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地面上时,已经天光大亮。
见四下无人,林枫这才走出湖边的小房子,韩曦紧随其后。
二人相视一笑,然后长出一口气。
为了寻找灵气源头,这一晚上可太不容易了,好在有惊无险,总算是有所收获。
韩曦满脸好奇地盯着黑水晶,上面光溜溜的,除了有些鬼画符似的鱼虫古篆,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你说,这个东西是实心的还是空心的?”韩曦皱眉说道。
林枫道:“应该是空心的吧,这么大个东西,如果是实心的,怕是得有几十斤重,可我掂了掂,总共也就十来斤的样子。”
韩曦放在手上试了试,点点头:“确实不太重,可要是空心的话,那要怎么打开呢?”
“这上面连个缝隙都没有,更别说钥匙孔了……”
林枫敲了敲黑水晶上的鱼虫古篆:“关键在于这些古文字,只有弄清其中的含义,才有可能打开这个黑水晶。”
“不过,这是一个漫长而又艰巨的任务,急不来。”
韩曦轻叹:“本以为找到灵气源头,以后咱们就能放心修行,再也不用为寻找灵气而发愁,可没想到,好不容易找到源头了,却又打不开,这不是急死人吗?”
林枫笑着宽慰:“行啦,修真一途本就充满了艰难险阻,要是这么容易的话,那岂不满大街都是修真者了?”
“一步一步来,是你的总归是你的,跑不了!”
“既然已经找到灵气源头,打开是迟早的事,又何必急于一时?”
韩曦撇撇嘴:“你说得容易,敢情你有聚灵环,随用随充,想什么修行都可以!”
“我呢?为了吸收那一点点微薄的灵气,每次修行都耗尽气力,累得半条命都要没了。”
“最可气的是,就算我拼了命的苦修,却还是赶不上你,我都要气死了!”
林枫笑道:“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虽然你比不上我,但你也比不上枯禅寺的戒空大师啊,那老和尚至少高你一个大境界。”
韩曦一怔:“我是炼气期,那他不得是筑基期了?”
林枫点点头:“虽然老和尚没明说,但我能感觉出来,他应该到筑基期了。”
韩曦眯眼盯着林枫:“连这都能感觉出来,看来你比那个老和尚的境界还要高,我没说错吧?”
林枫付之一笑:“不仅高,而且还高不少,以后会更高!”
韩曦急道:“那你到底是什么境界,咱俩都认识这么久了,你还遮遮掩掩的!”
林枫耸耸肩:“该让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让你知道,否则,你再问一万遍,我也不会告诉你。”
韩曦狠狠翻了个白眼:“切,臭嘚瑟,爱说不说,本小姐还不想知道呢!”
说着,她拍了拍脚下的黑水晶,“那这个东西怎么办,总得找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才行。”
林枫凝思片刻,说道:“放在学校不太方便,这样吧,你带回家中保管,记住,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韩曦轻哼:“当我傻呀,这种事当然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话说,你就不怕我把这东西私藏起来,再也不让你看到?”
林枫微笑:“私藏起来你也打不开,有什么用呢?”
韩曦扬起下巴:“我可以请教古文字专家啊,等弄明白这些鱼虫古篆的含义,自然而然就打开了。”
林枫深以为然:“说得太对了,那还是由我保管吧。”
说完,伸手就要去拿黑水晶。
韩曦赶紧辩解:“哎呀,我开玩笑的啦,我能干这么没义气的事儿?你这人真是一根筋!”
……
“哎呦我去,枫哥,你什么时候起床的,够早啊!”姜华刚洗漱完,就见林枫提起早餐回到宿舍。
“是啊,六点多我起床尿尿就不见你人了,干嘛去了?”何远也问道。
林枫把早餐放到桌上,敷衍道:“锻炼身体,保家卫国。”
孙宇嘿嘿一笑:“得了吧,你肯定是跟哪个小姑娘出去约会了,怎么样,昨晚尽兴吗?”
林枫咂咂嘴:“尽兴啥啊,都快累死了。”
“喂喂喂,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们想累还没那个机会呢!”姜华忿忿不平地说道,“这年头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兄弟我如此风华绝代,怎么就有没个绝色美女看上我呢?”
林枫笑了:“死耗子常有,瞎猫却不多见。”
姜华横了他一眼:“一边去,没你这么损人的!上次你跟我说青舞社那个领舞的学姐叫蒋什么来着,哦对了,蒋曼丽,她到底是不是单身啊?”
林枫摇头:“我也不知道,你去问问不就得了?”
姜华有些嘬牙花:“我一个人也不敢啊,要不中午下课你陪我一块去?”
“呃,这……”林枫面带迟疑,实在不想掺和这些鸡零狗碎的闲事。
“不愿意就算了,不勉强!”姜华阴阳怪气地说道,“都说同学情深,呵呵,狗屁!”
“同学怎样,室友又怎样,唉,人情薄如纸啊!”
林枫无奈道:“好好好,陪你去总行了吧,别给我整这死出!”
姜华咧嘴一笑,使劲拍拍他肩膀:“这样才是好兄弟嘛,你放心,事成之后,我绝对亏待不了你!”
眼见时间不早,四个人吃完早饭,匆匆前往教室。
昨天只是跟几位任课讲师见见面,大家互相熟悉熟悉。
今天才算正式上课。
前两节是药理学。
讲师是个戴着厚瓶底的老妇女,神色严肃,不苟言笑,再加上她特有的西北口音,听得同学们昏昏欲睡。
下课铃响起,老妇女夹着教案走了。
同学们都是长出一口气,可算挨过去了。
“后面两节课是宋教授主讲小针刀技术!”白露看完课程表后,满脸兴奋地对林枫说道。
林枫一直看着窗外,头也没回地“哦”了一声。
白露微微皱眉:“哦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没听说过小针刀技术吧?”
林枫回头看着她:“听说过又怎样?”
白露以手托腮:“既然听说过,那你就不好奇宋教授是怎么用小针刀治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