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大过年的,妈又没有受伤,咱们不跟她一般见识,快回家吧。”文英马上扯着女儿不想和她浪费口舌。
“对!二丫!咱别和她一样。”梁卫红也扯着她往回走。”
看着她们一行人的背影。严大娘得意的笑了一下,“哼!去连城就了不起啊!谁知道她娘俩做什么生意,说不定背着二狗子做那不要脸的生意呢!”
“她大婶!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二狗子听到了,非得找你拼命?”旁人马上劝了一句。
“哼!老娘有两个儿子,难道还怕她一绝户?”严大娘眉毛一挑,满脸不屑。
旁人一见她不听劝,无奈的摇了摇头,马上收拾好供品,匆匆跑出庙门。
梁二丫一脸怒气,几个人回到村里才各自分道回家,忙着做团年饭。
丁旺财拿着粘板站在桌子面前,将粘板剁的当当响。先将大肥鹅剁成两大盘,又将大公鸡剁成两盘。
两只猪耳朵切成薄片,刚好一小碟,一只猪舌头也切成薄片,摆在生菜上面,一个酱肘子,一盘东坡肉,一碗猪血旺,九个肉菜加一尾大鲤鱼。
足足十个荤菜,素菜有蘑菇炒千张丝,油炸豆腐肉丸子,排骨炖白笋,脆炒莲藕片,莴笋炒腊肉,还有一盘蒜未炒青菜。
足足十六盘菜,摆了满满的一大桌。
梁占章刚一踏进院子,就被丰盛的菜肴吸引了眼光。
“婶子!好丰盛的丰团年饭。”
“占章!等下一起来过年,大家一起高兴一下。”王娟笑道。
“行!我家可没那么丰盛。”梁占章笑了一下,大声吆喝:“魁子!采薇!去我家吃团年饭了。”
“谢谢大哥!我身子不方便,就不过去了,让占魁代我喝一杯就行了。”黄采薇在房间笑着回了一句。
“那好吧!”梁占章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不过想到她的身子,只好无奈的点头,“那就由你了,等来年一起吃。魁子!走吧!”
“走吧!”梁占魁精神抖擞,从房间里出来搭着他的肩膀,两人快步走出大门。
“占魁!喝少一点,早点回来!”黄采薇在房间里叮嘱了一句。
“行!我去坐坐就回。”梁占魁大声回应。
俩人刚一走出去,梁玉清就过来喊叫。“占魁!采薇!去我家过年吧!”
“他七叔!占魁刚和占章出去,小薇身子不方便,她就不去了。”
“哦!身子不方便,那就不勉强了!我去找占魁!”梁玉清转身就走。
“他七叔,等下过来吃团年饭。”王娟在他背后叫了一声。
“行!我等下和魁子一起来。”梁玉清回头应了一句。
过了没多久,梁二狗又匆匆走了过来,“占魁,小薇,去我家团年。”
“二狗叔!魁子被占章和玉清叔叫走了,我身子不方便,就不过去了。”黄采薇在房间笑着推辞。
“行!身子要紧,我去找占魁。”
“好!二狗叔,等下你们几个全过来吧!我们一起坐坐。”
“行!没问题,我等下和占魁一起过来。”梁二狗也转身找人。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各种菜肴己经开始上桌,可人还没见一个。
王娟回头对大妞说道:“大妞!去二狗叔公家看一下,舅舅在不在,叫他快点回来。”
“行!我这就去叫。”大妞应了一声,转身就跑了出去。
看着她头上红绸飞舞,小辫子一翘一翘,小身板,像只小兔子似蹦蹦跳跳地在小路上跑的欢。
“舅舅!舅舅!外婆叫你回家过年啰!”
大妞跑到梁二狗家门口,还没进门就扯开小嗓子叫了起来。
梁占魁一听,马上起身,“二狗叔,文英婶,二丫,小丫,走!到我家去过年。”
“行!你先走一步,我们随后就到。”梁二狗和文英异口同声。
“那好!我就在家里等你们。”梁占魁快步走到梁玉清家,发现他早已去别人家过年了,只好摇了摇头,转身去了大伯家,“大伯!大哥!占义!去我家过年吧!”
“行!”梁有清欣然起身,拍了一下身上的灰尘,“占章!咱们俩去吧!占义去了朋友家就算了。”
“好!占义就不管他了。”
两人一走到半路,恰巧和梁二狗俩父女碰了个正着。
几个人笑着打了个招呼,就一起往老房子走。
梁占魁想了一下,“大伯!二狗叔,你们先走,我去三叔公家看一下,随后就到。
“我们自己走就行,快去把三叔公叫来吧!”梁有清笑了一下,“顺便把玉清也叫来,免得别人说闲话。”
“行!我知道了!我再去看看吧!”梁占魁折身来到三叔公家,他们几个人还在忙碌不停。
“三叔公!去我家过年。”
三叔公笑着摇了摇头,“我这几日腿疼的厉害,走不了路,我还是不去了。你自己快回去吧!”
“我背你过去吧!”梁占魅蹲下身子。
“不不不!你刚从京市回来,腿伤未愈,千万别为了我这把老骨头,弄伤了腿,这样得不尝失,你的心意我领了,快回去吧!”三叔公连连摇头。
“可惜小薇身子不方便,不然的话,让她过来给你扎几针。”梁占魁看着他颤抖的双腿,随口说了一句。
“爹!要不我背你过去,顺带让弟妹给你扎几针,不然的话这样疼痛也不好受。”大儿子梁子清在旁边突然开口。
三叔公一愣,脸上闪过不悦,“昨日采薇能不顾自己的双身子,跑过救了你妈一条命,咱家已经欠了一个大人情。大过年的,怎么还好意思麻烦人家。”
“三大伯说的有道理,就这样办,三叔公,你就别推辞了。”梁占魁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三叔公怒气冲冲地瞪了儿子一眼,“活了这么大把年纪,怎么还不知好歹,这大过年的,你整什幺蛾子?”
“爹!我也是看你疼的厉害,才想着背你过去,这样一举两得,既然去过年,又能治痛,难道不好?”梁子清一脸委屈。
“三叔公!你就听三大伯话,让他背你过去吧!”
三叔见他这样坚持,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这老毛病了,一到变天,膝盖骨就疼的厉害,都是以前冬天洗铁沙留下来的,治不好了,又何必麻烦呢。”
“治不了根,能止疼也好过半夜疼的直叫唤。”梁子清蹲下身子,背着他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