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鬼手猛地握紧,而后抽回了鬼龛之中。
原本屋子里的异象也都随着消失不见。
“这下鬼龛就拥有三次的愿望之力了,等到第四次许愿日到来,我就让那总捕下地狱!”
陈湘君丝毫没有意识到,她的观念正在一点点转变,属于人的情绪也渐渐的被鬼格侵蚀。
.......
此刻的白铎已经带人纵马把陈府团团包围,时至午夜,整座府邸显得越发的静谧。
“奇怪,为何我感受不到任何阴气?按理说,如果真是陈湘君动用的灵异力量,到达那种能级,应该浓度很高才对。
以我现在的五感,应该能轻易捕捉到才是。”
火把的光亮映照着白铎阴晴不定的脸。
随后他还是下令道:“叩门!”
一个小捕快得令,立马翻身下马来到陈府大门外,开始咚咚的砸门。
“六扇门查案!!”
随着那捕快的一声爆喝,府门的内侧响起一阵脚步的踢踏声,管家提着灯笼打开小小的一道门缝儿,往外瞧。
结果正好看到起码得十几个捕快提着刀列队候在外面。
原本睡眼惺忪的他立刻被吓得激灵。
“诶呦,官爷们这是所为何事啊?我们陈府一直都是县里的纳税大户,可一直都是安分守己的。”
“让开!”
那捕快没有和管家闲扯,直接暴力推搡开来,而后朝着白铎道:“白大人,请。”
“欸,我们是正义之师,不要搞得跟土匪一样。”白铎笑着把陈府管家拉起,声音温和道:“老人家,别紧张,把你家老爷叫过来,我们就问些事情。”
“官爷你们现在这里等候片刻,我这就去叫我们家老爷。”
陈府的老管家把白铎等人安排到一处会客厅,便退走了。
“你们几个。”
“明白。”
白铎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壶茶,然后给手下的人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先行封锁府里的各个要道。
同时搜寻陈湘君的踪迹。
就在他遣散众人没一会儿后,陈府的员外陈永福就匆匆赶到,可以看出他脸上的错愕和慌乱。
不知道为何就惹上了六扇门的人。
“这位大人,小老儿就是这府邸的主人,不知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啊?”
陈永福是个瘦削的中年人,身子骨异常单薄,气色也不好,显然是常年被病痛折磨。
不过这都是他自己的事情,白铎只是稍稍打量一下他身上有没有阴气残留罢了。
“怪了,如果真是陈湘君作案,那作为她的亲爹,平日里肯定少不了和她待在一起。
身上为何也没沾染阴气?
难道是我搞错了?不对,诡异变化多端,必须得等亲自见到她本人在下定论。”
白铎心中暗自思索,表面上露出沉吟之色,搞得陈永福很是紧张。
“哦,是有点事需要问一下你家的千金。”
白铎回过神来,朝着陈永福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随后示意他坐下。
那气场,好像他才是这陈府的主人一样。
陈永福感觉被冒犯到,但也不敢说什么,只好硬着头皮等着白铎发问。
“汤家的公子和贾府小姐遇害一事你知晓吧?听说这汤公子自小就与你家千金有婚约在身,并且也是情投意合两小无猜。
而那贾梨姝也是与陈小姐交好,是青阳县瞩目的姐妹花,友情深厚。
所以特来问问,她知不知道死因为何?毕竟死者和她比较亲近,想必能为衙门提供些线索。”
白铎说道。
陈永福闻言,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如实道:“这个不假,他们两个的确与小女有旧,他们身死之时,我家湘君悲痛到昏厥。
要知道,她自小体质就不好。”
“这样啊,那她现在人在何处?不知道方不方便出来与我交谈几句?”白铎顺势问道。
这下,孙永福可犯了难,于是道:“大人,小女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平时基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况且,这深夜会见大人,恐怕略有不妥。”
白铎砸了砸嘴,“这是公事,还请员外不要让我为难,这样吧,她不方便来见我,那我就去见她。
我可以不进房间,只在窗外和她交谈一番如何?
六扇门办案不是儿戏,老先生掂量掂量。”
这恩威并施的话,让陈永福彻底哑口无言。
他只得重重点头,随后起身带着白铎来到了陈湘君所居住的相柳院。
“柳树招阴啊,陈小姐身体本来就不好,怕是会招惹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白铎有意无意的提了一句,事实上这院子虽然柳树很多,并且生长的极为茂盛。
但就是没有一丝阴气流露。
“啊?”陈永福被吓了一跳,立刻道:“多谢大人提醒,明早我就命人把这里的柳树全铲了。”
白铎没有回话,而是径直的站到了陈湘君的房门前。
“湘君,是爹爹,六扇门的大人想要问你几句话,你腿脚不好,就这么隔着窗户应答吧。”
陈永福站到窗前,轻轻的叩了叩。
不一会儿,屋内就亮起了灯光,一道窈窕的人影也被投到窗户纸上。
看样子少女并没有穿着其他衣物,仅仅是一件单薄的内衬。
“爹,这...这是什么回事?”陈湘君的声音明显有些慌乱,甚至还有些懵逼,在意识到自己的身影全都在窗户纸上走光后,她又害羞的嘤咛一声。
白铎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怎么说这陈湘君都是普通柔弱大小姐的模板。
“没事,你不是和汤家小子和贾家丫头熟悉吗?六扇门的大人就过来问一下细节,好帮助破案。
毕竟他们死的实在是太过蹊跷。”
听到孙永福的解释,陈湘君愣神半刻,随后竟然小声的抽泣起来。
“让大人进来说话吧,他们两个死的实在是冤枉,一定要把凶手绳之以法!”
白铎面无表情,认真捕捉陈湘君话中的情绪,竟然察觉不出任何端倪。
要知道他可是老演员了,所以对于人情绪的把控最是敏感。
“大人,请吧。”
孙永福心中暗叹自己女儿总算通情达理一回,要知道陈湘君之前就下了死命令,禁止任何人在晚上靠近她的房间。
之前连她最亲近的侍女都不例外。
嘎吱。
房门被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山水屏风。
孙永福先人一步,把白铎引到了一处茶水间,这时的陈湘君也是梳妆好,坐在轮椅上被下人推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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