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川突然就向君晔扑了上来。
君晔像是早有准备,立刻起身迎战,两个年龄加起来要超过五十岁的人,就在地上打起滚来。
我能看出来两个都没使用什么功夫,就是非常原始的打过的方法,说实在的,像小孩子。
等他俩滚够了,我才费了不小的力气忍着笑,将他俩分开。
“你出的什么馊主意?我看你这么想很久了吧。”瑾川一边掸着身上的灰,一边愤愤不平的说道。
君晔慢条斯理的震了震自己的衣领,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你还真猜对了,自从我知道宫里有我和你的小话本的那一天起,这个想法就已经盘踞在我脑海中了。”
瑾川一愣,脸上露出非常嫌恶的表情:“哼,觉得恶心的不是你一个人……你就算是个女的,我也不会娶你。”
君晔哈哈一笑。
“我就算是个女的,要嫁我也会嫁给秋笙,谁会看上你?”
“好了好了,”我无奈的站到他们之间调停道:“你俩加起来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在这里……说正事儿好不好?”
“正事?什么正事?”瑾川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正事不是已说完了吗?他负责去解决啊。”
“我负责解决,我负责解决什么?我只负责给那群宗亲找点事,让他们不要把眼光盯着我而已,”君晔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解决你的婚事问题了吗?”
瑾川瞪着他,怒道:“你给他们找事,不就顺带解决了我的事情吗?你不要不懂装懂,干什么?”
“是啊,这不就是顺带解决了他的问题吗?”我说:“你这是顺手的事情,怎么——”
君晔转头看着我,对我眨了眨眼:“对,是顺手的事,可我不愿意顺这个手。”
我明白了,他就想逗瑾川。
瑾川原本是满面怒意,突然看到我对他使的眼色,也明白了过来。
“行,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他没好气的看着君君晔,说道:“说吧,帮我办这件事,你要什么报酬?”
君晔得意的笑了笑,说:“痛快,早这么明白不就行了?”
瑾川摆摆手,做了一个请他说的手势。
君晔摸了摸鼻子,慢慢的说:“我记得你的马场,去年年底新下了一匹马,通身白色,脑门儿沾黑,漂亮的很……”
“你!”瑾川一瞪眼,磨着牙说道:“你是怎么发现那匹马的?”
“你别管我怎么发现,我就知道那匹马我看上了,”君晔笑眯眯的说:“我知道它是你们马场那最威猛的战马生的,血统好的不得了。”
“那你知不知道那匹马这么多年了就生了这一次,而且就生了这一匹马?”瑾川牙痛的说:“那匹马我给你弄来,我爹的马鞭得把我抽死。”
“我知道那匹马珍贵,它不珍贵能换你的姻缘吗?”君晔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你看吧,反正我能等得住,就看你等不等得住。”
这……
瑾川住进皱紧了眉头,想了一会儿,最后割肉般的咬牙说道:“行!只要你解决了这件事情,那匹马我给你送到府上来。”
主要的事情说完了,后来他们又说了两三句无伤大雅的话,然后瑾川就告辞了。
就是我看他的背影怎么比来的时候看起来还要颓废一些,看起来这匹马真的很珍贵。
“这匹马真的有那么好吗?”我忍不住问道:“我记得你从来没有找他要过东西。”
“漂亮的很,我想拿它送给你,”君晔看着我:“原本想着得用什么东西找他换,结果……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哑然失笑,这不就是借花献佛吗?可给他聪明坏了。
君晔看了看外面,然后有些遗憾的说:“也差不多时间了,我该送你回府了。”
我点点头。
随着我们刚刚走到门口,就和星回撞了个正着。
好吧,她终于摘下了她那个面纱,戴了一只眼罩,遮住了她失去的那只眼睛——眼罩的样子绣的很精美,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一种什么新式的装饰。
只有我知道来。
她看见我们出来了,直接挡在我们面前。
“你说的对,与其想着怎么从他的周边下手,不如一劳永逸,直接切中要害对他下手,”星回说:“何况他还要了我一只眼睛呢,这么想的话,我心里的愧疚感就降低了很多。”
我听了真是……她这种人还会有愧疚感?呵。
“但是我的人可能做不到,”星回说:“所以我来找你的目的,你应该明白吧。”
我看了眼君晔。
“可以,我知道你会下这样的决定,所以人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君晔很无所谓的说:“上次你不是从瑾川那儿要了一个吗,我也给你一个,两个人陪着你去,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星回瞪大了眼睛……呃,一只眼睛。
“你疯了?你就给我一个人?一个人能干什么?”
君晔看了看她。
“你搞清楚,你是暗杀,不是逼宫,你要那么多人干什么?”他说:“再说我给你的可不是暗卫,而是死士——你以为我手里能养多少拿得出手的死士?”
星回有些哑口无言。
“……好吧,”她有些垂头丧气的说:“那……”
“而且你最好记住,这件事情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君晔冷漠的说:“你若是敢透露出一点我与这件事有关系,那我不介意让你看看我的手段。”
星回一愣,但是她很快就想明白了。
“怪不得,你……你给我的不是暗卫,而是死士,就是打算……万一我失败了,你就把自己脱离开?!”她质问道。
“你到底在想什么?我为什么要和你捆绑?有什么好处吗?”君晔奇怪的反问道:“我不相信,以你的脑子不明白——给你死士,是因为若是成功了,以后我们便合作,若是不成功,我也绝对不会承认那人与我有半点关系,你生死由命。”
……呃,我没有想到君晔就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
星回瞪着他,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呆了半晌,她开始嚷道:“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对我难道没有半分的情谊吗?我们就算做不了夫妻,还是可以做兄妹的!”
不是,她还是被中了什么毒吗?为什么她说出的话,每一个字我都听得懂,组合起来我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