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柠,景行,这位是帝京的简总,以后到了帝京,应该会经常碰到的。”
薄老夫人脸上挂着笑,慈爱地拉着姜知柠的手。
姜知柠心不在焉地和简总碰了杯,敷衍地喝了两口。
简总喝掉一整杯红酒,镜片挡住了他流连在姜知柠身上的目光。
“简总,又见面了。”
叶舒兰伸出右手,笑意里尽是讨好。
简总似笑非笑地看她,握住她的手。
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勾了勾她的掌心。
“真是巧。”
叶舒兰指尖颤动,耳廓瞬间红了。
薄老夫人敏锐捕捉到叶舒兰红了的耳朵,眸光微闪。
“简总和舒兰认识?”
简总儒雅笑笑,眼睛看着薄老夫人,余光却落在姜知柠身上。
“一面之缘罢了。”
不知为何,姜知柠总觉得这个简总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她眉心蹙起,抬眸看过去,正好对上简总坦然的目光。
姜知柠礼貌笑笑,收回视线看向别的地方。
难道是她的错觉。
几乎是在她收回视线的同时,简总的目光从她的胸前一路下滑过纤细腰肢,似是在用目光丈量她的尺寸一般。
喉结滚动,简总仰头,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没察觉到简总的异常,薄老夫人牵着姜知柠又往人群里走,姜知柠眼底闪过不耐。
有服务生经过的时候,她眨眼,故意迎面撞了上去。
服务生很努力地躲避,手上的托盘还是摔在了地上,有不少红酒洒在姜知柠的礼服上。
托盘、酒杯噼里啪啦地砸了一地,全场的目光瞬间聚集过来。
服务生腿一软,跪坐在地上,后怕得险些哭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先起来,小心玻璃碎片。”
姜知柠本就是有意相撞,她眸底闪过歉疚,语气柔软,伸手把人扶起来。
“可是你的礼服……”
服务生看到她礼服上大片的深色痕迹,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寿宴隆重,来的客人太多,薄家佣人不够,找了一批兼职。
服务生本来是带着钓金龟婿的想法来的,谁知道竟然出了这种岔子。
礼服一看就价值不菲,卖了她都赔不起。
想着,真心实意地哭了起来。
她一哭,姜知柠心里越发的过意不去。
“真的没事,我去处理下就行,你别哭了。”
眼看着女人越哭越凶,姜知柠无措地看向薄老夫人。
“老夫人,可以答应我不责怪她吗。”
老夫人很满意姜知柠的处理方式,慈爱笑笑。
“当然,被撞的人是你,柠柠都不介意,我自然也没有责怪她的理由。”
姜知柠松了口气,“好了,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服务生脸上还挂着泪,呐呐点点头。
“您人太好了,是仙女吗。”
姜知柠被她逗笑了,精致漂亮的小脸今晚第一次展露出真心的笑来,服务生看得呆了。
一旁的薄景行也看得有些愣神,似乎回到了对姜知柠一见钟情的那个时刻,心跳飞快。
薄老夫人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沉。
姜知柠又安慰了服务生几句,拎着裙摆去了洗手间。
服务生也去杂物室拿清扫工具。
她刚走到杂物室门口,就听到里面的议论声。
“那个姜小姐心机还真重,竟然故意撞到小如身上,就为了在薄老夫人面前显摆她的善良和大度。可怜小如,肯定被吓坏了。”
“我看姜小姐人挺好的啊,你别乱说。”
“我还能骗你不成,我刚刚就在现场,看得真真的,是姜知柠自己撞上去的。”
“听说,她之前准备的礼服是红色的。也不知道是在哪里打听到少爷会穿藏青色,竟然临时换了同色的礼服。这心机,啧啧……”
“啊……要真是这样,心机也太重了吧。不过也是,能让老夫人这么护着,怎么可能是天真的小白兔。”
“谁说不是呢,只是可怜了季小姐。肚子里可都有少爷的孩子了,却像个小三一样,要关心没关心,要名分没名分。”
小如再也听不下去,重重推开门。
“你说的是真的?”
“你,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啊。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也是,我也是。”
躲懒的几个人飞快走了,只剩下坐在桌上的女人还在,不屑地看向小如。
“你该不会还不信吧,蠢货!”
女人从桌上跳下来,拿起打扫的工具。
“我去帮你扫,二楼休息室季小姐需要一杯温水,你去替我送吧。”
说罢,女人不给小如回答的机会,拿了东西扬长而去。
出了杂物室,女人拨了电话出去。
“人给你找到了,你可答应我了,不会把我偷东西的事情说出去。”
手机里很快传来女人的声音,“放心。”
季诗彤挂断电话,站在二楼窗户边,视线一直追随在薄景行身上。
她抬手,隔空临摹薄景行的轮廓,眼睛里全是痴迷和疯狂。
景行哥哥,你是我的,只会是我一个人的!
房门被敲响,季诗彤嘴角勾起笑容。
“进来。”
姜知柠进了更衣室,处理好礼服后,在沙发上坐下来,躲懒不想出去。
她最讨厌应酬和交际,尤其是被薄老夫人强迫,还和薄景行捆绑在一起。
简直是地狱级恶心。
她点开手机,食指在通讯录上来回滑动,思索该找哪几个人众筹三十亿。
手机屏幕蓦然跳出妈妈两个字。
姜知柠微怔。
“你死在换衣间了?快点滚出来!”
不耐烦的、厌恶的声音传来,姜知柠回神,冷脸挂断电话。
尽管早就告诉自己不用在意,但心还是会疼。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