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占魁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妻子惦记上,只是一直不断地打喷嚏。
黄采薇经过五日练习,已经熟悉地掌握了开车技巧。
郑建华也想早点回京市开展工作,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
黄采薇驾驶小汽车,把他送到合山市汽车站。
就去菜市场逛了一圈,在摊位前和凌姐聊了一下,各种蛋品目前的销售量,心中已经有数。
就买了一个肘骨,一条猪肉,一只烧鹅,欢快的哼着杂乱天章的歌曲,开着小车回家。
却看到右侧拐弯处,路旁倒着一辆撞变型的自行车,旁边躺着一个50来岁的男人。
双目紧闭,脸上沾满了鲜血,看来十分危险。
旁边还散落着一只压扁的筐子,地上散落着全是压烂的瓜果蔬菜……
出于医者本能,她没有过多思考,停下汽车,马上跑过去察看了一下伤势,不由皱起眉头。
右脚胫骨骨折,左手大片磨擦伤,沙石嵌入皮肤,一片血肉模糊,跌倒的时候头部撞上路边的石头,导致右侧耳朵上,磕了一个大洞,伤口正在汨汨不断地流出鲜血。
黄采薇推开压在他身上的自行车,在路边找了几株草药,嚼烂后贴在他的伤口,暂时先止住伤口出血。
然后在压扁的箩筐上抽出两片竹子折断,找出小剪刀,剪下一段裤子,剪成布条,将骨折的地方先用布带绑好叶片固定,免得在搬动的时候受到二次伤害。
一系列的急救措施做好之后,她才搭在他的手腕上,探了一下脉象,失血过多,还得马上送医院救治才行。
她伸手拖了一下,最后摇了摇头,看到路边一个40多岁的男人骑着自行车路过。
就连忙伸手,“大叔,帮一下手,把他抬上车,送医院吧!”
男人看了她一眼,“是你的车子撞的?”
“怎么可能?我的车子从那边开过来,他可是倒在这边。我是医生,做不到见死不救。”
中年男人看了一下她的小汽车,又看了一下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看着地上的一摊血迹。
没有犹豫,从后背伸手,从掖下环住男人的前胸,将他上半身抬了起来。
黄采薇马上抬起他的双脚,两个人小心翼翼地将他抬上汽车,放在后座。
黄采薇关上车门,“大叔!你是那个村子?
男人看了她一下,“我是那马村,我叫马六,要是有需要可以到那马村找我,我会帮你做证。”
“行!谢谢马六叔,我先送他到医院,再去派出所报案。”
黄采薇钻上了驾驶室,启动汽车,直接开到镇卫生院。
“你咋又来了?”
接诊的年轻医生一看到她,就想起上次她自作主张,不顾自己意见,私自将病人转院,导致自己成了同事口中的笑柄。
顿时就黑了脸色,一脸漫不经心地问道:“被汽车撞的?”
黄采薇一时之间还没有认出他,连忙解释,“路上碰到,他被车撞倒在路上好久了,再拖下去就十分危险,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这么说来你还是个活雷锋了?”何医生脸上闪过一抹讽刺。
“你这口气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怀疑我撞了人?”黄采薇勃然大怒。
“难道不是吗?明明是自己开车撞的,还不承认,非得往自己脸上贴金,真是个虚伪的女人。”
年轻医生一脸鄙夷,开了一张发票扔给她,“救人救到底,麻烦女雷锋去交一下费用。”
黄采薇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厉声怒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开车撞人了?无凭无据,你凭什么主观臆断,一口咬定是我撞的人?说话这么阴阳怪气,让人听见了怎么想?”
“北老婆,放手!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不是你撞的人,哪个会多管闲事?”
年轻医生一把将她推开,转身推着伤员进了急诊室。还回头扔了一句,“快去交钱,别想推卸责任。”
黄采薇看着手中的缴费单,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压下了想骂人的冲动,“我已经送到医院了,救不救那是你的医院的事情。我不可能莫名其妙地当个冤大头。钱!我是不会交的,我现在马上就去派出所报案,追究肇事车辆的责任。
“不交钱就把人带走,没钱我们是不治的。”年轻医生停下手头工作。
“你他妈的学医的宗旨的是什么?医生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这样为了钱就见死不救,还学什么医呢?当什么医生啊,赶快脱下白大褂滚蛋吧!”
她彻底被他激发了心中压抑的怒火,对他破口大骂,理直气壮地和年轻医生针锋相对,毫不退让。
两人的争吵声惊动了其他的医生护士,马上有人上前询问,“何医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送了一个伤员过来,却见死不救,不肯交钱。”何医生恶人先告状。
“见死不救的是你,我和他非亲非故,我看他倒在路边奄奄一息,给他止了血,固定的骨折的伤口,再好心把他送到医院,已经尽到了我一个路人的责任。
你凭什么要让我交钱,还说我见死不救?”
黄采薇毫不相让,“你作为一个医生,一见面就阴阳怪气,给我定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一口咬定是我开车撞了人。
我竟不知道一个医生,居然可以代替公安人员做出判断了。你医术不咋的,当医生只会误人性命,倒是可以调到派出所去当审讯员了?”
“你胡说八道!居然敢讽刺我的医术?想我堂堂医学院毕业生,难道还不如你一个赤脚医生?”
何医生气得脸皮发青,双眼喷火,一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样子,让他的同事都纷纷侧目。
“哎哟!今天的何医生好凶好可怕!”同事的窃窃私语,让他更加难堪。
他为了挣回面子,对着黄采薇厉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