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上的黄采薇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胡思怡的脸色,一脸哀怨地盯着旁边的男人,又是他招来的一朵烂桃花。
梁占魁被她盯得一脸忐忑,“小薇,当初在印度尼西亚莫尼山姆的游轮上,见她还有一口气,想着都是异国华人,就顺手把她送到医院。
我就离开印度尼西亚回到香港,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她。更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大胆,直白……
“我知道不是你的错,可是有人惦记老的男人,我心里还是不舒服。尤其是这么漂亮性感的大美女。
“难道你认为自己比不上她,产生自卑了?”
梁占魁斜了她一眼,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莫非在你的眼中,我也是一个庸俗,只看重一副皮相的男人?”
“那倒不是,只是烂桃花太多了,我嫌麻烦。万一再来个向小方,岂不是让孩子们受苦。”
“放心!没有第二个向小方,我不允许再出现第二个向小方。”
他眼光中闪过一抹煞气,丝毫不知道此时的胡思怡正发着高烧。
胡思怡浑浑噩噩,噩梦不断,一会是继父那丑陋的嘴脸和那罪恶的魔爪。一会是莫尼山姆急色的样子。
“不要!别过来!妈!你别死。”她断断续续地大声尖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费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头顶一片白色。
“你醒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她不由一愣,豁然睁眼,一张讨厌的面庞印入眼帘。
“怎么是你?我怎么会在医院。”她一开口,就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这沙哑的声音是谁?
她啾了一下对面病床上安静的老人。不是她?难道是自己的?她一脸懵。
“喝水!”郑建华倒了一杯水递到她的嘴边。
胡思怡只觉得喉咙像火烧的干的难受,一看到开水,也顾不上问什么,马上伸手捧着茶杯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干,这才抹了一下嘴巴,神色复杂地盯着他。
“我怎么会在医院?”
“没有你这样不爱惜自己的女人,回家连汗湿的衣服也不换,是不是想用苦肉计勾引魁哥,可惜如意算盘落空了,魁哥根本就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不会来的。”郑建华一接过水杯,就马上数落她。
“郑建华!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她马上一个转身背对他。
“一个男人像八婆似的喋喋不休,自以为是。”
“你……
郑建华一更,“要不是我这个多嘴八婆,你恐怕死在哪里发愁都没人知道。”
“你跟踪我?”她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
“不!我只是不想让你去破坏魁哥的家庭。”
“在你眼中,我就是个自甘下贱的女人,既然如此,你可以滚了。”她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胡思怡!别给脸不要脸,你昏迷的这几日,可都是我在照顾你。想不到你一醒来就对我大吼大叫。”郑建华愤怒摔门而出。
“什么?我昏迷了几日?”她一脸迷糊。
“哎呀!你醒了?”女护士端着托盘进来,给她打吊针。“怎么一醒来就跟他吵架了?
“我昏迷了几日?今天是几号?”胡思怡忍不住问了一句。
“今天是八一,你昏迷了3日。难道你的男朋友没有告诉你?”小护士一脸愣怔。
“这么久了?”胡思怡失声惊叫。
“就是这么久,你那男朋友真不赖,一直守在你身边,一步也不曾离开,以后别吵了,这样细心的男人真不多。”小护士夸了郑建华一句。
胡思怡顿时拉下脸,“他不是我的男朋友,只是我的顶头上司。”
小护士笑了一下:“没事!我姐夫也是我姐姐的顶头上司,然后就成了我姐夫。”说完弹了一下输液管,叮嘱了几句,对着她神秘地笑了一下,就端着托盘离开。
胡思怡一看到她这个莫名其妙的笑容,就觉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动了一下身子,只觉得浑身绵软无力。
想起他憔悴的样子,难道真的守了自己三日?
她怎么想都不相信这件事情,忽然她想起什么,急忙掀开被子一看,身上宽大的病号服吓的她如遭雷劈。
连衣服都换了,难道是他动手换的,这样岂不是全身都被他看光光?
她脸红如血,怪不得那小护士眼神这么暧昧。
“郑建华!你这个流氓!我要杀了你!”她愤怒扯着头发撕声大吼。
刚端了一碗热粥回来的郑建华脚步一顿。
“你发什么疯?别影响别的病人休息。”他重重地将饭盒往床上柜上一放。
“流氓!色坏!无耻!”她气得浑身发抖。
“对!我就是耍流氓!怎么?想去告我?”
他豁然起身,伸手拽开被子,作势就往她身上摸。
“小伙子!你就别吓她了。”
旁边的老人笑眯眯地开口,“美女!衣服是小护士帮你换的,可别怪错了人。”
“啊!真的?”她一脸不敢置信。
“他胡说,就是我换的,你全身上下我都摸过了,我就是对你耍流氓了?你想怎么样?”
“滚开!”
她想用力将他推开,却一点力气也没有。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双手穿过自己的后背,将自己半扶半托靠坐在床头。
“张嘴!不想让人照顾就给老子把这嘴粥吃了。”
他凶神恶煞地端起饭盒,拿起勺子。
她扭头闭上嘴巴,闻着香喷喷的瘦肉粥,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响个不停。
她瞬间爆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还有五日就要开盘了,到时候你别弄砸了老子的事情。”他恶狠狠地威胁她,再次命令,“张嘴!”
她浑身一僵,心不甘情不愿地闭着眼睛张开嘴巴。
一勺暖乎乎的肉粥顺着喉咙流到肠胃,顿时一阵阵饥饿感迅速爬上全身。
她顾不上羞涩,急忙张开嘴巴,像只小燕子似等待投喂。几口热粥下肚,原本闭着的眼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睁开。
看着面前的男人细心地将每一口粥都吹了一下,怕烫到自己,一切都做得那么自然,不由怔怔地盯着他。
只顾低头喂食的郑建华丝毫没有察觉,将一碗粥喂完后,抓过毛巾擦了一下她的嘴唇。
“几日没吃东西了,第一次不能吃太饱了,有六七分饱就可以了,否则肠胃无法负担……
听着他不厌其烦地唠唠叨叨,这张嘴似乎也没想象中那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