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淡淡道:“是。”
扮鬼这事儿她经过十几日的演练,已经十分熟练了。
到了晚上,许静瑜刚躺下便睡着了。
这十几日没睡好,再加上安神汤的功效,这一觉就睡到了后半夜。
“呜呜呜,我死得好冤啊!”一声尖锐的女人声音在耳边响起,许静瑜猛地睁开眼。
屋内的蜡烛已经燃尽,她伸手在床下摸了摸,脚踏上空空如也,听琴并不在。
许静瑜心里一阵慌乱,她起身尖着嗓子喊道:“听琴,听琴......”
可是没有人回答她。
反而那悲伤的哭声越来越近,慢慢飘到她面前。
许静瑜大着胆子睁开眼,只见面前慢慢飘来一个身着白色长衫,低垂着长发的女人,由于她低着头看不清脸面。
许静瑜吓得缩到角落里发抖,颤着声音问道:“你,你是人是鬼?”
“我的孙女儿啊,我是你祖母啊,我死得好冤,你还我命来......”
许静瑜想起来今日是老太太三七的日子,她后悔死了,早知道就该收下许如意送来的桃木剑了,说不定能阻挡一二。
也不知道听琴那个死丫头去哪里了,许静瑜心里暗暗诅咒着,若是落在她手里,一定打死她。
见她这会儿还在走神,“鬼”似乎有些不高兴,她慢慢飘到床前,似乎想往床上爬:“
许静瑜惊恐地拳打脚踢,也不知哪里升起的勇气,她一拳打在“鬼”的身上:“走开,走开。”
只是那“鬼”身上似乎只有骨头,她就觉得自己打在铁板上一般,手的骨头都快碎了。
那“鬼”被她打得不退反进,慢慢移到她面前,头慢慢抬起,露出她只剩下骷髅的脸。
许静瑜被吓得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许静瑜睁开眼,看着床顶呆了一会儿,猛然坐起身。
她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突然朝门外跑去。
听琴正在门口候着,见她光着脚就跑出来,连忙上前:“大小姐,您起来了,怎么不穿鞋呢?”
许静瑜站在阳光下,突然舒了一口气,似乎找回了魂魄一般。
她伸手就拉着听琴的头发撕扯着:“你这个小贱人,昨夜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鬼抓去了?”
越说越气,下手也就越重。
听琴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被扯了一块下来。
“大小姐,昨夜奴婢一直在房里啊,中途并未有人进来过,求您饶了奴婢吧。”
闻言,许静瑜一愣,手也不由松开:“你说真的?”
听琴赶忙抢救回自己的头发,一边揉着头皮一边带着哭腔说:“我发誓,我一夜都在您的屋里,并未离开半步,若是我撒谎让我不得好死。”
许静瑜半信半疑地瞧着她,难道是自己做梦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发红的手背,不是,不是做梦。
她的手现在还在疼着,这感觉太真实了。
不可能是做梦!
许静瑜紧皱眉头,开口道:“你,昨夜当真什么都没听到?”
“是的。”听琴斩钉截铁地道,“昨夜十分安静,奴婢一觉到天亮。”
许静琼慌乱不已,难道这鬼只有她才能看到。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情绪要崩溃了。
“我今夜要换个房间睡觉,此事不要同旁人说起。”许静瑜想了想,吩咐道。
只是到了晚上,该来的还是来了,只是这次没有进去,在窗户外面徘徊了许久。
许静瑜这次是真的疯了,她觉得是真的有脏东西跟着自己,不管她躲到哪里都能被找到。
于是,她只能主动去找许如意,提出让她送自己回张家。
若是再在娘家住下去,只怕是迟早要死在这里。
如意闻言惊讶看她:“大姐姐不是说要给老太太尽孝么?那不得住个三年吗?这七七都没过完呢,怎么就要回去了?”
许静瑜面色一僵,要是等过完七七,说不定自己也要跟着去了。
她挤出一抹笑,说道:“府里也还有事儿,我也担心你姐夫一个人在家不行,我还是先回去吧,哪有出嫁的女儿常住家中的道理。”
“哦?”许如意惊讶道,“听说,大姐夫那日不让你进门呢?”
许静瑜觉得自己的尊严正被她踩在脚下,但是没有办法,跟她的小命比起来,尊严算什么?
“二妹妹,夫妻吵架哪里有隔夜仇的,你姐夫那个人也是被我气狠了才会说气话,也怪我,这张嘴老是管不住。”
许静瑜似真似假地说着,“待我回去说两句软话便是了。”
如意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我便派人送大姐姐回去吧,只是,若是寻常无事,可能就没有时间再去迎你回来了。”
许静瑜连连答应下来,短期内便是请她都不会再回来了。
见她终于同意了,如意吩咐管家亲自拿了自己的名帖派了马车送许静瑜回家。
这次,张英倒是没有拒之门外,只是许静瑜进门后,他却还是冷着一张脸。
这段时间许静瑜一直在娘家住着,张夫人不怎么过问,她费劲心思给他娶了媳妇,难不成还包他生儿子么?
但是张大人却不能视而不见,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儿。
张英也不好说煦静瑜在堂上说的那番话,毕竟自己是要脸的,每次张大人问他许静瑜什么时候回来的时候,他都含糊其辞,吞吞吐吐。
所以也没少被训斥,更是让他去接自己媳妇儿回家。
张英碍于面子,正扭捏着不肯去时,许静瑜倒是自己回来了,如此倒也省了他的功夫。
许静瑜进了书房,见张英坐在书桌前练字,心里满是不屑,面上却一副为他上进而高兴的模样:“夫君,这几日住在娘家,你、你可有想我?”
说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