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娟脸色苍白,张了张嘴巴,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王娟同志,我的话希望你慎重考虑,咱不能为了自己,而拖累儿子。”他语重心长的递给她一杯水。
“不了!水就不喝了,团长的话,我会慎重考虑。”她说完就脸色苍白的转身走出办公室。
“阿娟!”
在门口焦急等待的丁旺财一看到她出来,马上就迎上去,想要伸手扶她一把,却被她闪身避开。
“阿娟!你这是咋了?”丁旺财一脸愕然,这才发现她脸色不对。
“没什么?”
她淡淡一笑,神色疏离。
“阿娟!是我那里做错了吗?”
丁旺财一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咯噔一下,不好感觉油然而生。
“不!你很好!只是我们不合适,今天花了多少钱,等下我会如数还给你,至于这个戒指,我戴着不合适,你还是拿回去给合适的人戴吧!”
王娟轻轻地摸了一下手指上的戒指,眼中闪过一抹不舍。
她闭上眼睛,等再次睁眼,眼中已是一片坚决,老团长说的对,我不能为了自己,误了儿子的大好前程,这些都是他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拼来,自己不能成为那些小人拿来攻击他的绊脚石。
心意已决,行事也不能拖泥带水。
她迅速除下手指中的戒指,快速的塞进他的口袋,“旺财!你很好,但我不合适,你去找一个合适的人共渡余生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脚步飞快,头也不回,只留下一脸呆滞的丁旺财呆如木鸡。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在背后大声嘶吼,“为什么?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转眼就变成这样了,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
“不关他的事情,我不能为了自己,耽误了魁子的前程。”
王娟的声音从远外传来。
“我们结婚和占魁的前程有什么关系?”他一脸不甘,抓起单车,骑上就追。
一看到他骑着单车追上来,王娟马上加快脚步,变走为跑。
两个人一追一逃,刚好被山上扛木头的陈东看到,不由脸上闪过一抹惊讶。
他丢下木头,转身就走。上前一把抓住了丁旺财的车把。
“丁老板!你这是咋了?”
“陈东兄弟,你快帮帮我。”丁旺财一时病急乱投医,马上抓住陈东一脸哀求。
“到底咋回事,你先说说看。”
丁旺财就简单的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下,“陈东兄弟,你说是不是那个老东西在办公室,对阿娟做了什么,才导致阿娟突然改变主意?”
“不会!老团才不是这样的人,咱们先过去看看,问一下婶子,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瞬间改变了主意?”
“行!那我先过去问问。”丁旺财马上跳上自行车就走。
陈东见此情景,犹豫了一下,突然拨腿往山上赶。
王娟连走带跑,气喘吁吁,一口气跑到门口,伸手刚碰到大门,就觉得眼前发黑,胸口憋闷,一口气上不来,一头栽倒在门口。
“咚!”
的一声闷响,马上引起屋内几人注意。
“什么声音?”丁志敏霍然起身,马上跑了出去,打开大门一看,吓的三魂失了两魂。
“嫂子!快!阿姨昏倒了。”
“什么?”
黄采薇马上将小宝往卓文越手中塞,马上跑了出去。果然看到婆婆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倒在地上。
丁志敏正在费力搬动。
“先别动,我来看看,她上前搭了一下脉象,翻了一下眼皮,马上将她摆平,“小敏快去拿我的药箱过来。”
丁志敏马上进去拎着药箱跑了出来。惊慌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嫂子,阿姨不会有事吧!”
“没事!心脏受了点刺激,天气炎热,跑的太快,一口气上不来就发生晕厥,你给她做心脏复苏,等我扎两针,她就会醒了。”
黄采薇一边指丁志敏给她做心脏复苏,一边解开她的衬衣上扣,拿起最长的两支银针,果断由右手腕关节上的大陵穴进针,在大陵穴垂直捻转进针几云后将针提至皮下,穿过内关,间使,郄门,一针贯四穴。
然后用同样的手法,从左手腕进针。两针扎完后王娟嘴唇上的紫绀迅速消退。
黄采薇就自己动手给她做急救术,一边注意关察。
丁旺财火急火燎赶回家,就看到她们两个蹲在门口忙成一团,心里咯噔了一下,急忙往地上一扫,看到她面无血色双目紧闭地躺在门口,不由吓的魂飞魄散。
双手一歪,马上就从自行车摔了下来,也顾不上自己胳膊擦破皮,连滚带爬,跌跌撞撞的扑了过来。抱着她就拼命摇晃,失声大哭:“阿娟!你醒醒!可别吓我。”
“别摇!妈手上扎着银针。”黄采薇马上阻止他摇晃的动作。
“小薇!她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啊?”
“她受了点刺激,天气炎热,又跑的太快,一口气上不来,就晕倒了。我已经扎过针了,心脏已经恢复正常,很快就会醒了。”
黄采薇话音一落,就看到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马上就问,“妈!你能听到我的话吗?”
“小薇!我这是怎么了?”王娟缓缓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问道。
“你跑的太快了,中暑了,所以才会昏倒。”
黄采薇避重就轻地解释了一下,见她已经苏醒,马上从她身上取出银针。
“快扶妈进去躺在床上凉一下,我去熬点药茶给妈降降暑气。”
王娟虚弱的靠在丁志敏身上,却巧妙的避开了丁旺财的双手。
丁旺财神色一黯,“阿娟!就算判我死刑,也得给个罪名,你这样无缘无故就判我死刑,我不服,要求申诉。”
“不是你的原因,是我的原因,是我对不起你。”
她咬着嘴唇艰难的说了一句,就摇摇晃晃往卧室里走。这才发现家里多了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同志!你还记得我吗?”卓文越上前询问。
“你……王娟回忆了一下,马上认出对面老人就是京市那个抓住梁占魁不放,口口声声叫宏毅的老人。
她虚弱的挤出一丝笑容,“是你啊,我记得你在京市把占魁误认为儿子。”
“对!我叫卓文越,我儿子叫卓宏毅,他离家后曾化名古青,是一名地下工作者,和你的丈夫是要好的战友,我这么一说想必你就认识了。”
“什么?古青是你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