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采薇就简单地说了一下事情经过。
郑文慧瞪大眼睛,事情还能这么办?
黄采薇解释完之后,觉得眼皮打盹,随便塞了几口饭菜,就马上扑到床上补觉。
一觉睡醒后,又为资金发愁的同时,也掂记得远在京市的他会碰到什么棘手的问题。
而此时的梁占魁也正坐在办公室里彻底不眠,查看分公司的项目资料。
他用了大半夜时间,直到凌晨三点,才将所有资料都翻看了一遍。就初步掌握了导致朝阳溪城中村,拆建项目停工的原因。前期拆迁已经投进了过亿资金,而一期建设工程也将初步完成,可楼房却无法按时预售。
原因就是因为朝阳溪三桥迟迟无法完工所致,导致交通不便,楼盘无法销售。
而朝阳溪三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已经停工一年多了,据目前情况来看,近段时间根本就没有复工的打算。
而再过一个月,银行贷款的五千万已经到了最后的还款期限,到时候如果还不上的话,整个人项目将被法拍。
梁占魁将资料一甩,决定明日去工地查看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朝阳溪三桥无法开工。
他搓了一下鼻子,和衣躺在沙发上,也不知道她的公司办得怎么样了,营业执照办下来了没有。
他在胡思乱想中合上眼皮。
当他听到门外脚步声响起,就迅速睁开眼睛,抬起手表一看,已经是早上六点钟。
“魅哥!你醒了吗?早餐买回来了。”
时国远在轻轻地拍打着办公室房门。
“进来!”
梁占魁去了一趟卫生间,洗漱完毕,接过他手中的早餐,狼吞虎咽的吃完后,就霍然起身。
“去看一看朝阳区三桥的工程为什么停滞不前?。”
“好!”
时国远尾随其后,为他打开车门,你转身走进驾驶室,一脚油门,汽车迅速的冲出马路,直奔朝阳溪三桥。
在路过卓氏集团的项目部时,梁占魁只是围墙向里面扫了一眼,大部分工程已经停工,一有一栋峻工的楼盘还有零零落落十几个工人在拆模板,搬钢筋。
项目部门口坐着一个老门卫,正在椅子上打盹。
“魁哥!要不要下去看一下。”时国远降低车速,小声问道。
梁占魁扫了一眼项目部,“不用!先去看看朝阳溪三桥工程。”
时国远不再开门,开车绕过卓氏集团项目,在桥头围栏边上踩下刹车。
梁占魁扫了一眼,发现朝阳溪三桥现分为两段,溪东这边的主体施工已经结束,溪西那边却卡住。
隐约能看见,离溪边的位置约一百多米远的地方,有一大片违章建筑的绿色的铁皮棚。
具体做什么不知道,只知道占用很大的面积,直接拦住了朝阳溪西边那半段的施工!
如果没猜错,那个位置就应该是阻拦施工的钉子户!
看上去就是普通民宅,因为不知道具体情况。
梁占魁也没贸然下车过去,而是让时国远先去朝阳溪三桥的项目部打听。
时国远敲了半天大门,里面传来一阵疯狂的狗吠声。
梁占魁微微皱眉,看样子是在打牌,好像还有人喝酒!
他扫了一眼时间,上午8点。
别说朝阳溪三桥这种体量的正规项目,就算是卓氏集团那个欠了一屁股债的商业项目,也不会有人在工作时间打牌喝酒!
时国远敲了一会,里面才有人应声,还没开门就骂骂咧咧,“行了,敲一遍就行了。大白天的敲敲,叫魂呢?”
话音落下,大铁门发出吱呀一声闷响,被人从里面打开。
出来的人斜叼着烟卷,赤着胳膊,坦胸露腹,肩膀上搭着一条绿色军装,看着一身的痞气,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天蓝色裤子,冒着酒气,用手挡住刺眼的阳光,斜着三吊眼上下打量着时国远。
“你他娘的是谁啊!一大早打扰老子的酒兴,是不是欠揍?”
时国远面孔一板,“上班时间,谁允许你们在这里喝酒?”
一身痞气的保安被他唬得一愣,“你是谁?敢来管老子的事情?”
“你别管老子是谁!让你们的负责人出来,我们总裁要见他。”
“总裁?那个总裁?”
痞子一愣,满脸疑惑地向他身后的小汽车上扫了一眼。
“我们这个项目归哪个公司管的?居然连我们总裁是哪个都不知道?”时国远板着面孔训斥。
“是李副总?还是大总裁?”痞子问得小心翼翼的。
“你说呢?”时国远不答反问。
“难道是王总裁来了?可前几日李副总还说只要咱们守在这里就成,不要着急,等过一两个月,大肥猪就会自动送上门挨宰。”
时国远心中一惊,朝阳溪三桥项目叫停,果然暗藏猫腻。
他板着脸反手就给了他一掌,大声训斥:“这么机密的事情岂容他乱说,万一被他人听到了,岂不是坏了大事?
以后给老子记住了,把嘴巴捂严了,总裁偷偷下来视察工作的事情,不许你透露半点风声,否则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时国远狠狠地威胁了几句,就转身回到驾驶室。
留下一脸愣怔的小痞子,捂着嘴巴不敢吭气。
“这样有没有探出口风?这个项目的幕后老板是谁?”
“听那小痞子说,这样项目负责是个姓李的副总,大老板姓王,不知道叫名字?”
“这样就行了!咱们走吧!”梁占魁沉声吩咐。
时国远启动汽车,“魁哥!现在去哪?”
“去城市基建局看看,找个老熟人了解一下情况。是不是如我推测那样?”
“你是怎么推测的,能不能解答一下?”时国远不解地问道。
“去基建科看一下城市规划图,就知道是不是正确,现在只是猜测而已。”
时国远只好压下自己好奇的心理。
梁占魁坐在后排,想起往事,不由勾起嘴唇,想不到才一年多,就会和那个家伙打交道了,幸好当时并未一口回绝,不然的话,岂不是赤裸裸打了自己的脸。
汽车在街道上缓缓行驶,七弯八拐,终于停在京市基建局大门口。
梁占魁勾起一丝无奈,下了汽车,弹了一下身上并未存在的灰尘,挺着腰板,径直走向基建局。
“同志!请问你找谁?请出示一下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