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肃穆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梁先生,你也来了?”黄翔对梁占魁的出现,并不感到惊讶。
“既然梁先生已经知道了事情经过,我想问一下你有什么打算?”黄翔也不拐弯抹角。
“当然是光明正大的认祖归宗。”梁占魁勾起嘴角,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黄翔连连点头,“行!就依你说的去做。”
黄采薇重新回到座位后不久,黄翔也满脸警惕地坐在后面那个空位,却和旁边一个看电影的男人聊了一会。就递给他十元钱,让他帮忙去买包烟。
男人一看只要出去买包烟,就能挣9元钱,马上起身离开。
黄翔马上看到隔两个座位的一个灰色风衣眼镜男人马上追了出去。不由勾唇,看来梁先生说的没错。
就这样一试探,尾巴果然露出水面了。
过了一会,男人买了一包烟回来递给他后,就磕着瓜子继续看电影。
很快风衣眼镜男也回到座位。
黄翔心中大定,静静的看完电影后就起身离座。
风衣眼镜男也急忙尾随其后。
黄翔却突然转身一把抱住他大声喊叫:“抓小偷!他偷了我的钱包。”
风衣眼镜男吓了一跳,心知自己行踪败落,一把将他甩开,转身就走。
黄翔却死死将他抱住,并大喊大叫。
眼镜男急欲脱身,就狠狠地推了他一下。
黄翔痛苦的捂着血淋淋的伤口蹲在地上。
“小偷杀人啦!”
买香烟的男人在旁边看到这一幕,不由大声惊叫,指着手执小刀的风衣男人,吓的连连后退。
风衣男人低头看着自己手中血淋淋的小刀,一脸迷茫,急忙扔下小刀,“不是我!我没有杀人,我也不是小偷,我自己有钱。”
说完他为了自证清白,连忙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皮夹打开,“看!这就是我的皮夹,我是回家探亲的华侨,这是我的皮夹,里面有我的入境证明。”
“这个钱包明明是这个先生的,为什么会在你身上?”
买香烟的男人一看到钱包,就忍不住大声惊叫。“抓小偷!他就是小偷,是他偷了这位先生的钱包,事情败落,还持刀行凶。”
众人看到黄翔捂着血淋淋伤口蹲在地上,痛苦的呼叫。再看到歹徒扔下凶器转身就逃。
“大家快拦住他,千万别让他跑了,公安很快就来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发出一声喊叫。
众人马上将风衣男人团团围住。
风衣男一脸茫然看着手中的钱包,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呢?这钱包不是我,我的钱包在哪里呢?”
话音未落,就被人在背后,一篇担摞翻在地,众人一拥而上,将他死死地摁在地上,反剪双手,押着他去派出所。
黄采薇扶着梁占魁在旁边将这一切收入眼帘,看着风衣男人一脸愣怔的样子,不由勾了勾唇角,看着旁边的男人。
“是不是你刚才教的法子?
“胡说八道!我是军人,怎么会出这样的馊主意。”
他连忙为自己狡辩,当看着风衣男成功被人摁倒在地,推推搡搡的押往派出所,脸上也忍不住勾起一丝笑意。
想要跟踪自己的妻子,就别怪他不客气了,谁叫你先惹了我,就进去蹲几年再说吧。
黄翔在去派出所之前,回头对着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梁占魁无声的摇了摇头。
揽着妻子的肩膀,“隐患解除,咱们回家养伤。”
“好!早点养好身体,好办事。”
她连忙扶着他走出电影院,陈东的三轮车早就等候多时。
“哎!现在的人可真猖狂,偷钱包被人发现,就动刀子,这下子得进去蹲几年了。”陈东不由感慨的摇头。
两个人紧绷着脸,一句话也没说。但是到底没有忍住。
黄采薇忍不住笑了一下。
“嫂子,电影很好看吗?看你笑的很开心。”陈东不明所以,傻傻的问了句。
“好看!还附带看了一场栽赃嫁祸的好戏。”她回想到那个风衣男呆滞的神色,就忍不住好笑。
梁占魁捏了一下她的脖子,一脸严肃,“好笑吗?怎么我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不是!我是没有想到,你这么正直的军人,也会出这样诡计坑人。”
“打住!我现在已经不是军人了,只是一个丈夫,保护好妻儿是我的职责。他不惹我,我自己不会坑他,是他意图跟踪我们,当然是一劳永逸最好。”
他看着笑靥如花的小脸,心里荡起一丝幸福,就这样一件小事,她就笑的这么开心了。
黄采薇笑过之后,趴在他耳边,“让我猜猜这件事情应该是,黄翔在离座的时候,就双手插兜,手里早就拿着钱包和小刀,趁抱着他的时候,将钱包塞进他的口袋,用小刀捅了自己一下后,再塞进他的手掌?这样小刀上和钱包,就会留下那个小偷的指纹。
众目睽睽之下,人证物证俱在,就算小偷有一百张嘴也无法狡辩,除了乖乖认罪,别无选择。”
梁占魁低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神,笑而不语。既否认,也不承认。只是将她搂进怀里,刮了一下小翘鼻。
“别胡思乱想,是不是睡了一个安稳觉,就精力充沛,有时间胡思乱想了。”
他轻轻的弹了个脑嘣子,快速打断她的话题。
既然有事情等着他去做,黄采薇自然是竭尽所能,推拿针灸,中西药材,不要钱以一碗又一碗灌进他的喉咙。
梁占魁自然不会拒绝她的好意,躺在床上,十分配合她的投喂,不管什么,反正递到嘴唇就喝。
就这样,又是药浴,又是又中西齐上,效果让黄采薇非常满意。
又过两周,梁占魁己经健步如飞,他正在院子里活动手脚。
突然老团长跑过来让他去接电话,说是军区王政委打来。
他以为自己的退伍申请已经批准,就兴冲冲地跑了过去,接完电话之后,脸黑如炭,吓的老团长都不敢出声。
他一回到家里,就挥舞着拳头,打了一套军拳,仿佛要将心里的火气通过拳头散发出去。
“你在干什么?”
刚从外面回来的黄采薇一看到他这个样子,就不满的斥责。
“不是让你再等几日么,身体才刚刚恢复一点元气,还虚着呢!”
“没事,这都躺了一个多月,骨头都长霉了,再不活动活动,人都要整废了。”
他换上笑脸,擦了擦脸上汗水,从她手中接过背篓,将草药根放在地上。
她伸手探了一下脉象,叹了一口气:“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要不!还是再等几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