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四章:轻些

“你怎么进得来?”

江凝这才反应过来。

“翻墙。”

岂料,他却回得简单。

“你不是,带平阳回北椋去了嘛?”

犹疑片刻,她委屈问出声。

“我将她留在北椋,自个回来了。”

谢沉胥自是瞧出她眉眼醋意,将她从茶榻上抱起,让她挨着自已怀里坐。

“你舍得?”

江凝没有恶意,只是想将计就计问他。

“舍不得。”

谢沉胥靠在她肩头上,故意道。

“舍不得那你还回来?”

江凝将这话听进心里,鼓着脸瞪他。

“你想哪儿去了,我说的是舍不得你。”

他紧盯着她,眼底满是坏意。

“你——”

江凝自知被他耍了,脸颊一下‘噌’地红起来,打算不理他了。

“你这人,脾气不小便也罢了,人也霸道得很。”

谢沉胥兀自叹声气,可怜巴巴道。

“我哪里霸道了?”

江凝面露不满,她占了下风便也罢了,怎还能没来由地被他乱扣帽子。

“那为何这些话你能说,我便说不得?这不是霸道是什么?”

谢沉胥嗓音低沉问她。

他灼热的呼吸声萦绕在耳畔,让江凝觉得耳垂又热又痒,她想要挪开些身子,被他用手搂着腰身,不让她挪开分毫。

“嗯?”

见她不说话,他故意又凑近问。

“你对我霸道的次数多了去了,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次罢了。”

江凝不假思索回。

“哦?比如?”

他却不依不饶。

“比如——”

江凝急了,可话到嘴边却是说不出了。

她抿抿唇,脸色红得能滴出血来。

粉色的耳垂在烛光的映照下,晶莹剔透的。

“比如像此刻这般?”

他将她身子轻轻往前一带,她人已对面着他,坐在他双膝上,她身子不由自主瑟缩一下,双手置在他肩头上,想要与他保持开距离。

“你都说我霸道了,那你该知道,你怎么挣扎都无用。”

谢沉胥目光静静盯她,想要看她这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落在他眼里,灵动又炙热。

“你,你别这样...”

这是在江家府上,江稚和孟氏他们随时会过来,况且,就快到了江老夫人来叫他们用膳的时辰。

“哪样?”

谢沉胥凝着她白皙的细颈,眼神愈加浓稠。

“就是,就是,不能在这儿...”

她急得快哭了,声音哽咽。

“那你是不是忘了,咱们第一次,也在江家府上。”

谢沉胥不留情面地拆穿她。

“不行...”

她还是小心翼翼恳求着。

“姑娘...”

采荷的声音陡然从屋门外传来时,谢沉胥已然将头埋进她颈窝里。

“嗯...”

江凝嘴里发出嘤咛声。

她想要制止谢沉胥,却被他钳住双手,不让她乱动。

“老夫人派了人过来...”

采荷见到了站在角落里的翟墨,脚步蓦然顿在屋门外。

“跟他们说,我身子不舒服,不过去用晚膳了。”

身前的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江凝只得忍着喘气声吩咐采荷。

“是...”

采荷盯着紧闭的屋门,又盯向翟墨制止她的眼神,已然明白屋内发生着什么,她面色红了红,赶忙出去芙蓉院回话去了。

离开时,她还顺带将院门关上,生怕有人突然过来。

“这下...你该满意了...”

江凝紧绷着身子,说出口的话语已然不成句。

结结巴巴,嘤嘤咛咛的。

谢沉胥并未回话,回应她的只有他的喘气声。

上回在宥阳,他点到即止,这回却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故而,必然是不满意的。

“轻些...”

院子里安静下来,谢沉胥愈发放肆起来,丝毫不再顾忌。

屋内的声音,连翟墨听了都面红不止,忙退到墙角去了。

结束时,茶几上摇晃的烛光终于逐渐恢复平静,烛泪已然堆满在烛台上。

江凝雾眼朦胧盯着眼前烛光,趴在谢沉胥怀里,俩人身上都裹着汗珠,灼热滚荡。

前厅里,孟氏听完采荷的回禀,面色担忧问:“可是一路上回来太过疲累?”

“嗯,傍晚姑娘洗浴时歇了一会儿,想来是醒来后还未缓过来,方才已经又睡下了,夫人不必担忧。”

采荷不着痕迹替江凝掩饰。

“你到后厨去给阿凝熬煮些参汤,吩咐后厨给她留些饭菜,等她醒来后给她吃下一些,累了一整日不吃东西怎么行?”

孟氏赶忙叮嘱采荷。

“是。”

采荷急声应下,忙着往后厨去了。

“不行,我还是得过去瞧一眼。”

岂料,吩咐完采荷的孟氏,还是没忍住要往芙蓉院而去。

江稚也附和道:“母亲,我陪您去。”

他也担忧江凝一个人在芙蓉院里出事。

“嗯!”

孟氏点点头,母子二人走出前厅。

江老夫人准备的宴席他们本就没什么兴致,这会儿更是不顾她高不高兴,只关怀江凝的身子。

走到芙蓉院外,却发现院门紧闭着。

“阿凝。”

孟氏疑惑着,江稚已然推开院门。

江凝一下从谢沉胥怀中坐起,惊慌道:“你赶紧藏起来!”

“别慌。”

谢沉胥却是面色沉着,丝毫瞧不出一丝惊慌。

江凝想要拾起茶榻上的衣裳,却被他扣住腰身,躺回他身上。

孟氏和江稚见屋内一片黑暗,江凝又没有回应,再在外面驻足一会儿后,方信了采荷的话。

脚步声从屋门外渐行渐远,江凝忍不住捶了下谢沉胥的胸口。

“你太过分了!”

方才她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他却还无动于衷叫她这般躺着,如何叫她不生气?

“你错了,这不算过分,还有更过分的事。”

谢沉胥盯着她,意味深长道。

“什...什么意思?”

江凝已经觉得双腿微颤。

人还未反应过来,已再次被他欺压上来。

这一回,他是真没给她喘气的机会。

江凝几乎是累得睁不开眼。

她这一路本就疲乏,被他从傍晚折腾到后半夜,她只觉得身上骨头都要散架。

“这才叫过分。”

谢沉胥凑近她耳畔,嗓音浓稠。

“嗯...”

江凝钻进他怀里,像只小猫似的一点儿也不想动。

谢沉胥紧搂着她,待她睡熟后,将她从茶榻上抱起,往床榻边上走去。

纱帐落下来时,他的大掌也朝她身上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