
县城门口出的干净利落,荒郊野外倒是派人把他们拦了。
这会儿一只信鸽飞过来,程婉看见上面写的内容简直被气笑了。
她独自一个人坐在书房当中挑战那信上写的内容,平生第一次有了一种想要将人直接手刃了的冲动!
“黄选啊黄选……我还真是想看看你究竟是何等人物,还没打个照面,就能让我如此恨你了!”
程婉捏紧了那张小小的字条,坐在原地深吸了好几口气以后,才叫她冷静下来脾气,出门驾着牛车往县城外去了。
虽是一个人出门,程婉也做了不少的准备措施。
比如在路边找了小乞丐去书院帮她给宋旸传信,告诉他自己被迫去了县城外的事儿。
又分别叫人去找了沈慕妍和黄绾绾,黄选在这种关头先对程婉下手,心里未必没有存有给她们两个人一个下马威的心思。
既然对面摆明了要做一石三鸟的大计,程婉哪里能够让他这么容易的就计划达成?
她身上也装了两把尖锐的刀。
一把藏在衣袖里,一把别在腰间,待她到达县城外约定好地方的时候,只见这里停了三四辆马车。
后面还有十多辆牛车,上面堆着的看来,都应该是她的粮食。
“程娘子,果然如同传言中所说的那般面如桃花,是位极好看的女子。”
黄选摇着手里的折扇转过身来,程婉看着他的容颜,同样也是微微有所一愣。
只见面前这男子眉似远山,脸如桃花,虽然今日穿着一身素色寡淡的衣衫,却也遮不住他那眉眼间艳丽的颜色。
黄选无疑是生的有些女相的,但他脸上也同样骨骼棱角分明,十分明显的显出几分男人的英俊来,再加之他身材极为高瘦,此时虽然眼中含着淡淡的笑意。
眉宇间又带着疏朗之气,越看他便越觉得自己跟他相距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