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更原因见“作者的话”)
霍伯特来到“失序之国”,用秩序的力量,先是小心翼翼地把邓恩·史密斯的灵体包裹起来,接着他用“失序之国”的位格,加速非凡特性的析出。
最后他把这份一只在邓恩体内,跟他的灵体有很高契合度的非凡特性,跟邓恩的灵体裹在一起,让非凡特性成为邓恩的灵体可以长久存在的养料。
完成了这一切后,在秩序力量的包裹下,在非凡特性的滋养下,邓恩的灵体停止了消散的过程。
为了防止邓恩的灵体向恶灵的方向转变,霍伯特把他的灵体连同非凡特性,以及“邪神子嗣的脐带”,一起抓取到“失序之国”里。
霍伯特在“铁王座”的后面具现出一口石棺,让邓恩的灵体躺在石棺中。
此时邓恩两眼呆滞,他的意识还处于混沌状态。
霍伯特倒是可以用“通灵项链”把他唤醒,但是现在唤醒他没什么意思。
霍伯特对邓恩道:“我听说‘古代炼金师’有办法炼制一副正常的身体,你先躺在这里等一等,给你制作好一副身体之后,再让你出去。”
他一挥手,盖上了石棺的盖子,外面再用一层“秩序之力”封锁,防止邓恩变成恶灵。
接着霍伯特又具现出一个小石盒,把“邪神子嗣的脐带”放在石盒里,放到盛放“黑色眼睛”石盒的旁边。
霍伯特感受到了自己灵力的枯竭,他赶紧回到了现实世界,先拔了邓恩几根头发,又从口袋拿出盛放神秘学草药的玻璃瓶,把里面的草药倒出来,接了半瓶邓恩已经变得粘稠的血液。
他又把祭台上“缔造者”的符号,改成代表“黑夜女神”的符号。
刚改完,一阵阵的倦意袭来,霍伯特眼前一黑,这是要晕倒的迹象。
猛然间,他突然想到:糟糕,忘记伦纳德体内的老爷爷了!
他朝着伦纳德的方向道:“伟大的‘缔造者’说:如果你暴露了‘缔造者’的存在,祂一定会给你寄一副单片眼镜的。”
说着话,霍伯特想要靠在墙上,可是他的体力已近不足以支撑他爬过去,于是他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半分钟后,脸色惨白的伦纳德醒了过来,他看着已经像是废墟的接待大厅,发了一两秒钟的呆。
接着他看到了带着温和微笑的邓恩,以及满脸不可思议的克莱恩。
伦纳德连滚带爬去试探邓恩和克莱恩的鼻息和脉搏:“不……”他的喉咙里挤出一个单词。
他不断地验证着,不断地在两者之间来回,但最终还是只能接受这个无法改变的结果。
伦纳德双腿一软,跪在了原地,碧绿的眼睛内满是痛苦,一滴又一滴的泪水划过他的脸庞,洗掉了脸上的血污和灰尘。
猛然间,他似乎又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老头!老头!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伱一定能让他们复活对不对?”
“我又不是死神,哪有什么复活的能力?”一個只有伦纳德能听到的声音道:“别费劲了,能试的办法霍伯特都已经试过了。
他道:“克莱恩已经死了!”
伦纳德双肩一塌,最后的希望破灭。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快速奔跑上楼的声音,是赶来支援的“代罚者”和“机械之心”成员。
……
当霍伯特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张冰冷的石台上,他后背火辣辣的疼痛感已经消失,灵性和体力已经得到了一定的恢复。
“老尼尔刚刚为你举行了治疗仪式。”坐在一旁椅子上,脸色依旧惨白的伦纳德道:“他也一大把年纪了,连续两个队友的死亡,让他看上去一下子衰老了很多。”
霍伯特却松了口气,也就是说,在这次事件中没有一个人死亡,老尼尔没死,克莱恩会复活,至于邓恩,霍伯特也有把握能让他活过来。
霍伯特之前给自己定下的目标,勉强算是达成了。
接着,霍伯特察觉到“野蛮人”的魔药消化了大半,他的出现,让事实完全背离了“0-08”之前写好的剧本。
“真实造物主”没有等待,而是选择用很少的一部分力量降生了“子嗣”,而且邓恩也没有完全意义上死亡,“真实造物主”“支付”给因斯·赞格威尔的报酬,被霍伯特拾取。
最后“0-08”还被迫“请来”了一个“狂乱法师”,才为因斯创造了逃跑的机会。
因为一直在挑战“0-08”写下的剧本,一直在刷新“0-08”对霍伯特的认知,所以“野蛮人”的魔药得到了很好的消化。
霍伯特问:“抓住因斯了么?”
伦纳德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0-08’给大主教制造在太多的障碍,最终因斯凭借极佳的运气逃走了。”
霍伯特点点头,没抓到就没抓到吧,如果因斯被抓住了,那么不管是克莱恩还是伦纳德复仇的欲望和提升自己实力的欲望,都不会有多么强烈。
他问:“戴莉女士来了么?”
“应该已经到了。”
霍伯特感叹:“我该怎么向她解释啊?”
伦纳德一愣,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这个昏暗房间的石门就被打开。
是戴莉,她的眼神中满是痛苦,看到霍伯特后还有点愤怒:“霍伯特!你不是说能救邓恩么?”
她快步走过来,揪住霍伯特的衣领:“我听从了你的建议,接到电报后立即就给了大主教,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死?”
现在当然不能说明邓恩还有复活的希望,不然黑夜教会一定要调查清楚,那会是个天大的麻烦。
霍伯特挤出了一丝微笑:“抱歉女士,我没能救下他。”
“女士。”伦纳德大概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霍伯特已经尽力了,他就是晕倒在队长身边的。”
说着说着,他也哽咽了。
戴莉揪着霍伯特衣领的手剧烈的颤抖着,终于她趴在霍伯特的肩头抽泣起来,没有放声痛哭,只是抽泣,但却哭得肝肠寸断。
霍伯特拍了拍戴莉的后背:“他保护了廷根市。”
戴莉擦了擦泪水,看到霍伯特的衣服上还没有干透的血水:“抱歉,我不该怪你的,可是,可是……”
可是她心里现在在滴血,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