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薄寒宴回答,陆文屿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股失落。
“姐姐邀请我来,我还以为是两个人单独相处呢。”
“文屿,是警察来了吗?”
见陆文屿半天不动,姜知柠疑惑地走到门口。
陆文屿很高,正好挡在门缝的地方,姜知柠没看到门外的薄寒宴,奇怪道:“你杵在这干什么呢?”
陆文屿回头,狗狗眼里写满了委屈。
“姐姐,你怎么还邀请了薄先生?”
他眼睛红红的,满脸控诉。
姜知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头雾水。
“知知。”
薄寒宴清冷寡淡的声音响起,姜知柠这才看到薄寒宴,瞬间明白陆文屿怎么忽然变得这么不正常,一时间窘迫又尴尬。
恨不能原地挖个洞把陆文屿埋进去。
她耳垂泛红,不好意思道:“薄先生,你怎么来了?”
叫文屿叫得这么亲密,到他这里就成了薄先生?
薄寒宴薄唇紧抿,狭长黑眸寒意闪烁。
敏锐察觉到薄寒宴面色不悦,陆文屿悄悄在心里比了个耶,不着痕迹地拍了照片。
眼珠子转了转,亮亮看向姜知柠。
“应该是下午的时候鞋子忘记拿了。”
姜知柠被他一提醒,果然看到鞋柜
她从柜子里拿了袋子,把鞋放进去递给薄寒宴。
“薄先生,你的鞋。”
薄寒宴站在原地没动,黑沉眼眸落在姜知柠身上,深不见底,看不透情绪。
“不请我进去坐坐?”
姜知柠的手蓦地收紧,想到房间里乱七八糟的样子,窘迫摇头。
“家里很乱,今天不太方便。”
陆文屿认真扮演角色,跟着附和:“等我和姐姐整理好家里,以后有空请薄先生来家里做客。”
薄寒宴看都没看陆文屿一眼,视线一直落在姜知柠身上。
他喉结微微滚动一下,刚要开口,手机忽然响起来。
姜知柠垂眸,恰好看到上面显示的江雪雅的名字,眼睛像被刺到一般,蓦然收回视线。
心里酸涩得厉害,她勉强弯起嘴角,礼貌又疏离道:“薄先生,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忙了。”
说罢,她把袋子放到薄寒宴脚边,示意陆文屿关门。
陆文屿得令,欢天喜地地快速关上门。
门一关上,姜知柠嘴角的笑容彻底消失,双臂环胸冷冷看向陆文屿。
“你刚刚又在乱说什么?”
陆文屿心虚地捡起地上的摆件,随手放在桌上,生硬道:“我总不能白拿小老板的钱。”
姜知柠气结,头痛扶额。
“就算你要表演,也注意好定位。你要不要回想下你之前说的什么,哪里是追求者,简直就是吃醋的小男朋友。”
她捡起抱枕拍拍土放在沙发上,心累非常。
“你就不能安安心心当你的助理,别给我捣乱了?”
陆文屿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跟在姜知柠身后,默默收拾东西。
“我承认刚刚演过了,但我保证,下次绝对遵循人设!”
姜知柠:“……”
陆文屿油盐不进,姜知柠轻叹一声,心里却也庆幸有陆文屿在。
不然,她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薄寒宴。
尤其是,现在还弄丢了人鱼之泪的戒指。
酒店。
地毯上放着个保险箱,各类珠宝乱七八糟扔在地毯上。
江雪雅翘着二郎腿,高高抬起手,看着无名指上戴的蓝宝石戒指,眼里尽是笑意。
果然,只有这种品质的蓝宝石,才配得上她!
姜知柠那个落魄千金,哪里值得这样的好东西。
宴哥哥的,自然就是她的。
想到今天给薄寒宴打的几个电话,对方都没接。
江雪雅笑容渐渐消失,不甘地又给薄寒宴拨了电话过去。
手机里一如既往响起嘟嘟声,江雪雅心高高提起,一阵紧张。
就在她以为这次还是不会被接通的时候,手机里蓦然响起薄寒宴清冷的声音。
“你在哪?”
江雪雅激动的呼吸急促起来,站起身,急切道:“宴哥哥,我一直在酒店等你呢。”
她嗓音娇软,语气有些委屈,听上去像是在撒娇。
“十分钟后见。”
薄寒宴淡淡抛下一句,不等江雪雅回答,电话已经被挂断。
惊喜来得太突然,江雪雅难以置信地呆愣两秒,旋即扔了手机,惊喜地尖叫起来。
一分钟后,她冷静下来,匆忙把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扔进保险箱。
抱着保险箱四处看了看,最后把箱子塞进床底。
做完这一切,她才发现手上还戴着蓝宝石戒指,慌忙去摘,却怎么都摘不下来。
之前戴的时候就有些紧,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戴进去,没想到,现在竟然摘不下来了。
江雪雅急的不断用力往下拽,手指被她拽得通红,一阵阵的刺痛。
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她急得出了满身的汗。
戒指却还是牢牢禁锢在她的无名指上。
江雪雅悔得肠子都青了,对戒指只剩下浓浓的厌恶和憎恨。
怎么就做这么小!摘都摘不下来!
该死的!
江雪雅从来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快过,在最后两分钟的时候,她忽然想起可以用洗手液,飞快冲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
有洗手液做润滑,戒指果然有脱落的迹象。
江雪雅惊喜地笑起来,拼命往外拔。
叮铃。
戒指终于拔下来,撞在陶瓷台面上,发出清脆响声。
不等江雪雅笑出声,戒指直直掉进下水道。
江雪雅彻底愣住,本能地就要去捞戒指。
门铃声忽然响起来。
江雪雅惊了一跳,只能先不管戒指,对着镜子草草整理好头发,急匆匆去开门。
门一打开,就看到薄寒宴冷冷站在门外。
对上那张俊美无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