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凌乱不堪

江凝眼睫颤颤,在他的胁迫下睁开湿意尽染的眸,心中羞愤难忍。

“答话。”

“是不是很喜欢?”

娇嫩处被他揉得生红,他的阴恻凉薄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江凝十指紧紧攥着他衣角,迷迷朦朦应了声,“嗯...”

“还算听话。”

“那不如,把前面欠下的两次索性都还了如何?”

他嗓音浓稠,喉结在滚动。

“不要,很疼。”

她害怕得拢回几分意识,涣散的眼神里映出一丝恐惧。

谢沉胥极为不满的摇头,“你好像又忘了我说过的话。”

江凝微微怔住,破碎的意识正欲回想他说过的话,却被她掐住腰肢,

“啊...”

瞬间将她仅剩的意识搅得凌乱不堪。

之后。

江凝瘫软地靠在他肩头上时,终于模糊地想起他说过什么,他要做什么全凭他掌控,容不得她掌控分毫。

谢沉胥手指尖缠绕她耳鬓碎发,闻着她身上桂花香味,问:“什么时候用的这香?”

她撇过脸,没回他的话。

知道她尚在生气,谢沉胥并未为难她,而是凑上前亲了亲她鬓角。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想亲,约莫是没忍住罢。

江凝靠了他好一会儿,才在黑暗中摸索自已的衣裳,好在他还是给她留了点颜面,将桌上灯盏灭掉了。

见她寻得辛苦,谢沉胥将桌上灯盏点亮。

霎时间,透着红晕的玉体映入眼帘。

她长睫上沾着泪珠,即便是哭过,也难掩眼中春水潋滟。

谢沉胥怕她着凉,伸手捞到她披风,先给她盖上,随即替她穿上衣裳。

她坐在他身上太久,下地时腿有些发软。

她看到他的衣衫也正半敞挂着,身上落满被她抓过的痕迹。

“好了吗?”

谢沉胥并未留意到她的眼神,扶着她问。

“嗯。”

她适应了下着地的感觉,轻轻应出声。

屋门是翟墨打开的,灯盏亮起后,采荷早已在廊下候着,这会见江凝身体发软的从里面出来,赶忙上前扶住她。

黑暗中,采荷看不清江凝脸上神情,但心里还是生出几分心疼。

“走吧。”

江凝虚弱道。

她风寒初愈,便又在他这出了这么多虚汗,此刻自然是虚弱得很。

佛门净地没有泡澡的地方,回了屋子里,采荷去打了热水过来后给江凝擦了下身子,便让她歇下。

兴许是累了一晚的缘故,江凝躺到软榻上翻了下身子,便睡了过去。

隔日,竟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彼时前殿里的诵经已然结束,何婉芸都带着江砚柏回来了。

见到江凝刚起,她撇嘴道:“想不到来到这佛门清净圣地,你竟这般懒怠。五公主说的没错,你这哪里是替江家祈福来了?分明是偷懒来了!”

过了二月天气渐暖,江砚柏的身子竟愈发好了,虽然还要何婉芸抱着,可神态间的病气显然退去许多,有些精气神儿了。

是以,何婉芸才有那闲工夫来教训江凝。

“三婶婶倒是到这祈福来了,也不知除了三弟弟,有没有替三叔也祈个福,盼他再早得贵子?”

江凝站在屋门口,乌灵眼眸饶有兴致盯着她问。

“你!...”

早在好几个月前,江万彦与那青衣的私情便在护国公府上传得沸沸扬扬,江老夫人非但没叫下人们管住口舌,反而让他们愈传愈盛,这摆明是默许了江万彦在外面养小妾。

故而,才叫江凝有羞辱自已的能耐。

可何婉芸想到这里是佛门古刹之地,为了江砚柏她只能暂且忍住,没和江凝起争执,愤愤不平回了自个屋子。

“这三夫人,有闲工夫在这管别人,倒不如先操心操心自个的丈夫。”

采荷嗔声道。

“也不知那小妾过门了没?”

江凝紧盯对面那扇禅门,眸中噙出冷意。

京州城。

今日的护国公府格外热闹,江万彦迎娶小妾的事在整条长街上闹得沸沸扬扬。

江老夫人为扫除前些日子发生在江家的倒霉事,便是江万彦迎娶个青衣为小妾这样为人讨嫌的事,也闹得整个江家族老皆知,还宴请了她素来交好的几户名门世家。

那青衣名唤素雪,人如其名,素白如雪,性子又极为娇嗔可人,是带着身子入门的。

江砚柏的病迟迟未好,江老夫人便盼着素雪能生下个男丁,再为江万彦延续香火。

而江万彦愈加过分,趁着何婉芸不在,直接命下人将她怡香院里的东西都搬到西南角的偏院扔着,他则将怡香院当成他与素雪的新院落。

“老爷,咱们这么做,姐姐回来怪罪妾身怎么办?”

洞房过后,素雪倚靠在江万彦怀里娇滴滴问。

“她敢?!”

提到她,江万彦噔时满脸嫌弃。

他说话大声,吓得素雪面露惊色。

“别怕,不是说你。”

江万彦紧忙安抚她。

“老爷在她自然是不敢,可若是平日里老爷不在呢?妾身又怀着身孕,她若是带上几个丫鬟婆子过来闹,妾身如何能斗得过她?”

素雪越说越惊慌。

江万彦脸色沉了沉,素雪的这番话倒是提醒了他,若她怀着身孕真有个好歹,江万彦是后悔也来不及。

思来想去,他宽慰道:“她如今尚要在万钟寺待上一个多月方能回来,我趁着这段日子给你增添些人手,这样便是她回来想要欺负你也无可奈何。”

“妾身谢过老爷。”

解决了后顾之忧,素雪连忙使出浑身解数伺候他,

没过多久,江家下人们便发现,这位素姨娘刚进门两三日,身边便丫鬟婆子环绕,那阵仗都快赶上江老夫人了。

江老夫人心里自然不悦,可念着素雪正怀着身孕,只能先忍着。

江家三房里发生的这些事何婉芸自然是不知晓的,她一门心思扑在江砚柏身上,见他身子好转还高兴得很。

江凝盯着芙蓉院铁衣卫传出来的信条,极为满意地将信条扔进琉璃灯罩里。

瞧着外边母慈子孝的画面,江凝开始期待回到护国公府的那一日,也不知何婉芸会发怎样的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