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
他死鸭子嘴硬,故作镇定,其实心里慌不行,这可是生死大事,万一赌输了,就连命都没了。
他突然觉得这赌注下的有点大,不过也挺刺激的,也想试试荒废了6年的技术还剩多少。
梁占魁一看到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心虚了,不由勾唇哂笑,小小两千米而已。
以前寒冬腊月还背着装备,武装囚渡5公里,这2千米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只要眼前这个家伙不是怕水的旱鸭子就行了。
如果是旱鸭子的话,那就麻烦一点,大不了一掌拍昏了拖过去。
老船家顺流而下,来到一黑暗无光的河面,他警惕地看了一下四周,“对岸就是树林,也方便藏身,这里距离岸边约1900米,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其他的就祝你们好运,平安到岸。”
“谢谢!”
梁占魁给了他一张大团结,脱下外套,活动了一下手脚,看着旁边略微迟疑的黄翔。
“怎么?临时退缩?想当逃兵?”
“谁是逃兵?老子才不是这种人。”黄翔被他一激,顿时感觉到浑身血液沸腾,一股不能输的勇气瞬间被他激发。
他也利落脱下外套,将所有证件都放进防水的密封袋,活动了一下。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仿若重新回到了当年比赛的场景,当年赌的是钱财和荣耀。
这次却是拿命在赌,希望身边出馊主意的这个家伙,不要拖累自己就行。
如果他在半途出意外,自己可没把握能成功带他上岸。
两人心里都抱着这样的一个想法。
两人背好包狱,就从船边悄无声息的滑下水面。
双手一碰到水面,他就忍不住缩了下,这水好凉!
“怎么?怂了?”他在水中看着他。
“谁说的,我这是先适应一下水温。”他话音刚落,就被人扯着双脚滑进水面。
“现在是9点十分,我们只有25分钟时间,巡视队每30分钟巡察一次,现在刚开走了五分钟。”
他声沉闷,语速飞快。
“卧槽!刚才为什么不说清楚,才25分游1900米,要死了?”
他压低声音骂了一句,马上手脚并用,奋力向前划水。
“看着前面的灯光,别偏了方向,不然的话,恐怕是半小时也游不到岸。”他在旁边叮嘱了一句。
“你他娘的,就是个疯子?”他看着已经远去的渔火,回头路已经切断,只有向前冲,尚有一丝生机。
他顾不上骂人,用力向前。
“别想用比赛那一套,咱们要的是活命,而不是争第一名。不要用暴发力,要保持体力,均速前行。”他在他旁边提醒了一下。
黄翔马上醒悟,马上放慢速度,保持均速前进。
梁占魁勾唇一笑,看来这人还不错,敢以命相陪。
今天他本来想去深圳,后来又想干脆绕道从澳门到港,又想着如不趁着这个时机试一下他,看他值不值的自己信任。
就想着偷渡这一一招,这一试,暂时还行,有些事情可以放心交给他来干。
两个人在水中奋力前行,黑漆漆的江面上没有任何灯火。
他们俩并肩作战,朝着岸边的微弱的灯光出发。
游了将近千米的时候,黄翔体力下降,速度明显缓慢,他听到旁边平稳前行的水声,不由骂了一声,“他娘的,你真是个当兵的?不是游泳运动员?”
“如假包换的退伍军人。”
他回头看着已经落后一段的黄翔。看了一眼手表,“还有13分钟,巡逻船又过来了,黄大律师不想被人当偷渡客,就不能比我落后半步。”
“卧槽!我要被你害死了。”
黄翔今晚连续爆了好几句粗口,平时一年也爆不了这么多粗口。
手脚并用,马上加快速度,可是不管他如何用力,始终都无法追上他的速度。
他看着黑暗的水面,犹如一张魔鬼的大口,似乎要一口将自己吞噬,不由心里发慌。
可是心里越着急,身体就越不听指挥。
他感觉到右脚僵硬,无法游动,右脚突然抽筋让他心里发悚,“梁先生!你等等我,他娘的,我腿抽筋了,游不动了,你可别丢下我一个人。”
他顾不上面子,马上开口求人。
梁占魁回头游了过来,解开腰上的绳索递给他,“绑身上。”
说完就转身全力以赴,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
“卧槽!你什么时候在腰上缠了一条绳子?老子怎么不知道?”
他接过绳索在身上绕了一圈,就仰躺在水面上,划动双手,任由他带着游动,明显感觉到速度比自己快多了,不由脸皮发烧。
感情这一路游来,人家根本就没尽全力。
他心中大定,干脆就懒得划水,平躺在水面上任由他带着前行。
突然江面上亮起一道刺眼的灯光,慢慢扫过来。
“下潜!”
梁占魁马上抱着他潜入水底。
过了一会才冒出水面。
江面上又恢复了平静。
“他娘的!你不是说25分钟之后才有人巡逻么?那刚才探照灯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远处岗楼上的探照灯,和巡逻船没关系。”
“你怎么对这一带,那么熟悉?”
“我来过几次,可以直接从对岸游过来。”
他声音平缓,仿佛说的是喝茶吃饭一样。
黄翔心中一堵,要不是他语气平稳,没有丝毫张扬之意。
他都要怀疑他故意给自己难堪。
就在他郁闷之际,双足已经成功的碰到了水底的泥沙。
他霍然起身,还来及解下腰间的绳索。就听到他轻喝一声,“有人来了,快走。”
他的身子迅速被带着向前猛冲。
他顾不上骂人,马上跟着他跑进树林。
梁占魁手脚并用的爬上大树,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