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离婚,别无他法!”黄采薇眼中闪过一抹彻骨伤痛,仿若看到了第2个自己。
“什么?离婚?”王娟哑然无声。
“不离婚只能这样,儿媳妇服侍瘫痪婆婆,不是天经地义吗?”
“这……
王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想起自己这十年何尝不是饱受婆婆摧残,没有丈夫庇护,再碰到一个恶毒的婆婆,这日子过的真是艰难。
她想起分家后,扬眉吐气的生活,和以前相比,简单是天壤之别。突然觉得媳妇说的有道理,离婚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梁卫红煮了一大锅面条,又将家里的鸡蛋全煎了,一个碗上放了一个,将三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端了上桌。
“妈!魁子,采薇,快吃面!”
黄采薇一把抓住她说道:“大姑姐,你也坐下来吃,听我的先别管她,把她晾够了再去,你不能一味子这样软弱下去,这样的话,你就会越来越没地位,现在是她们需要你服侍,不是他们服侍你。你得挺起腰板做人,这样才会让人高看你一眼。”
“卫红,听她的没错。”王娟附和一句。
“好!”梁卫红装了两碗面条出来,上面却没有煎鸡蛋。
梁大妞瞄了一眼厨房里的两个煎鸡蛋,吞了一下口水,知道是留给奶奶和弟弟,只好认命的端着面条,吱溜开吃。
“吃吧!外婆不喜欢吃鸡蛋。”王娟将鸡蛋放在她的碗上。
闻着香喷喷的煎鸡蛋,胡大妞吞了一下口水,怯生生地看了一下母亲。
梁卫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还不快点谢谢外婆,既然是外婆给你,那就快吃吧!”
“谢谢外婆。”胡大妞甜甜的向王娟道谢。
“大妞真乖!”王娟慈爱的摸了一下她的小脑瓜。
梁占魁也迅速将自己碗上的鸡蛋夹给她。
“谢谢舅舅。”
小姑娘声音软软甜甜,向梁占魁绽开一个开心的笑容,真好,今天终于可以吃到两个煎鸡蛋了。
梁卫红看着女儿开心的样子,心中一酸,快速扒完面条,将碗筷收拾了一下。
这才装了一碗面条端进隔间,“妈!吃面!”
“怎么才一个鸡蛋?是不是全给你娘家人吃了。”吴娴慧躺在床上,满脸阴沉。
“我娘家人难得来一次,吃个鸡蛋怎么了?”梁卫红也挺起腰板。
“你要不想吃就拉倒,我马上端走。”
一看到平时逆来顺受的媳妇,突然间变了脸色,当真要将面条端走,她心中一慌,“快端过来,是不是嫌我麻烦,想饿死我了?”
“我没有,是你闲着没事,老是挑刺。”
梁卫红搬来小矮桌放在炕上,将碗筷放在桌子上,将她半拖半抱着支起上身,靠在床头,用枕头放在她后背,将小矮桌摆在她面前。
“你过来喂我。”她摆起架子。
“今天没时间喂你,你双手能动,别老是指使我喂食,我还得去烧坑。”她扔下一句话就蹲身子,捡起地上的碎玻璃。
“以后别动不动就摔杯子,反正我不心疼,又不是我出钱买的,花的都是你儿子的工资。”
“你反了天?以为有娘家人撑腰就硬气了。”
吴娴慧骂了一句,见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刚端起面条想砸在地上,突然想起她说的话,终于认清事情,自己认命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梁卫红终于长长吁了一口气,采薇说的没错,以前自己就是太软弱了。才会让人骑在头上拉屎拉尿。
叮铃铃!门外自行车的声音响起。
一个5岁的小男孩像一阵风似,从门口跑了进来,一看到屋里坐着几个陌生人,不由脚步一滞。
“小勇,快叫外婆,舅舅,舅妈!”梁卫红拽着孩子说道。”
“外婆!舅舅!”小男孩叫了一句,就回头大叫:“爸!外婆,舅舅来了。”
胡玉龙将单车停好,拎着公文包大步流星走进院子,一看到堂屋里的三个人影,吓的脸色大变,这不是在婺城旅馆一起住宿的那三个人吗?这一进去,那还得了?
他心中暗骂门卫多事,把地址给人家干啥,马上转身就走。
“哎!你别走啊!”梁卫红一头雾水,一把拽着他的胳膊质问:“你什么意思?看到我的亲人,居然连招呼也不打就想走。”
“我科里还有重要工作要处理,我得回去加班。”他心里藏着事情,那里敢去和他们见面,现在一门心思,只想早点跑路。
他用力甩开她的胳膊,匆匆转身,抓着自行车就想走。
“慢着!胡玉龙,我的好姐夫,怎么看到我们来了,就做贼心虚,想跑了。”梁占魁早就一个箭步挡在门口,眼中早就布满了无尽的煞气,一脸嘲讽的瞪着他。
“魁子!你们什么时候见过?”梁卫红满脸诧异。
“昨晚!在旅馆他和一个女人同住一间房,晚上战斗了大半夜,我们三个可是听的一句不落。我的好姐夫,要不要我学几句?”他的胸腔充满了怒气,像一颗拉了引线瞬间就要爆炸的地雷。
“胡说八道!我们是同事,一起出差,什么都没做。”胡玉龙心中叫苦,面色铁青,头冒虚汗,还在抵死狡辩。
“什么都没有做?那是我们三人出幻觉了?还是说你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是性无能,只的亲亲抱抱?”他强压心中乱窜的怒火,满脸讥笑,举起了碗大的拳头,却被人拦住。
“魁子,你先别动手。”梁卫红急忙拦住他。
看到他心虚的样子,她的心顿时就像是被千万根针扎着一样疼,痛意顺着血管传到四肢百骸,就连指尖都疼得发抖,“你说……这是不是真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么多年,我那点对不起你了?”她脸色苍白,发出无力的质问。
“我……
他涨红了脸,说什么也不能承认。他一把拽着她的粗糙漰烂的双手,眼中闪过一抹嫌弃,表面却一脸诚恳。
“卫红!你要相信我,我和她真的只是同事,旅馆里没有空房,我们只好在一间房子将就了一晚上。”他将求救目光放在梁卫红身上。
“姐,他就是个人渣,你在家里累死累活,他在外面风流快活,这日子不能过了,和他离了吧?”梁占魁当机立断。
“什么?离婚?”