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你的人,是李狗蛋的父亲。”
“他现在已经成了一村之长,又是镇长的亲家,这么多年他和镇长没少干缺德事,奈何在这个小地方,他们算是一家独大,没人敢管。”
“李狗蛋也已经长歪了,开了一家KTV里面贩卖了一些不该贩卖的东西,放心吧,这些人一个都跑不了,警察很快就会去查封。”
“杀害你的人跑不了。”
秦颜今顿了顿,看向他问道,“现在,你的执念该散了吧?”
《无底洞》绿油油的眼睛里散去些许仇恨,但听见秦颜今这句话,双眼开始渐渐变淡,最后消失。
手机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镜头变成了一片雪花。
【都说好人不长命,坏人遗千年,这句话真的很对。】
【多好的一个老师,竟然被人害死了,害死他的人还当上了村长,很无语,既然村民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选他当村长?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
【害怕呗,他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人家敢杀人,谁能保证他不会再杀人。】
【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就是没想到,李狗蛋这样的名字都能娶到镇长家的儿女当媳妇,这也是牛B了...】
【牛B啥,这人即使我们镇上的,那女的200多斤,满脸都是疙瘩,看起来就很恶心,小的时候没少欺负人。】
【靠,那个死肥猪太恶心了,我们小时候是一个学校的,她仗着身份没少欺负人,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让小男生去M她们,很恶心的。】
秦颜今的粉丝很多,五湖四海的都有,无论男女老少,所以,当她说出某个城市或者某个镇子的时候,有当地人跳出来的也不足为奇。
不过,李狗蛋全家被抓,肯定会一一审查,曾经做过的腌臜事一个都跑不了。
更何况,他们远不止这些罪名,甚至追查下去,还会牵扯更多人,层层都有保护伞。
总之查起来没有几个是干净的,都是一丘之貉。
当然,这就不是秦颜今该管的范围了。
关掉连线,她看了一下时间,没想到开播四位有缘人就已经过去三个小时,目前还有两个,她点开第五位有缘人。
“接下来连线第五位有缘人《刺身》。”
现在的网友们也学聪明了,在秦颜今说出连线的时候,他们会很自觉地把手机放远一些,避免被又被吓成了孙子。
要么怎么说这届网友聪明呢,当连线的那一刻,再胆大的网友都差点吓尿。
只见对面的女人,哦不,是女鬼。
女鬼大约23、4岁左右,胸前是被竖着豁开,隐约能看到里面的内脏,虽然摆放得凌乱,但肠子部位却空空荡荡。
联想到网友的名字...
看得众网友也是头皮发麻,汗毛倒竖,感觉整个人都毛毛的。
【我的天,这也太惨了!】
【凶手是谁?这也太变态了,小姑娘你说出来,大师一定会给你主持公道的。】
【这小姑娘和我闺女一样大,看到她这副样子,我都不敢让闺女出门了,太可怕了!】
【小姑娘,你的肠子哪儿去了?我看你内脏都在,只有肠子不在...】
【科普一下,刺身其实是一道菜,来源于R国,是将新鲜的鱼类,贝类,蔬菜食材切成薄片,沾料汁生食...】
【所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秦颜今看得出女鬼身上虽然有怨气,但在直播间里,还是很懂规矩的,不吵不闹,眼神漠然。
“你真能帮我报仇吗?”她的声音很平静,好似在说别人的事。
“可以。”
秦颜今一脸认真地点头,看向她,语气温和,“要说说你自己的故事吗?”
《刺身》没说话,眼神空洞涣散,仿佛陷入了某个回忆当中。
而且这段回忆对她来说十分不美好。
“我出生在一个...畸形的家庭里。”
“爸爸有精神疾病,狂躁偏执症,妈妈是爸爸的Q
表妹,他谋划了很久,迷晕了妈妈,给她做手术,改头换面,成为一个‘看似’没有血亲关系的‘真夫妻’。”
“爸爸强迫妈妈生了哥哥,结果哥哥生下来就是小儿麻痹,下半身瘫痪,三岁夭折。”
“半年后,妈妈有了我,我看上去是个正常人,但我不知道疼痛,没有情感,爸爸说我是怪物。”
“弟弟就是这样出生的,弟弟智力低下,但算是正常人,父母都很宠他,我因为不懂感情,没有疼痛,就成了弟弟的发泄工具。”
“每天挨打,要当大马被他骑,他有的时候还会用小刀往我身上戳,我因为不知道疼,血流了一地也不知道,时常会因为失血过多差点死掉。”
“妈妈性子软,开始的时候还会管我,后来就渐渐习惯了,有的时候她也会学着弟弟往我身上扎。”
“我不想让人知道我是异类,可还是被人发现了,他们为了证明我是个怪物,趁我不注意,烧了我的头发,我的皮肤都被烧了大半,才被他们扑灭。”
“爸妈知道了,他们也只说我太不小心了,万一被人发现,他们的事情也会败露,所以,那晚下大雨,他们把我赶出家门,让我在外面躲一阵子再回去。”
“那晚雨很大,风也很大,我不知道冷不冷,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恨,我茫然地看着天空,想问问老天,既然不给我痛觉,不给我情感,为什么还要给我一条命?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过了多久,我因伤口发炎,又被雨淋,发烧了,晕倒在街上,再醒来的时候被人绑在手术台上,眼前多了一个男人。”
“那男人长得很好看,儒雅,清隽,身上有淡淡的檀香,他穿着一身白大褂,温柔缱绻地看着我。”
“大概是这辈子都没被用这么温柔的眼神看着,我想努力地去感受他的眼神,可惜,我的心脏并没有为他而跳动。”
“他掀开我的衣服,温柔地对我笑,因为感受不到疼痛,感受不到温度,那薄薄的手术刀是不是冰冷的我一无所知,他轻轻地划开我的肚子,看向我非常讶异。”
“我微笑着对他说,我没有痛觉,不会感觉到疼痛。”
“他沉默了一会儿,手下不停,不知道在干什么。我就和他聊天,问他在干什么,他说刺青,我那时候不知道什么是刺青,他就给我解释。”
“他把一节肠子洗干净,沾了沾料汁问我吃不吃,我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