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柠跟在王老师身边,和学校的各位领导敬过酒之后,就找了个借口溜到角落。
她平时不常喝酒,几杯香槟下肚,脸颊微微泛红,走路都有些飘。
在餐点台随便拿了点东西,姜知柠在角落的沙发坐下来。
大厅内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小蛋糕的味道很不错,姜知柠忍不住多吃了两口。
“姜知柠,你很得意吧。”
尖锐的女声自耳畔响起,姜知柠转头,对上一双写满嫉妒和恨意的眼眸。
看到是季诗彤,姜知柠精致的小脸没什么表情。
不觉得和季诗彤有什么好说的,她淡淡收回视线,起身打算离开。
“姜知柠,你现在连话都不愿意和我说一句吗?”
季诗彤声音莫名哀怨,姜知柠脚步一顿,看神经病一样看她。
“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要发疯去找薄景行。”
提起薄景行,季诗彤死死攥紧手,指甲齐根断裂。
那晚她莫名被人从薄景行家里带走,被生不如死的折磨一整晚,薄景行却连一个电话都没打给她。
连她早上回去,都厌恶的不肯看她一眼。
这样的薄景行,哪里还是她从前爱的景行哥哥!
全都是因为姜知柠,全都是拜姜知柠所赐!
季诗彤死死攥紧手,想到那人发的短信,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容。
“如果是和薄寒宴有关的呢。”
姜知柠眉心蹙起,彻底转过身,冷冷看向季诗彤。
“你什么意思?”
季诗彤对一旁经过的适应生比了个手势,适应生很快上前。
“喝了这杯酒,我就告诉你。”
姜知柠看向适应生手里的托盘,季诗彤刚刚已经拿走一杯香槟,此刻托盘里只剩最后一杯香槟。
看上去和她之前喝过的没有任何区别。
姜知柠皱眉拿起香槟,没有立刻喝,而是重新在季诗彤身边坐下。
她放下酒杯,小鹿眼森寒一片。
“怎么,被薄景行厌弃了?现在又打上我老公的主意了?”
“你老公?呵呵。”
季诗彤翘起二郎腿,凑近姜知柠,笑得恶劣。
“姜知柠,这辈子不会有人爱你,你就认命吧!你可知道你嘴里的老公,早就有别的爱人。”
她说着,往前,贴近姜知柠耳边,恶意满满的讽刺。
“而你,只是小三罢了,还是个不被爱的小三!姜知柠,你真可悲!”
姜知柠敛眸,小鹿眼闪过沉思。
季诗彤怎么会知道江雪雅的存在?
她的沉默看在季诗彤眼里,只当她是在伤心,季诗彤心里一阵快意。
“同是天涯沦落人,不值得干一杯吗?”
姜知柠抬眸,正好看到季诗彤深深看着她的酒杯。
季诗彤似乎格外关注她的酒杯,难道酒有问题?
姜知柠看了眼酒杯,蓦然抬眸朝入口处看去,佯装惊讶道:“薄景行?”
季诗彤闻声,惊喜地转头看去。
趁她转头,姜知柠快速转换掉两个酒杯。
“姜知柠,你骗我!”
对上季诗彤满是恨意的眼神,姜知柠端起酒杯,毫无歉意道:“眼花。”
见她拿起酒杯,季诗彤眼里闪过暗芒,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和她碰杯,一仰头,喝完香槟。
姜知柠沉沉看她,慢条斯理地喝完香槟。
看她喝完,季诗彤攥紧包包,激动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姜知柠深深看她一眼,起身往外走,故意一个踉跄,皱眉扶住头,愤怒瞪她:“酒有问题?”
季诗彤起身,娇笑着扶住她,一脸得意。
“知柠,你醉了,我带你去休息。”
姜知柠故意做出挣扎但又无力的样子,半推半就地跟季诗彤往休息室走。
走到一半,季诗彤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撞到服务员。
姜知柠一把抓住她,感受到她胳膊上灼热的温度,立刻明白那杯酒有什么问题。
她扶住季诗彤,轻嗤一声,“该说不说,你和薄景行还真是天生一对,用的方法都一样下作。”
季诗彤手脚发软,但身体里却一股一股的火热。
她双眼迷蒙,艰难聚焦在姜知柠身上,吐息灼热。
“姜知柠,你竟敢算计我!”
“自作孽不可活。”姜知柠扶着季诗彤随便进了个休息室,把她甩到沙发上。
居高临下的冷睨季诗彤,“自己种的因,就该自己去尝那个果。”
季诗彤似乎已经失去理智,疯狂撕扯衣服,她甚至扑到姜知柠脚边,蛇一样扭动。
“好热……好热……”
姜知柠看都没看她,冷冷出了休息室。
她刚出休息室没多久,有两三个男人勾肩搭背地朝休息区走过来。
姜知柠脚步一顿,并没说什么。
男人们看到姜知柠,眼睛一亮,灼热视线在她胸前和腰间游离许久,才不舍地移开。
等几人走过去,姜知柠回头扫了眼,看到几个男人正好进了季诗彤在的休息室。
她眉头微挑,收回视线,进了就近的休息室,反锁上房门。
今晚的酒喝得有点多,又和季诗彤缠斗一番,她实在是累了,脚下也有些发软。
姜知柠坐在沙发上,准备休息会就给程瑾打电话,结果一靠在沙发上,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断有争吵的嘈杂声传来,姜知柠皱眉睁开眼。
她迷茫看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是在休息室。
手机在一旁嗡嗡作响,姜知柠扶住头接通电话。
“知知,你在哪?”
薄寒宴清冷寡淡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透着一股寒意。
姜知柠刚睡醒,嗓音沙哑的厉害,“我在休息室。”
“哪一间!”
薄寒宴声音很急促,姜知柠不明所以地道:“八还是九来着,记不清楚了。”
“好,我马上来,别挂电话。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