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向小欣马上走过来,从她手中接过瓷碗。小心翼翼地将碗整整齐齐地码在碗柜上。
她动了动嘴唇,“采薇姐!能帮妈妈看一下么,医生说她血管不太好,说让我找个中医针灸调理一下。”
她一脸心虚,想起前几次对她不冷不热的样子,心中忐忑不安。
这可是她第一次和司佳琪一样称呼自己。
黄采薇眉头一挑,满脸诧异的看着她,然后点了点头,“行!我等一下替她把把脉。”
向小欣心中一宽,眉眼一弯,“谢谢你,没有一棍子打死。”
黄采薇双手一顿,心想因为我知道她家遗传的本性就是这样恶毒,不过这话她没有说出口。
向小欣见她没有说话,心中一惊,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会这么恶毒,居然会对小孩子下手。”她一脸愧疚。
这些天自从知道她做的事情之后,她心里一直压着一块石头,沉甸甸的压得她几乎透不过气。
想着当时自己若是冲出来打断她们的密谈,或许这事就不会发生,孩子们也不会受苦。
幸好歹徒良知未泯,若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将会内疚一辈子。
这几日总想找个机会向她和孩子道歉。今天终于说出来了,心里舒服了不少。
“她是她,你是你。我不会混淆在一起的。”
“谢谢你的理解。”
向小欣心里终于释然,决定等结果出来,就出庭做人证指认她。
黄采薇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奇怪地看了一下她的脸色,擦干净双手,将筷子插进竹筒。就起身解下围裙,走出厨房。
看着客厅里她正给小宝讲解,电视里的哪吒闹海的神话故事。
三宝都听得津津有味,一脸入迷。
“钟姨!喝杯茶润一下口。”她将菊花茶向摆在她面前。
“谢谢!”
钟素馨顺手捧过来喝了一口,“菊花茶?”
“对!菊花加枸杞,益肝肾,下肝火,我看你双眼发青,怕是肝火上炎,睡眠不佳。”
“喔!我昨晚确实是没睡好。”钟素馨实事求是。
“我给你搭下脉吧!”黄采薇大大方方地伸手搭在她的手腕。
不由眉头一皱,“你是不是经常头昏,眼前一黑,过了几秒就好?”
“对!这一年多来,常常这样。”钟素馨也不是讳疾忌医之人,就一口承认。
“这是脑血管於堵,导致供血不足,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黄采薇解释了一下脑血管堵塞的危险性。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钟素馨见她说的居然和老主任讲的一模一样,不由打心里高兴。
“谢谢你,小薇!”
黄采薇提笔的双手一抖,差点写错了一张方子,她提笔给她开了一张方子。
沉吟了一下,“阿姨怕不怕针灸,要是不怕的话,针灸配合中药,效果翻一番。”
“不怕!不知道小薇会不会针灸。”
“稍微懂一点,你可要试试么?”
“那就麻烦你了。”她兴奋的向她道谢。
她闪身避开,“你稍微片刻,我去拿针包。”
她起身回到客房,打开行李,取出里面的针包,淬火烧毒之后,就站在她的身后,手起针落。
在她的神庭,中枢,天厥,等十几个穴道上扎了十几支针。整个脑袋密密麻麻像只刺谓一样扎满了银针。
钟素馨慢慢地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黄采薇弹下一针尾,顿时银针发出了整齐的抖动。
“采薇姐的一手银针刺穴,真是漂亮之极。”
司佳琪满脸懊恼,这几日为了向小方的事情,搞得心神不宁,居然忘了向她请教。
她轻轻地附在她耳朵,“采薇姐!记得下次教我,别忘记了。”
“晓得了!放心!我先教你认穴……
司佳琪连忙点头哈腰,那模样就像只大型的哈巴狗。
向小欣看到她狗腿的样子,忍不住瞪大眼睛,以为自己睡眠不足,出现幻觉了,身为高干子女,就算是在学校看到导师,也没有看到她这个殷勤样子。
“佳琪!你……
她指着她张大嘴巴,你看了半日,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怎么了,我这是虚心求学。”司佳琪回头盯了她一下。
向小欣一时无语,翻了一下白眼,只好低头抠着手指甲,强忍着不去看她。
看到她们一个教得认真,一个学的认真。不由无语地仰头看天,看到三兄妹也乖乖地在一边玩耍,不由眼光一亮。
“三宝,小姨带你们出去玩好不好?”
“对!姥姥带你们出去看大老虎,大態猫。”钟素馨也连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黄采薇抬头看了她们一下,略一沉思,“占魁!你陪她们一起出去吧!”
“行!”梁占魁站了起来,牵着两个儿子。
“小宝!来!姥姥抱。”钟素馨伸手。
“妈!我来吧!”向小欣抢先一步抱着小宝。
一行人走出尹家大门,家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尹杏娟打了个哈欠,“我去午休。”
宋建军也坐得无聊,想上楼看书,却被黄采薇叫住。
“军子!今天就麻烦你给佳琪当个人体模型。”
“啥?人体模型?”宋建军一愣。
“对!没有尸体,只能委屈你一下。”黄采薇笑语嫣然。
“还不快点脱下衣服。”
司佳琪恶狠狠地瞪着他,仿佛他若敢说半个不字,就要将他生吞活剥。
宋建军无奈地耸了一下肩膀,脱下衬衣背心,露出了上身精壮的肌肉。
司佳琪马上回去拿了一根画笔,对着宋建军颐指气使,“躺在沙发上。”
宋建军眉头一挑,最后还是屈服在妻子的淫威之下,乖乖地躺在沙发上。
黄采薇就给拿起画笔,将任督二脉顺着经络画了下来,并标注了一下各个穴道。
就详细地讲解着每个穴道的功能和作用,以及下针手法不一样,功效也大不相同。
司佳琪听得头脑嗡嗡作响,大声喊停。“妈呀!针灸原来是这么麻烦,我不学了。”
“真的准备放弃了?”她眉头一挑,语带戏谑。
“不学了,单单这些穴道名称,我就脑袋疼,还得认穴,不能有丝毫偏差。我还是专注我的西医好了,哪疼个那。”
“中医针灸,本就是靠经验和手法,并不像西医这般简洁明了。你既已学了西医,就不必再学中医针灸,专注好一门就行。”
“行!我听你的,我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